他要让江砚生不如死,要把江砚玩废,让他空有一根鸡巴却用不了,不被操屁眼就无法勃起,无法高潮,甚至连最基本的欲望都变成一种折磨……

这才是他想要的复仇。

地下室里,江砚醒了过来。

他被束缚在一张秋千一样的镂空软皮吊椅上,双腿被迫岔开,像等待妇科检查的女人,双手被皮质手铐锁在头顶,脚踝也被固定在吊椅两侧的金属环上。

他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黑色T恤和一条磨得发白的牛仔裤,隐约能看出他混迹街头的痕迹。

环顾四周的他在看到那些性虐道具时,脸上紧张的表情顿时放松下来,甚至咧嘴一笑,还以为是自己那帮狐朋狗友搞的整蛊。

江砚其实长得很不错,眉眼锋利如刀,鼻梁高挺,嘴唇薄而带着几分痞气,皮肤是常年在外风吹日晒的浅麦色,左耳戴着一枚银色耳钉,脖颈和手臂上纹着几处狰狞的图案。

一条张牙舞爪的青龙从他的右臂蜿蜒到肩膀,他的左胸口还有一朵绽放的血色玫瑰。他身材精瘦却结实,带着一股狠厉的气质,像一头随时会扑咬的野狼。只是此刻被绑在吊椅上,那股狠劲也被束缚得无处施展,只剩一双狭长的眼睛四处打量,试图搞清楚状况。

“喂,谁在那儿?快他妈把老子放了!”江砚扯着嗓子喊道,“是老黑还是刀疤搞的整蛊?有种出来,别他妈藏着!”

盛佑站在阴影里,静静地看着江砚,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修长而冷峻,脸上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江砚的变化不算大,只是比当年多了几分市井的沧桑,可那张脸,那副嚣张的嘴脸,在时隔十年后,依旧会令已经接受过心理治疗的盛佑颤栗。

那不止是恨意,还是深埋心底的恐惧。即使心理治疗疗效显著,也无法彻底抹去那宛如烙印恐惧,只能尽可能地淡化。

可只是淡化还不够。必须彻底消除它!所以才要面对,才要战胜。

盛佑缓步走上前,停在江砚面前,低声问,“你还记得盛佑吗?”

江砚一愣,眯起眼打量盛佑,脑子却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十年前雨夜里的那条小巷。

他强奸过的人不少,有男有女,有和他年龄相仿的,也有他父母那辈的,可他们无一例外都选择了忍气吞声,耻于被人知道这段不堪的经历。

唯有盛佑……那个被救下后报警的家伙,害他进了少管所,在里面吃了不少苦头!出来后他不是没想过报复,可一查到盛佑成了顾承屿的情人,怕被顾承屿报复的他果断换了个城市生活。

他已经十年没有听过盛佑的名字了。如今这个名字再被提及,还是被一个健硕的男人提及,顿时就让他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提他干嘛?你认识他?”江砚咽了咽口水,声音发紧地反问。

他不由得猜测面前的男人怕不是顾承屿雇来教训自己的打手,这使得周围的环境也变得令他毛骨悚然起来。

盛佑勾起嘴角,眼里却没有半分笑意,“我就是盛佑。好久不见,江砚。”

他的语气平静得像在叙旧,可那目光却冷得像一把刀,直刺江砚心底。

江砚瞳孔猛地一缩,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你……你是盛佑?”

他上下打量盛佑,当年美得雌雄莫辨的少年如今模样大变,气质冷峻,身形挺拔,完全不似那个被他压在身下欺辱的无助模样。

“那还真是……真是好久不见啊,哈……哈哈……”江砚干笑两声,试图掩饰心底的慌乱,“当年我还未成年,不懂事,你现在可是成年人了,可不能犯罪啊……”

“犯罪?”盛佑轻笑一声,俯下身,脸几乎贴到江砚面前,“我当然不会犯罪。我只是想和你交流下感情。你当年不是很喜欢‘交流’吗?如今我打算好好和你交流交流。”

江砚被那冰冷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眼神躲闪不敢与盛佑对视,却还是强撑着嚷嚷,“你他妈想干嘛?你有种就杀了我,别搞这些花样!”

“杀了你?”盛佑直起身,走到一旁的金属架前,随手拿起一根细长的皮鞭,在手里掂了掂,“那可不行。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我都说了,我只是要和你交流交流感情。”他转过身,手腕一抖,皮鞭在空中划出一道尖锐的破风声,落在江砚身旁的地板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纵然鞭子没打到江砚,江砚还是被那一鞭子吓得身体一颤,他底气不足地破口大骂,挣扎着想挣脱束缚,可手铐和脚镣却纹丝不动,他的所有努力也不过只是让吊椅晃了几下。

这还是盛佑第一次用鞭子,没想到使用起来竟然如臂指使,难道也是因为玄微仙君?虽然心下好奇,但他却没有询问玄冥,而是放下皮鞭,拿了把开刃的匕首回到江砚身前。

他没有理会江砚的叫嚣,匕首直指江砚的裆部,吓得江砚拼命挣扎,挣扎得吊椅上的锁链铮铮作响。

“你……你想干嘛?!”江砚想要强装镇定,可声音却不受控制地颤抖。

“干你啊。”盛佑回答得理所当然,匕首的刀刃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盛佑手持匕首缓缓靠近江砚的裆部,江砚的瞳孔猛地缩紧,心跳骤然加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他拼命挣扎,吊椅上的锁链发出“铮铮”的响声,可无论他如何扭动,手铐和脚镣都牢牢锁住他的四肢,让他动弹不得。

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脑海中闪过无数可怕的画面刀刃划过皮肤的刺痛、鲜血喷涌的场景,甚至是自己被活生生阉割的模样……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渗出冷汗,声音颤抖地挤出一句:“你……你他妈别乱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