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过后,三皇女必定不会放过你。”
白玉的手指微微颤了颤,他深吸口气,“金姑娘您应该也猜到了,我是三皇女放在捻翠阁的人。”
“三皇女让我帮她打探情报,可我从未想过对楚阁主不利”
白玉便将他这些年替三皇女做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又交代了他是如何被三皇女买去,安插进捻翠阁。
金梨听完后便直接带着他去找楚蝶了,这其中有许多事,还得交由楚蝶来判断才行。
路上,她又向他打探道:“你可曾听过柏荇这个名字?”
白玉隐约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曾在哪儿听过,可想了好半天却都想不起来,只得朝金梨摇摇头。
金梨也不气馁,“你之后好好想想,若是想起来了便让人通知我。”
白玉自是应下。
***
一夜之间,仿佛什么都变了,又仿佛什么都没变。
楚家宴上发生的事,自然没几个人敢往外传,不要命地去捋三皇女的虎须。
可宴上人多眼杂,还是难免有些事情流传了出去。
就比如楚家宴上又多了好玩的不得了的游戏,估摸着楚家接下来又要有大动作了。
许多有远见的更是隔日就找上了楚蝶,想要参与进这门生意来。
虽说妍亲王已经同意参股,可这生意要想铺开来往大了做,还得找处广阔的铺面,之后更得拓展到南国其他地方,到时候装修起来自然少不了银钱,因此楚蝶对着送捧着钱上门的贵客不说来者不拒,却也是欢迎至极。
而南家这边,却是陆续收到了不少商贾退回的木盒。
里头全是金梨之前送出去试用的木阳具。
有些人是原封不动地送了回来,有些开封用过的,也会在木盒中封上银两,算做是赔礼。
这些人避若蛇蝎的态度,金梨昨晚便已经预料到了,因此倒也不难过,只是难免有些沮丧。
南亭不免安慰她,“依我看,你还是将那木阳具放在南家的药铺一起售卖得了。”
金梨却是摇摇头,这木阳具她本打算在南国透过一些贩卖类似情趣用品或是玉阳具的店铺寄卖。
那些铺子有稳定的客源,要更容易方便她打开局面。
可现如今,她却是不得不考虑单独为木阳具这一件产品开一家自己的铺子了。
只可惜为了不让三皇女起疑,她现今还得与柏氏撇清关系,不然她就能将那些情趣小衣运来南国卖,有了这两样产品,她开一间铺子也说得过去。
见她心中有数,南亭便不再多言,转而打趣道:“你那晚玩了几个?有没有这数?”她说着伸出了十根手指。
金梨没好气地扫了她一眼,将那十根手指全都按了下去。
南亭在宴会前一日不巧来了月事,既然没得玩,她便索性连宴会也不去了,安心在家让她的侍君伺候。
南亭又八卦地凑过来打探道:“那白玉呢?白玉你总归是睡了吧!我可听说了,你当日英雌救美,现在全陵州城多少小倌都想入了你的眼成为下一个白玉!”
当日过后,金梨在宴会上为白玉挺身而出的消息就在小倌们之间不胫而走。
他们身份低微,就算如白玉那般是今年的花魁,可不也仍是这些达官显贵们身下的玩物,又曾有谁愿意撇开自身利益为了他们出头?群⑦①零⑤88%⑧⑤⑨〃零ˇ追更
且当日过后,便听白玉被人赎了身,虽不知是被谁赎了去,可大家都在猜,肯定是为他挺身而出的金姑娘为他赎身的,只等风头过后便要抬他进府。
因此小倌们莫不希望自己就是下一个白玉,能得她青睐,最不继也能在受到强权欺压时得她庇护,能有人为他们出头。
她可从没想过要吃父子丼啊!!!
她可从没想过要吃父子丼啊!!!
金梨倒是没想到竟会如此,顿时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我就说怎么这几日净收到一堆屌画了!”
除了退货的木阳具,这几日南家上下不断地有帖子、书信送来,还俱都是指名道姓要给她的。
信里有那隐晦暗示爱慕之情的,也有大胆示爱的,更有小倌将自己的屌画一并寄了过来,看得金梨哭笑不得。
偏偏由于信件过多,她还让燕辰、皇甫辞帮着一同打理,生怕错过什么重要的生意往来,结果便是接连被皇甫辞阴阳怪气了好几日,就连燕辰看着她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起来。
南亭却是一听便双目放光,“什么?!竟然还有屌画!拿来我看看,我给你鉴别一下!”
金梨当即连连摆手,“哪有什么屌画,早都烧了!”她这几日在床上可被折腾惨了,可千万不敢再刺激那两人。
南亭不由一脸惋惜,可一转头,又看见门廊处有南家下人捧着一叠书信送了过来。
南亭兴奋地搓搓手,“来得正好,我倒要替我那侄儿看看这些小倌是如何狐媚勾引你的。”说完便快速拿起了最上面的一封信拆开看了起来。
金梨顿时扶额,可不多时便瞧见南亭一脸古怪,还将那信递了过来。
“这信你得瞧瞧,竟是封向你求助的。”
金梨闻言当即接过看了起来。
信中的小倌提及他前些日子讨得一名富商欢心,那富商欲迎他过门抬作贵侍。
这本是一桩好事,加之那富商正夫已殁,抬作贵侍便意味着要让他当家作主,可他们那楼里的小倌们听了俱都面露古怪,他一打听之下才知那富商已经不知从他们楼里迎了几回贵侍了,过往入了她府邸的小倌俱都没了声息,也不知现在是什么处境。
他虽有心婉拒,可那富商性格爆虐,一有不如意便要在床上折辱他,他生性怯虐,便不敢当面提及此事,只敢以泪洗面。
然而,近日那富商却对他说迎他过门一事得推迟些,他得以暂时侥幸逃过一劫,可他实在想不出脱身之法,便鼓起勇气向金梨写信,希望金梨能对他施以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