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江不住地想要曲起大腿,可每一次颤动,都会被鬼王握住膝盖重新按好。
其实时崤大可以直接鬼气来制约人类,但他偏不,像在举办什么隆重的仪式,又或者是拆开一件最珍贵的礼物,必须要亲力亲为。
他享受占有本身,更享受占有的过程。
黑鸦衔着造型诡异的小瓶飞来,穿过屏障送到其主手边,眨眼间便化作黑雾消散开去。
在猎物的注视下,时崤优雅地拔开瓶塞,抬高手臂,缓缓向下倾斜瓶口。他刻意放慢了动作,让淡金色的液体也随之流得轻缓,在空中连成一道细线,笔直且精准地落到宴江赤裸的皮肉上,自带一股奇异浓香,浓稠粘腻,须臾间,就将那大张的双腿间弄得湿滑一片。
宴江受惊般猛地一缩。求饶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却又生生吞下,他咬住下唇,抬起完好无损的左手盖住眼睛,自欺欺人地躲避这一切难堪。
殊不知,失去视觉,身体上的感受只会更加灵敏。他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鬼王略微粗糙的指腹摸了上来,在入口处打着圈按揉,感觉到那处的皮肉在鬼王的手下逐渐放松发软。
然后,借着方才的粘稠液体,一只手指缓慢却强硬地滑进了他的身体里。
不疼,但那种被入侵的感觉过于强烈,也过于怪异,宴江咬紧下唇,分明已经干涩无比的眼中,竟又一次微微发热,酝酿起苦涩与心酸。
一指,两指,三指……
到某一刻,突然的,被液体流过的地方都开始发起热来。宴江整个腿间、穴口,甚至是被鬼王造访的身体里,都被一股热麻控制,麻中,还带了些让人抓心挠肝的痒。他忍不住从鼻腔中发出一声轻哼,那处竟自发收缩,贪婪地咬住来犯的手指。
难以置信的惊恐浮上宴江心头,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手臂已经被外力不由分手地拿开。鬼王不知何时褪去了里衣,俯下身来,将他整个人困在身下,眼眶里已经是纯粹的红。
手指抽离,取而代之的,是那巨大狰狞的器物抵了上来。
宴江彻底慌了,呆滞地微张着嘴,说不出话语。
临到头来,该怕的还是怕极,他颤抖着用双手去推对方的肩膀,口中发出几声模糊哭声,腰身弓起又落下,合不上的双腿软绵绵地乱蹬,把地上的衣物踢出几道皱褶。
只是这点微不足道的推拒,基本连挣扎都够不上,鬼王甚至不需要刻意去制止,握着他的手腕将那只伤手拿来些,便打散了好不容易聚起的力道。
舔吻又落在了胸前的敏感点上。
雨还在下,被薄薄一层屏障遮挡在外,不知是不是错觉,宴江头一次在鬼王身边没有感觉到冷,反而空气越来越热,呼出与吸入的气体都仿佛是粘连的。
他睁着眼,目光没有聚焦地看着虚空中微弱的冷光。
男子与男子的交合,比起男女之间,那些情色的欲望、上下位的压制只会更加赤裸。
鬼王的性器缓慢而坚定地挤入宴江的身体,把从未被过多关照的地方撑开、撑平,先是龟头,而后是茎身,然后碾着湿滑发热的肠道内壁,巡逻似地往深处挤。
比起痛,更多的是涨,以及热意被缓解的舒爽。
分明下身还在强迫性地侵入,时崤脸上却维持着虚假的柔和,他亲了亲宴江的眼皮:“你本是农人家的孩子,怎的会这般娇?”说着,伸手去撩开他脸侧的发丝,指腹粗糙,重重擦过那湿润的眼尾。
宴江自己才发现自己哭了。不是出于难过,也不是出于疼,更像是一种身体的本能保护机制,好让肉体在这场狩猎游戏中得到捕食者的同情。
