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帕诺拉少将成功申请到了B级雄子-罗西·贝内法的匹配,他请了为期六个月的婚假来确保自己能够与贝内法阁下签订婚姻条约……”军部执行人说得保守,但奈特利一下子就听明白了执行人的潜台词。
在役军雌除了休假外和部队周期申请外,没有其余时间来偶遇接触雄子;这就意味着,如果某位幸运的军雌成功在基因,长相,任职又或是其他地方被雄子阁下临幸选中,他们会先请半年的假期,回到出生星又或是主城星学习一些对待雄子的方式。在这个过程中,多方面了解这位雄子的喜好,癖好,讨厌什么,过敏源与生活习惯等等,并且学会比对着雄子阁下的基因等级来调整自己的应对手法。
确保决不能出现见到雄子太过兴奋,亲吻、抚摸、拥抱、上床一系列亲密互动中,必须要保证自己足够柔软,可口,温顺。
大部分军雌都学得很糟糕,军雌常年单身的刻板印象未必没有这方面原因。穆法沙·奈特利稍稍抬了一下手指,制止道:“你接着说。”
他不是很想知道这位仅在The Acauchy之下的返祖军雌有多么认真地去学习新娘课程。
“帕诺拉少将为此推迟了三次自己晋升中将的仪式。”军部执行官想到这都闭了闭眼睛,他也搞不懂贝内法斯特到底看上那位出了名混的B级雄子哪一点,仅仅是匹配到了就认真去学,按照他的地位和未来上升可能性,再等等说不定能匹配到一位二觉B+的雄子阁下。
“将军准许了少将的申请,最后一次要求他在这个月必须完成升星,本来的日程就在明…今天早上的特拉法尔加广场宣誓。”
明天,今天?奈特利想,原计划应该是今天宣誓吧,昨天开启的病毒直播把一切都搞乱了。
穆法沙很想叹气,但他现在是主舵人,不能泄露出一丝疲倦与松懈。他说道:“带授权芯片来了吗?”
军部执行官立刻双手举起一块透明屏幕,上面投影着军部执行条例一系列相关责任说明,穆法沙·奈特利用自己的法律与秩序权戒在上面授权,又签下自己的姓名。尽管在心里骂了阿克希五百遍,他现在还是要嘱咐:“先去军部系统中调整帕诺拉的军衔,授勋晋升跳过。”
“再把人转移到…”穆法沙犹豫了一下,“…就每次威提希·阿克希回主星住的那个片区。”
对返祖异能军雌特制的超大型监狱片区。
穆法沙·奈特利现在是真的没精力去管这样的小事,只能先把人拦下,关起来,等自己两个去见鬼的同僚回来再处理这些之末细节。
“好了。”穆法沙·奈特利摆摆手,让军部的人先去忙,秘书团那边商量出了个所以然,穆法沙正打算去听听,挑挑哪个对幻想种决策更合适。
未知体亲自发给幻想种坐标,他们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就这一秒,在总会议室中一直呈现默片形式的直播屏幕突然出现了新画面阿弗洛狄德重新起来了双子星开始互动,双子星打……?
直播镜头中血脉喷张的压迫氛围突然转向了另外一种意义上的‘血脉喷张’。
焦灼的氛围变得诡异,诡异的历史剧情转折直往色情方向冲!见过无数大场面的总理穆法沙·奈特利在那么半秒钟内愣住了,他看着屏幕上撕咬着起来狂热去亲吻雌虫的雄虫也许是兴奋剂注视多了又或是干脆就是自控力下降了穆法沙·奈特利感受到了一阵久违的…干渴。
会议室内有一小会没人说话,所有议政的高官都愣住了。他们是军官,是政客,但同样也是雌虫。生活在性别失衡时代,远强大雄子许多的雌虫。慕强与渴望血肉的潜意识埋藏在他们的基因中,无论披上多少人皮礼教,但只需要一点点失控的欲望与基因压制,他们轻易就会被唤醒想要去撕咬,想要去血欲交融的本能。
中央空调柔和无声,为了保持正常运转,会议室内的直播画面是静音模式,禁传感模式。
在这样安静的时刻,某种细微的吞咽声清晰无比,接连起伏。
会议室中,有多位军雌执行官轻轻咽了口水。
2
视角转向正火速往主星哨港边线赶的军部执行官这边,他拿着授权连刷十六道验证门,走了加急通道去往哨港线,生怕再晚一点,星网主脑在倒计时内没有触发到最高拦截令就直接把帕诺拉少将押送迁跃去往罪都星大灾后的公民犯罪记录多到可怕,星港重新运转起来的第一趟迁跃就是将犯罪者送往首都监狱星。
星港到处都是时刻准备起飞的小型星舰,押送一个特级犯人十五分钟就能送到罪都星,执行官就是要赶在星网让星舰起飞前,拦下那艘押送帕诺拉少将的特殊星舰。
正常范围内的小犯罪者也会被送过去审判,如果不严重的有些当天就能来回;可贝内法斯特·帕诺拉杀的人太多了,其中甚至有军政高官与高阶军雌,还冲垮了军政府的大楼。
当阿克希一系还在主星运转军部事务的秘书副官得知帕诺拉认罪的时候人都怔了一下。
蠢货!
