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上一世建宁的好,她越发心疼她的糙汉子。她欠他的,她要加倍对他好……
她爱他,她更要加倍补偿他……
“那个月月啊……哎呀来,我怎么还趴在墙头上呢,你看看我这个老糊涂的……”
结巴婆娘一声叫嚷,忙不迭从顺着梯子爬下来,越发慌张,嘴巴越发瓢,一句利索话都说不出来。
建宁已经把大门打开,不好意思摸一把鼻子,冲着结巴婆娘小声喊一声婶子。
“你说说,村里怎么出这么两个不要脸的货!杨劲松那狗东西,断了一条腿还不消停,跟刘爱珍两个,被堵在床上了……”
结巴婆娘如同邀功似的,翻着嘴唇嘚嘚快速说道着村里的劲爆新闻。
说来也怪,说道起这些事情,这婆娘打结的舌头也迅速捋直了,说的那叫一个眉飞色舞,唾沫星子都喷到了唐月脸上也浑然不觉。
唐月一惊,下意识朝后退了两步。
上一世,这对狗男女一直暗中勾搭,倒是不敢明目张胆胡来。为了不让唐月分走一分财产,两人卯足了劲折磨她,妄图把她同安心折磨死,霸占所有的财产。
这一世,这对狗男女的事,竟然直接放到了明面上了。
看来,这一世的事情发展脉络,尽管同上一世有所相似,却又完全不同。不过渣男贱女本质不会改变。人至贱则无敌,在村里已经彻底没有了脸面的他们,只怕更会毫无顾忌的做一些丧心病狂的事情。
呵呵,她唐月已经不是上一世懵懂无知的小白兔,建宁又是个身上有功夫,那就慢慢来!
“那个,唐月啊,你娘不在家,你可得仔细着好好伺候两头猪,你娘还得指望着这两头猪换钱呢……”
见唐月没有吭声,结巴婆娘讪讪笑着,朝着院子里猪圈走过来。
她殷勤抓起猪食瓢朝着猪食槽里倒猪食,当目光落到落到不时发出哼唧声音的两头大肥猪身上,她顿时惊讶的瞪大了眼珠子。
亲娘!
两头老母猪圆滚的就跟吹起来的气球似的,她敢打包票,就算是全村伺候肥猪最勤快的李春兰养的肥猪,都没有这么胖乎。
“哎呀呀,月月啊,你这丫头是怎么喂的肥猪啊,这身上全是肥肉膘子,少说不得有三百多斤重?一头大肥猪交统购猪任务,剩下的可就可以随便卖了,这鼓鼓囊囊的肥膘都是钱啊……”
眼珠子都快滚落到地上的结巴婆娘,啪一巴掌狠狠拍打在大腿上。
“我的娘!不光是猪养的好,月月啊,你这小脸是白里透红,红里透着白啊,怪不得大白天的建宁都搂着你睡觉呢,这要是我,我黑天白夜的都得搂着,一会舍不得撒把,哎呀呀,身上还有香味……”
“哎呀来,建宁脸色也好的很啊,怪不得黑脸婆娘说,你们家的木头床,晚上嘎吱嘎吱响个不停……”
结巴婆娘一惊一乍的咋呼着,跟唱戏一般抑扬顿挫扬着腔调,两个巴掌如同打拍子般,不时啪啪往大腿上这么一拍,配上那飞起来的五官,直接把唐月小两口逗乐了。
唐月的心情顿时舒畅许多。
她转身跑回屋子里,手里拿着一包桃酥走了出来。
“婶子,这是我娘朋友给送来的点心,本想着下午过去送给小墩子哥几个吃来,婶子过来那就捎着……”
“哎呀,月月啊,我们小墩子哥几个,可是跟着你吃了好东西了,那小墩子天天嚷嚷着月月姐漂亮,建宁哥威风的,还说将来要娶月月姐这么好看的媳妇呢!我说呸,就他这样式的,有个窝囊废爹,得打光棍……”
桃酥可是稀罕物,家里那几个缺肚子的兔崽子,看到这喷香的点心,不得乐的直蹦高!
结巴婆娘乐的龇牙咧嘴,慌忙把点心塞到怀里,再顾不上同唐月瞎扯,撒丫子就往家跑。
站在背后的唐月,不由同建宁相识无奈一笑。
小恩小惠讨好结巴婆娘,唐月有着自己的打算。
第六十九章 空间超市消失了
村里婆娘普遍愿意嚼舌头,这是她们打发时间和无处安放的精力最好的法子。
村里东家长西家短,就连谁家的老母猪下了几个崽子,她们都扒拉的一清二楚。
那年头没有手机电脑这些传播信息的现代工具,愣是依靠着这些婆娘的嘴巴,大小消息得意迅速传播,往往东边老光棍刚刚打个喷嚏,西边小寡妇就知道了消息。
婆娘的一张张不着调嘴巴,俨然成了移动的信息通讯站,给毫无乐趣可言的生活增添了快乐,并形成了各自的小团体。
结巴婆娘嘴皮子厉害脸皮也厚实。在数次对外战争中,都取得了绝对性的胜利,成了小团体队伍之中,战斗力最强的头号人物,不管需求什么信息,只要她一出手,保准会得到相关信息。
现阶段,在唐月多次小恩小惠的笼络下,她同儿子小墩子,死心塌地成了唐月的最佳麾下。
笑人穷,恨人富。别看村里都是些土里刨食的老农民,家里稍微富裕的点的,那是毫不掩饰对家境贫穷人家的不屑和讥讽。
在这种情况下,连话都说不利索的结巴,又无能又窝囊,结巴婆娘自然成为众多婆娘争想踩踏的对象。
她不认命,她拼命的反抗挣扎,一张能说会道的刻薄嘴巴,就是她仅有的武器。
她成了村里的公敌,可唐月非但不计较以往她说的种种刻薄话,还隔三差五给她送东西,她感激涕零。
只要唐月有需求,一个眼神,她就会心领神会,带着她的四个崽子,冲锋陷阵,所向披靡。
而小墩子又是孩子王,在孩子中具有强大的号召力。这次杨劲松顺利掉入陷阱,小墩子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劳。
要想对付那对渣男贱女,她得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力量,这娘俩能起到极大的作用。
她的目光落到了院子里的几块木头上。
糙汉子真是个全能的,就没有不会干的。家里的床压塌了,他找来了木匠工具,准备重新做一张双人床。
她原来的那张小床是单人床,两个人睡实在是太挤了,每天都得压在建宁身上,加上这些日子热身运动实在是过于频繁,不压断才怪。
等娘回来,怎么解释这事?
心里想着这些事情,因为渣男贱女勾起的一丝不快,快速隐入心底。想起那凶猛有力的雄狮,她不禁一脸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