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摩西推了他好几次,力道不大可也不轻,有两次被对方舔得有点恼了,在伊森脸上留下了半边巴掌红印。多年的友情拉住了提摩西神经上暴躁的那条丝弦,就稍微迟疑了短短一瞬,伊森就得寸进尺咬掉年轻伯爵手上带着的半掌黑色皮手套。

“你明不明白你在干什么?”提摩西问,他有些烦躁,抓住伊森乱动的一只手,雌虫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上带着不少做成细戒的空间纽。“从你空间纽里找出一针抑制剂,快点。”

浅红发的雌虫顿了一下,他的眼神到现在为止都还带着清明,面上似乎是意识到了好友不爽的源头,反而脾气也上来了。

发情期所带来的丰沛情感让伊森脾气变得不稳定,满脸神色都被发情期的激素冲成了略带媚意的模样,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却和点燃了火似的,又亮又呛。

“拜托大少爷,你还有半个月就要二次觉醒了。现在你突然被诱导出这方面的兴趣,想也知道有虫要对你下手了啊。”哪怕在合理解释,伊森都在朝玻因斯特泼脏水。雌虫翻了一下白眼,他这会又变得有些吊儿郎当,一副真就看不惯的样子。

“你前两次做交配任务,结果稀里哗啦的。现在又到了强制任务的时间点,你上哪去找比我还靠谱的练手对象啊。”伊森重点强调了靠谱二字,“什么都不要你的那种。”

伊森啪啪啪的拍着提摩西的胸膛,雄虫的衣襟已经给他拱得乱七八糟,露出大半苍白的胸膛。啪的提摩西一把抓住了那作乱的手,深红发的雄虫无言的看了他一会,口吻特别平淡哈了一句。

“现在,你还真就想当兔妈妈了还是怎么样?”

“你怎么变得这样尖酸?”伊森坐直腰,抽回自己的手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西装马甲和衬衣。

“托阿克希先生不停强调我老是被骗的福。”他说:“我就在17岁轻信了一次,被你笑了八年。就尖酸这点,你胜我太多。”

提摩西捧读:“啊,阿克希先生再次夺冠。”

伊森嗤了他一口,“那你就是一分之差的亚军。”

说着,伊森趴在提摩西身上难耐的磨着身体,他轻轻吸气,难受得要死。他说了那么多话,词不达意,天南地北似的扯来扯去,无非就是想要提摩西。

想要提摩西。想要他的亲吻,他主动的抚摸,他温柔的眼神与所能幻想出的一切强烈占有。

当所有正常的情谊与相处一旦点破,就全部转变成了一股让伊森自己都心惊的可怕占有欲。

那只被送过去的宠物他恨得要死,蛊惑提摩西对这些事情感兴趣的玻因斯特他恨得要死,提摩西二次觉醒必须要做的交配任务尚未选出的雌虫他恨得要死。

提摩西在进入应激发情前没有任何反应的样子,伊森也恨得要死。

可直到现在,提摩西进入应激发情却还是蹙眉试图推开他,伊森才发现,他恨得要死的存在应该是他自己。

这样对提摩西毫无吸引力的自己。

“..亚军个屁,你折磨死我了,提摩西。”

“到底谁先发情的?”提摩西看着趴在自己身上被发情热烧得有些恹恹的好友,无言了好一会。他被扒的死紧,有些热,伸手摸了摸伊森的耳朵,问:“真不打抑制剂?”

“打个屁。”

提摩西翻了个白眼,顺手就伸进了伊森已经被体液微微闷湿的丝绸衬衣里,微凉的手在烫热的身躯上缓缓摸过,惊得伊森颤抖一瞬差点没一下子抬头撞到提摩西的下巴。

提摩西后仰头,“怎么,摸你一下你要撞烂我下巴啊,抬头抬的那么凶?”