秘书副官走不开,便挑了自己的亲卫兵给了授权卡,让亲卫兵充当临时话事人直冲中心大楼拿最高拦截令,特殊条款必须有最高指挥实时的体温指痕签名与权戒授权才算真正起效。
一切都很顺利,他们来回不过三十分钟就重返主星哨港线的地下通道大厅怕什么来什么,出地下通道的时候,军部临时执行人就在军部总控频道里听到了新的戒备程序命令。
【禁止链接任何病毒直播频道,违令者革职且将面临重大罚款。】
这道机械命令在军士们的手持终端上播报三遍,又弹出三次虚拟投影警示,生怕军士们因为各种原因错过。
还没等军部临时执行人脑筋转过来,地下通道上连接的各地标星港大楼骤然拉响了紧急警报,尖锐的警报声和地下层上隆隆急促的防御军行动声响彻此地,足以击穿优秀隔层的巨响让人恍惚以为幻想种打到主星。
执行人一侧的护卫小队瞬间将枪上膛,摆出保护阵势接着让领队的执行人继续前进,当务之急最重要就是先把帕诺拉少将从主脑法律的程序里抢回来。
年轻的临时军部执行人今年才刚刚选入军部近卫队,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他拿着贵重的最高权限脚都是软的。现在还要继续往又发生重大事故的地标星港里冲,年轻士兵想到之前经过主星灾区惨象,他吸了吸气,又解控了一针皮下抑制剂让自己保持清醒。
在这种让人焦虑又压抑的未知事故氛围里,这支特殊小队疾行冲过三座地下层连接在一起的地表星港大楼,优秀的隔音层仍旧隐约听到地下大厅之上的惨叫声,建筑倒塌声与机甲炮音,枪声与力场开启的特殊波纹一直就没停过。有些特殊力场的波纹穿透力极强,他们这队小队一直在地下层闸道疾行,时不时有特殊波纹透过天花板打穿下来,他们还要注意避开不要被误伤。
拿着授权的小队伍直到抵达关押帕诺拉少将那一层地标建筑星港大厅才知道地表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血与无数烧焦的尸油臭气顺着气门滑开大量涌入执行小队的鼻腔,执行官不像护卫他的军备小队穿了全套制式口戴过滤呼吸器,首当其冲就被大厅血融尸宴的恐怖气味呛吐了。
执行官被护卫队围成一个圈保护着,他们一时间竟然谁都不敢踏出通道气门,往大厅走去。
原本的静默大厅空旷而戒备森严,这里关押了重要犯贝内法斯特·帕诺拉,除了这位失控少将外,所有戒备的监军都穿着全套的防恐制服,三步一哨,十步一岗,光是特殊力场声波仪都准备了20个。来自罪都星的特殊防恐兵螺纹般围绕着看守最中心的犯人,犯人很温顺,解除所有武装,穿着白色的拘束服坐在全透明隔绝信息素入侵的运输箱中,从嘴到脚踝都上特殊束带与镣铐。
以防万一,防恐兵还给他戴上了耳塞,可摘卸式眼罩,保留眼睛能够活动是因为运输前走程序需要过最后一道瞳膜测试,
一切防护天衣无缝,就算是用来关The Acauchy都够格了军部执行人急匆匆离开前,就是这个印象。
但现在,光洁空旷的大厅到处都是焦连粘稠的尸油,肉的碎块与防恐制服的碎片像融化的肉地毯铺满整个室内厅,天花板上到处都是放射性的喷溅血液,淤泥血池中,只有关押着帕诺拉的隔离箱保持着干净。
隔离箱里仍旧坐着那位理应不该有任何手脚被放开的贝内法斯特·帕诺拉。
隔离箱的门半开着,上半部分像蜡一样融化,此刻还黏黏地下流着。隔离箱透明的地板上有几个血脚印,从外部进入让人一眼看了就知道,罪犯自己出来,在做下罪孽后没有逃走又自己走回牢笼中坐好。
那坐姿甚至是有点乖顺了。
浅发的军雌很高大,他净身高有两米一,坐姿规规整整,双腿合并,就算坐着时都像一座小山。他的手边原先好好绑紧的拘束带如长袍缎带垂下,双手沾满了腥黑的血液与细碎的肉块,从背影来看,贝内法斯特低着头正在看什么东西。
箱里箱外,天国地狱。
拿着授权的执行官硬着头皮还是带队顶了上去,他们的目标一直没变过,就是要从授权上先一步扣下帕诺拉少将。
……尽管对面好像完全不需要,自己就能手动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