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哪个半桶水做的解释?如果是墨菲科技的员工,自己等等到内部网刷卡。别等我把你查出来。】官方认证的红V账号又发了一条解释【会出现全息智能贴片把用户弹出下线的情况只有一个,和你发不发情没有任何关系。】【你接受的信息中神经电流超量了,智能不把你弹出来,就等着精神海紊乱,直接进ER。】
【这我还要谢谢你们墨菲科技了???】这是重新登录回来的大部分被突然弹出的新历虫族发言。
【其实一部分还是要感谢的吧……我精神力只有E,刚刚被弹出的时候已经流鼻血了。要不是被智能弹出,我甚至感觉不到哪里疼。一弹出不超过五秒钟,我脑子简直疼到爆炸。已经喊了救护医巡。脑子疼。】
【……刚刚那位官号,深蓝色的……呃。墨菲那边的管理层啊?】
【所以这位mother……到底是活是死?天哪,这……魔法??科技??延迟投影,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不是,不是不是。等一下,所以到底是什么东西顺着传感器传输过来,强制拉高了传输的神经电流?别和我说是全息投影出来的黑墙光脉导致的……拜托,那玩意不是都死了差不多一个纪元,或者更早吗??】
【怪不得珍珠体在白化种进去前说要降帧处理画面……我精神力B,没有被强制弹出,也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但我还是退出重新登录了一下,好家伙,退出照了一下镜子,我眼球里全是血丝。不开玩笑的那种,整个眼白都布满血丝。现在也叫了救护医巡。】
无关视频中吵成什么样子,屏幕后的一切还在运转。
当黑墙的亮光行为停止后,轮到提摩西这边行动了。
小公爵停止了拗口难听的歌谣,他稍微上前两步,却只是看着那面布满光纹的黑墙一动不动,墙体中的光脉还在轻柔地摇晃着,仿佛在吸引眼前虫族的注意力。
【为什么小公爵现在又没反应了?】
【我要是小公爵我他妈的也怕这一墙面的稀奇古怪好吧!!!】
【别拿你那针眼大小的胆子来比喻!这可是小公爵他生母好吧!】
【哦豁!隔了差不多一百年才见一次的亲子活动?啊哈,真是温情呢!】
短短一分钟够评论再次把评论区卡爆,而就在小公爵要行动前,珍珠体又做了件让广大新历虫族开心的直吹口哨的好事。
珍珠体把昏迷过去的康奈利给踹醒了。
准确来说,是用一阵无形的力量像烙饼似的翻了翻康奈利,强制将这位晕过去的白化种军雌给掀得清醒过来。
“唔……嘶…”白化种丝毫没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他在地上呻吟了几秒,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在那,立刻想要站起来。踉跄了两下,又把自己受伤的手崩出了血来。但他清醒了。
康奈利清醒却又有点迷茫于眼前突然骤亮的大厅,“什么情况?”
【就这一次!!!!让我感谢这未知水银体干得漂亮!!快点多问点问题!!我们的少将!!!】
【就指望您了!!!】
【快问问小公爵刚刚唱了什么!!!!!】
【不敢相信!提摩西声音那么好听,怎么唱歌简直像灾难现场一样!】
【不不不,我觉得应该还是语言问题。小公爵说旧历通用语和海王星通用语的时候,我光是听声音就能硬。唱歌难听纯粹是这拗口的语言问题!】
珍珠体说:“眼前就是你最关心的有关于,提摩西继承权,和财产的问题了。”裙主!號三'二《伶衣柒伶。柒衣肆六》
“什么…”康奈利立刻抛开对环境对小公爵的站姿变化疑虑,他将视线牢牢钉在提摩西身上,嘴巴还在问:“万无一失的,对吗?绝对不会被临时监护人挥霍一空的对吗?”