他说这话时,微微昂着下巴,那张美艳又冷感的面容这样看显得很傲慢;可提摩西的眼神又是平和的,浓绿眸子在隐秘小厅内点燃的橘色灯罩光下,有一层很浅的昏黄光晕,就显得这样浓颜如披上了一层面纱,错觉似的变得暧昧又炽热。

虫族至今为止都没有什么人伦概念,他们一直都是欲望生物。

在那之前是承受杀戮欲望的容器,在现在,由提摩西作为另外一种信息素的主导者,轻轻的戳破了伊森身上倾露欲望的另外一个口子。

伊森看着就这样微微昂着下巴,带着点笑的提摩西,尤其是那双被朦朦胧灯罩光侵染的绿眼睛,几乎就要醉死在提摩西的注视中去了。

妥协,温和,纵容。

这一刻伊森能够清楚的感受到,无论是光带来的错觉还是提摩西本人被生理欲望所驱使的动作,哪怕是假的,一时的。

这一刻,伊森要为那双注视自己的绿眼睛神魂颠倒。

妥协,温和,纵容。在这一刻,全部都属于自己。

伊森试探性的去亲吻了一下提摩西的下巴,琥珀色的眼睛镇静的看着对方,雄虫只是轻轻挑眉,然后将手顺着雌虫的腰窝,慢慢的摸到了他后腰的皮带上。

“离正厅太近,找个能隔绝信息素的房间。”伊森听到提摩西这样说,他的心跳骤然快了起来。

2

金碧辉煌的正厅里,到了交际舞的时间,那些带着类人情人的虫族抱着自己的情人在舞池内跳着,邀请来的以类人成员为主的音乐团正在正厅舞池一角弹奏着舒缓又浪漫的曲子。

这座专门用来宴客的城堡正厅的建筑落成方式很特殊,有一部分内嵌的建筑采用了建筑乐器-管风琴的共鸣方式,如果在舞池一侧的音乐台演奏音乐,开放式演奏的音乐能顺着拱顶和1-2楼所有开通的壁画拱廊传出去。

悠悠荡荡传的半座城堡都可以听见,余音绕梁。

璀璨又纸醉金迷的正厅舞池,摇曳着一对又一对的舞者,那些类人身上穿着的长裙随着虫族交换舞伴的舞姿,旋转出一个又一个美丽的裙花。

音乐轻快暧昧又舒缓,像情人互相低喃,又像爱人们之间每一次温柔的对视,每一次颤抖共鸣的音符都带着空灵的梦幻感。

金碧辉煌的正厅是所有目光的聚集地,而提摩西抱着身体已经软得站不稳的伊森,顺着浑身都在发烫的雌虫指引远离那个奢靡的,即将夺走自己爱人的名利场。

在这座奢靡又复古的城堡内走过一条又一条长廊,在昏暗的光中,提摩西抱着伊森夜奔。

音乐顺着拱廊荡悠而来,伴随着纯音乐,他们像电影中半途退场偷情的小情人;穿过无数摆放古董饰品与绘着色彩饱和度极高的神话拱廊,掠过一盏又一盏的烛火,光影从拱廊壁画上滑过,在他们身上照出午夜幽会的氛围。

伊森几乎就要在这样梦幻的一幕中,以为自己与提摩西真正的就是一对相恋已久的爱人。

“左转第一间。”伊森喘了一下,这是他说的最后一句正经话。

3

他们一进房间就亲了起来,比在二楼小厅时还要激烈,边亲边扒对方的衣服。提摩西的黑丝绸衬衣给伊森硬拽扯开崩掉了三个扣子,伊森自己的衣服早被他解得乱七八糟,现在勉强的挂在臂弯上,露出雌虫一身锻炼得十分完美的肌肉。

复古城堡所有的房间都采用了原汁原味的装饰,这会他们一进来,房间昏暗无光,只有那高高的彩绘玻璃窗下,在地毯上洒落几缕城堡外人造月光的暗淡光。好在他们两个视力非人,昏暗的室内也能清楚看见对方,伊森上半身的衣服松垮的只有条半挂着领带和两条袖子还穿着,马甲丢在了小厅的沙发上。

这会在黑暗中,解放天性似的,情浓时有着一双蜜一样眼睛的雌虫主动的要命。他亲吻着提摩西,拥抱间主动用自己的下身去蹭提摩西的胯,唤醒那蛰伏着的巨物。

还不够,雌虫上半身也在蹭,伊森大开衣襟,蹭提摩西的是他饱满的胸肌。那放松的胸肌一点都不硬,又大又软,比起提摩西那种实战出来的硬派肌肉,伊森这一身腱子肉更多是通过健身在维持。他是阿克希家的少主,日常要处理的事情非常多,虽然社交派对大多数选在斗兽场,但他下场的次数却不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