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方才皇上召他过去,除了问起北伐之事外,竟然还说起了他与那袁征争风吃醋之事。

好在皇上语气如常,没有半分怪罪的意思,反倒鼓励他趁着还在京中这段日子多去那些烟花之地松散松散,还与他聊起了京中的好些去处。

倒是他在出宫的路上遇见了贤妃娘娘,那话里话外的敲打,不得不让他多想。

虽然他不惧那袁家找他麻烦,可梨娘到底还得在京中过日子,还是得多加小心袁征那混账东西又算计她。

终归得想个法子解决了那家伙,免得给梨娘留下隐患。

这么想着,范毅安已经到了金梨府中,跟着管事进了后院,见到了凉亭里坐着的三人。

范毅安不由有些意外,目光扫过梨娘右边那个生着一双凤眼的男人,又看了看她左边那名好看到不像话的男人,隐约觉得这两人都挺眼熟的,像是在哪里见过……

他的脑海中陡然闪过他寄居在相国寺时,在石亭遇到的一对露天野合的男女,那男人似乎就有着这样一双凤眸,那女人还有着一对与梨娘极其相似的奶子。

如今想来,当日他见到的那女人应当就是梨娘了。

耳畔仿佛还能听见当时啪啪声不断的激烈响动以及梨娘高昂的浪叫,他忍下心中泛起的艳羡,朝皇甫辞拱了拱手,“想来这位公子就是梨娘现今的相公吧?”

燕辰此时也忆起了这人就是他当日在别有洞天遇到的无礼之辈,见他认错了人,暗暗撇嘴,越发添了几丝对这人的不喜。

皇甫辞心中却是暗道这范大人颇有眼光,竟看出了他与梨娘才最为般配。

但到底顾虑着燕辰,他连忙摆手,“范大人,我并非夫人的相公,这位燕公子才是。”说着,他指了指坐在最左边的燕辰。

范毅安却皱起了眉头,“可我之前分明在相国寺见过你与梨娘野合,那你是……”

听着这话,感受到左侧燕辰投来的目光,金梨额上的冷汗,瞬间刷地落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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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我等还有这样的福气,竟能一同伺候夫人

没想到我等还有这样的福气,竟能一同伺候夫人

金梨僵硬地转过头,迎上了燕辰不敢置信的目光。二叁〝铃"六久︵二叁久 六整!理~裙#

“你们……”才说出了两个字,意识到还有外人在场,燕辰连忙咽下了质问的语气。

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娘子什么时候还与皇甫弟弟去了相国寺野合?怎么也不带带我……”

说着说着,燕辰就有股莫名的委屈。

金梨见他连这种时候都还在顾忌着她的面子,又见他眼眶微微泛红,心中越发不忍,赶忙拉起他的手歉疚地道:“相公,都是我不好……当初我不该瞒你……”

燕辰听她这么直接便道歉了,心顿时软了一半,反过来还安慰她道:“不,是我不好,当初都怪我身子弱,没能照顾好你……”

皇甫辞听着两人你侬我侬的不禁在一旁冷笑,更多的却是各种羡慕忌妒恨,燕辰这小白莲也该知足了,梨儿就从未对他这般温柔体贴过,要是她哪时也能对他这么软和、说话也温声细语的就好了……

范毅安冷眼旁观,心中对梨娘现今的相公更加不喜,这样软趴趴的男人,哪里能为梨娘遮风挡雨、给她带来幸福!

还有那凤眼男人,虽说看着比那燕公子顺眼得多,却也不像是能扛事的,看着就像浪荡不羁的富家公子,生得还好看,也不知道多招小姑娘们喜欢,素日里应该没少招蜂引蝶,也不知与梨娘是不是真是他想的那层关系。

难怪梨娘不愿带他俩去顾家,难怪梨娘什么事都自己扛着,原来是她身边的两个男人都是这样解闷的玩意儿。

范毅安心中暗叹,梨娘到底是遭了不少罪,个性、喜好这才变化如此之大。

金梨见终于哄好了燕辰,这才有心思顾及还站在面前的范毅安。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缘分,算上在酒楼的那次欢好,竟是都被他撞见两回了!

待他在石桌对面坐下后,她这才给他介绍道:“这是我夫君,燕辰。”

“这是我未过门的相好,皇甫辞。”

她暗暗刀了皇甫辞一眼,重点在未过门三个字上咬得特别重。

皇甫辞早就知她偏心,可偏生叫她捏住了软肋,也只能暂时认栽,待到确定地位稳固后再与燕白莲好好地掰扯,闻言也只能扯出笑来朝范毅安微微颔首。

范毅安的眉头顿时皱得更紧了,虽然方才心中已隐隐有了猜测,可真得到了梨娘的证实还是不禁让他有些讶异。

他在来前丝毫没想过梨娘竟然还养了相好,他的目光隐晦地扫了眼身材高挑却单薄的燕辰,又看了看一副情场老手模样的皇甫辞,顿时悟了。

想来是她相公那身板满足不了梨娘,她这才会另寻他人。

既然如此,梨娘是不是也能……考虑考虑他?

下意识地,范毅安又挺了挺本就板正笔挺的后背,结实的胸肌更是不自觉地跳动了几下。

金梨的目光不着痕迹地从他的胸前移开,问道:“范中郎今日来是……”

范毅安的思绪被金梨的话语打断,他连忙将今日在户部的发现都说了,又重点说了金梨所关注的女户一事的解决之道。

“……是以我今日过来,是想与梨娘商议此事该如何处置。”

金梨听完后只觉得讯息量过于庞大,好半天都没能回过神来。

倒是一旁已经听明白的皇甫辞还维持着镇定,他扫了眼如遭雷击的燕辰,以及呆愣愣不作声的金梨,出言问道:“所以范大人,你至今仍是梨儿正儿八经的夫婿?”

范毅安点点头,“文书上是这样的。”

“你与燕公子两人目前皆是梨儿夫婿,可其中一人得退居为平夫的位置?”

范毅安再次点头,“户部的书吏是这样与我说的。”

皇甫辞暗暗啧了一声,原本他就盯着平夫的这个位置,本想从长计议,悄悄瞒了他母亲等过了门再做打算,可没想到这下子竟连平夫的位置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