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瘫的治疗周期十分漫长,我已经跟医生商量过了,以后,只用半天时间治疗,这样,我还可以有半天时间工作。”

汪中伦却冷冷地说,“工作的事先放一放,你还是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解释一下吧。”

唐果能进局长办公室,事情有好像有点不妙。

周青福强迫自己镇静一下来,这才谨慎地说,

“昨天晚上,我们在饭馆吃饭,有人送来一张纸条,说县招待所208房间,有人正在进行色情交易。我二话没说,带了几个人就去了。”

汪中伦脸色铁青,“什么人送的纸条,你核实过吗?”

抓嫖抓到县长头上,还有县长身上下了药,这是一起非常严重的正治事件。想要查清楚是谁设下的这个局,送纸条的这个人,就显得十分关键了。

所以,汪局长才有此一问。

周青福显然低估了事情的严重程度,只低了头小声说,

“是饭店服务员送到我手里的,当时我也没多想,就直接去了招待所。”

汪中伦一拍桌子,“这么重要的线索,竟被你轻轻放过,你还有没有一点刑侦人员的基本素质?”

周青福辨解,“我想着,当时是下班时间,闲着没事,顺便替治安大队抓嫖,也算是大功一件。再加上,多喝了两杯,思虑就,就没那么多。”

汪中伦森然冷笑,“结果呢?”

周青福额角上突然冒出了豆大的汗水,“我们进去的时候,208房间里的确有一男一女,男的衣衫不整,的确有嫖昌的嫌疑。所以,所以……”

沐青岩怒视着他,“这么说,你是捉奸在床了?”

“那倒没有。”

周青福感到了压力,赶紧说,“我们进去的时候,唐果坐在椅子上,那个男的,倒在地上,两人,两人并没有在一起。”

“等等!”

汪中伦说,“既然是有人设局,王县长身上被人下了药,唐果为什么会安然无羔地坐在椅子上?”

“这个问题,还是我来解释吧。”

唐果接过话头,“我在王县长身上施了银针,暂时抑制住了他体内的药物发作。所以,我跟王县长,才没有在众人面前出丑。”

周青福睁大了眼睛,“汪局,那个男人,真是王县长?”

第一百二十章 王县长转危为安

汪中伦此时真恨不得一个窝心脚踹过去,把周青福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踢到爪哇国去!

不过,他还是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保持了冷静。

“你连当事人的身份都没弄清楚,就敢把人抓到警局,到底是谁给你的权力?”

周青福闻言,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呆立当场,半晌说不出话来。

那人要真是王县长,他就真是大祸临头了。

见他呆立当场,唐果不禁冷哼,“我再三告诉你,王县长是被人下了药,送到这里的。我用银针替他暂时控制住药物发作,体内的药物还在,必须立即送医院救治。你却执意不听,还把我们铐到了警局。”

只一个“铐”字,便把周青福吓得肝胆俱裂。

“昨天晚上,我喝了不少酒,已经先入为主地断定,你们是在进行色情交易。所以,你所说的一切,在我看来,都是一种狡辨。”

周青福用祈求的目上光看着汪中伦,“汪局,我昨天晚上的的做法虽然有些过激,但我的出发点是好的,是为了局里的工作。”

“堂堂县长,居然被人下药陷害,这事就是放到全省,乃至全国,恐怕都是头一份。这么大的案子,你不想办法破案,居然还成为对方局中的一枚棋子,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汪中伦再也忍不住了,“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会给局里带来多大的麻烦?会给县里带来多大的负面影响?”

周青福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汪局,我……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知道王县长是被人陷害的。我……我愿意将功被过,尽快查出幕后凶手,让事情的真相大白于天下。”

汪中伦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缓缓地说,“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你最好烧香磕头,祈祷王县长没事,否则,就等着接受法律的严惩吧。”

周青福的身体顿时象筛糠似地颤抖起来,“王县长,他怎么啦?”

周主任冷冷地说,“王县长体内,发现大量药物残留,生命垂危,医生正在尽全力抢救。现在有没有挺过来,我们还不得而知。”

“怎么会是这样?”

周青福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王县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完了,彻底完了。”

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他突然睁开了眼睛。

“这事不能完全怪我,如果不是从唐果身上搜出那笔巨额存单,我也不会认为,你们是在进行色情交易。”

唐果气极,“我身上还有一张嘉阳医药公司销售药材的单据,上面清楚地注明,那笔598元的收入是销售药材所得。你是警务人员,居然把这么重要的证据忽略了,而且,还不听我解释。”

“王县长的身份,不难核实。我的这张发票的真伪,只需要打个电话,就能证实。你却一意孤行,认定那张存单是嫖资。就是神仙来了,恐怕也救不了你。”

汪中伦脸色铁青,“那笔存单和单据现在哪里?”

周青福在身上掏了半天,才掏出两张纸,“汪局,都在这里呢。”

个人存单,周青福居然放在自己身上,他到底想干什么?

汪中伦拿起只看了一眼就气得一口血喷出去老远,“你是猪脑子啊,这张单据上,明明盖有嘉阳医药公司的公章,你居然选择无视。”

沐青岩冷哼,“这么多证据摆在你面前,你却执意要治王县长和唐果卖淫嫖昌罪,我看啦,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乔慕源也凛声说,“说吧,你到底是受何人支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