不知道是不是问题太蠢。珍珠体没有说话。
评论区另外一片奇怪论文般的讨论继承权和财产转移的帖子更加热烈。
眼前继续的一切让面部管理因疼痛而显得有点扭曲的康奈利也闭嘴了。
小公爵,提摩西站定了一会(康奈利在猜他是不是在发呆,评论则是不停分析小公爵是否害怕了,毕竟光脉涌动那一会,很多精神力较低又选择全体感的新历虫族直接被全息贴片智能强制断链下线)他才慢慢伸手将掌心贴到涌动着光脉的墙上去。
瞬间,那些如血丝编制而成的蛛网光脉就穿透过了已经被亮光透映成玻璃的墙面,直直的,用力的,箭一般穿刺进了小公爵苍白无比的手掌心中去。
蛛丝如光,又更像一种活着的寄生体,它势如破竹的穿透年轻虫族的手掌,钻进他的血管中,将提摩西本就苍白的手莹亮得几乎变成一块灯下的玉玻璃。
提摩西贴在墙上的右手变成了玻璃质地的存在,清晰可见皮肉下与人类骨骼完全不同的手骨臂骨形状。
【咦??提摩西的手肘骨竟然有分叉骨……那个是趾骨吗??在手肘骨上??】
【好神奇……和现代雄虫的骨骼图完全不一样。小公爵手臂骨边上像鱼骨一样排序的凸起应该是可以外放出来的骨骼甲结构……可也有点不对啊,如果完全按照这种骨头的排序,他的手……哦,拟态,魔法,没事了。旧历虫族,没事了。】
那股冲劲让提摩西踉跄后退几步,他看上去像是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鉴于提摩西本身皮肤颜色就苍白特殊,一下子没看出他面容哪里不对,直到几秒钟后,提摩西徒然加重的呼吸和额头冒出的大颗汗珠,才让大家知道,他没有看上去那么坚强冷静。
“啊!”白化种惊惶出声,那看上去实在太疼了。康奈利三步就想要上前,却被珍珠体用一种无形的力量困在原地滑步。扣群@二!叁_绫6酒{二叁)酒=6追更.
“放松。”珍珠体说。
那只戴着三个戒指的苍白手掌轻轻颤抖,但提摩西的手心没有流血。广阔的,充满雾气的大厅中除了水流声,就只有提摩西此刻变重的呼吸声尤为明显。
那呼吸声甚至因发抖而不稳定。
康奈利站在提摩西身后几米处,几乎不会说话了。白化种努力压抑自己喉咙里的哽咽,视网膜里一片又一片的黑点闪过,他看着提摩西又一次受伤,几乎就要扛不住再次晕过去。
但这种时刻很短,提摩西在三个呼吸间就控制住自己的颤抖,他又变回一块冰。
接着,那些冲入提摩西手中的光丝慢慢暗淡下去,他的手逐渐恢复成原来的苍白模样。没有伤口,没有血液。提摩西抬头看了看那块黑墙,墙中的光正在逐渐暗淡下去,好像光脉所有的活力都在那一刻钻到了他身体里去。
年轻的雄虫上前了两步,将额头抵在黑墙面上此刻镜头再一次动了!又一次是一个非常大胆的特写运镜,直直暴露了此刻提摩西额头贴在墙面后,整个面部表情的样子。
不像半小时前的依恋,此刻的提摩西脸上存在十分放松的表情,看着却很疲惫,甚至有一些剧痛过后的迟钝感。
但生物体质是这样的,有时候疼痛到了一定程度就会麻木,而麻木会让人变得迟钝,变得更容易暴露出心里的情绪。
提摩西此刻的眼神因疼痛而发怔,却又是那么的柔软而温顺,是一种非常非常难以形容的温和。
他神色不可怜,也不祈求,更没有示弱,很自然的流露出一种也许自己都没感受到的温和,像是找到了栖息地。
就只是…好像就只是,得到了什么,一些好的东西,哪怕这东西的到来带着剧痛。
【作家想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