他张开嘴,不知是喘气还是想要出声求饶,恰遇身体里的东西碾过了什么地方,带起一阵致命的快感,便激出一声拖长的哼唧。那性器的尺寸太过可怖,龟头直直压到宴江难以言喻的深处,把狭小的地方撑到极限,也不见停止,而那茎身上的青筋,更是毫不留情地擦过内壁,在他腿间中留下可怕的酥麻。
宴江控制不住自己的小声哭叫,身体猛地一抽,小腹绷紧。
太热了,太麻了。
他的呼吸都被打乱,脸上渐渐泛上微粉,大脑一片空白。
时崤就着相连的姿势把人抱坐起来,一手仍抓着他的右手,一手却托着他的臀微微悬浮在空中,棍棒似的性器不上不下地插在人类体内,涨得他小腹发软,双膝一阵又一阵的无力。
“阿浮也是想要的吧?”时崤用气音贴着宴江的耳边说。
语气披着温柔的皮,内里却至始至终都是诱引,“自己动动,把剩下的吃进去。”
喷出来的气息拂过耳后,又激起一片敏感的颤抖。
粗长的东西探入到人类身体里时,也将那催情的药剂带到深处,药效算不上强劲,但烧起这样一片枯田,也是绰绰有余。宴江越来越重的喘气中渐渐混入了哭腔,指甲掐入掌心,却丝毫抵不过药劲的侵袭,身体越来越热、越来越软。
他无助地向鬼王哀求:“太深了、肚子好酸……”
“全吃进去就舒服了。”时崤不为所动。他的手摸到两人湿滑一片的连接处,火上添油地揉了揉人类的穴口,“乖些往下坐,不会疼的。。”
“吃不下了……呜……”
“阿浮可以的,别怕。”
时崤的言语蛊惑带着邪恶的力量,宴江是误入他圈套的可怜猎物,连垂死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像是被勾了魂,主动献上自己的肉身。
他在颤抖,不仅是皮肉,连私密的肠道里也是如此。小心翼翼地往下坐的时候,厚实的内壁便热情地缠上入侵者,本能地收缩吮吸,用最直白的语言表达身体主人不愿承认的情欲。
那性器实在是太长了,仿佛要把人的肚子捅穿。深处的穴道已经不是那么敏感,但当龟头碾过肉壁的时候,带来的感觉又是那么的清晰且怪异,强烈的惧意取代羞耻,占领了宴江心头。
一滴眼泪从下巴滴落,滴在沟壑分明的小腹上,又顺着流到交合处。
时崤竟破天荒地心软了。
他无奈地拍拍宴江的腰,重新接管人类的身体。大手按住那段腰身,用对方最适应的速度往下压,很慢,几乎是一点一点地挪。所幸余下的那截性器已经不长,在人类承受的极限中,龟头终于还是抵上他最深处的隐秘穴心。
完完全全纳入的一瞬间,时崤被夹得无声地轻喘一口,一直握着宴江手腕的那只手聚起鬼力,悄无声息地,把对方无意识蜷缩起来的手包进黑雾中。黑雾似有生命,鼓鼓囊囊地蠕动收缩,再散开时,其上狰狞的伤口已经消失不见,掌心恢复最初的白嫩光滑。
可惜宴江没有心思去察觉。
被侵犯到如此深度的感觉太过陌生,陌生到让人心慌,偏偏情潮来势汹汹,叫他根本无法招架,他崩溃地低低抽泣着,无力软倒在鬼王肩头。
事已至此,接下来的一切都尽数变得顺理成章。
肉体碰撞的声音把小小的空间填满,时崤把宴江整个人按在自己怀中,仅用一只手臂就锢住对方瘦弱的身体。操到情动处,肌肉绷紧,手背上青筋交错,身上气势变得格外凌厉,恍惚有他在世时,率领一千亲兵冲进敌军千军万马中时的气势――那是一种虏获不该俘虏之物时的激动与血性,后来他死在北域,游魂飘荡在鬼府的许多个年头中,都没再尝过这种感觉。
性器大幅度抽出,再重重撞进温热的体内,略微上翘的龟头狠狠摩过肠道内所有敏感点,然后撞入穴心软烂的肉洞中。情欲满到盛不下,只能依托在各种外在发泄中,宴江大腿痉挛不已,发出一声凄惨的沙哑哭叫,半软的性器垂在腹前,失禁般汩汩留出半浊的精水。
他青涩的身体在情欲中、在鬼王的调教中彻底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