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王大山和苏林就是这个熊样。

苏林因为每天要补课失去了自由,还要被两个姑娘辅导而郁郁寡欢。

对于男女之事,他是一点都不开窍。

其他人稍微一想就能明白其中蹊跷,只有他一个傻子不解风情。

活该他只能一个人孤芳自赏,独守西楼。

王大山不开心,主要是看到韩若成来到他家,如入无人之境。这才一个多小时的功夫,就与他家里的人开始蝇营狗苟狼狈为奸了。

甚至为了打入我军内部,不惜把两个女儿拱手献上,让姐妹俩白白给一个不解风情的二货补习功课,真是不怕羊入虎口。

简直不当人父!

呸,这个老谋深算的曹孟德!

王大山清楚韩若成的目的,心中愤愤不已,对他十分鄙视。

总之这顿晚饭在各种各样的心情中落下了帷幕,韩若成愉快的带着两个闺女回去了,临走还对王土昌老两口表示,过两天再来看他们。

王土昌满口答应,说下次再来,让他参观参观自已的宝贝。

袁奶奶则表示,两个孩子在家里让他放心,肯定不让她们受一点委屈。

苏家四口也回了家,苏林和苏梓明天放了学再过来,从明天开始,他们就住在四合院里了。

看到苏林那垂头丧气的熊样,王大山就恨不得收拾他一顿。

让你学习不好,让你学习不好!

也罢,从明天开始,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特种部队教育法!

待他们都走了,王大山收拾了碗筷,便一个人躺在了院子的躺椅上。

一边摇着躺椅,一边想着心事。

不知不觉,他的心思飘到了香港,飘到了韩老师的身上。

韩老师现在在做什么?睡觉了吗?还是在和小白复习功课?

韩老师失去的记忆会回来吗?我以后还能喊她一声妈妈吗?

如果韩老师恢复了记忆,她会认得我吗?她会与我相认吗?她愿意让我和她的家人相认吗?

不知不觉中,王大山陷入了迷茫的境地。

潜意识里,他还是渴望母亲的陪伴,渴望母爱,渴望可以叫一声妈妈。

他沉浸在自已的思想里不能自拔,以至于袁奶奶走到了他的身边,他都不知道。

不是他不懂得保持警觉,而是在自已家里,实在不用去防范什么。

袁奶奶轻轻给他盖上了一件大衣,王大山立刻被惊醒了。

他坐了起来,问道:“奶,您怎么出来了?”

“我看到你还在院子里,这么冷的天,你穿得又少,我想着给你拿件衣服披上。

子尘,奶知道你不开心,你心里怎么想的,可以跟奶说说吗?”

“奶,您看出来了?”

想了一下,王大山说道:“我其实也没有不开心。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的,只是我还没做好准备。我没想到,他这么快就上门了,还带着两个姐姐。

奶,我有很大的压力,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他们。

让我把他当成长辈恭恭敬敬的,我做不到。可让我对他恶语相加,祖师爷他老人家又告诉我不行,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

王大山有些懊恼,甚至还揪了揪自已的头发。

袁奶奶坐到了王大山旁边,微笑的看着他,说道:“你今天表现的不是挺好的吗?何必要想那么多呢?”

“可是,奶,我就是觉得别扭。”

袁奶奶看着他说道:“子尘,你是个好孩子,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你能得到母亲的信息,找到母亲,我们都为你高兴。

我听说你母亲失忆了,奶奶也感到很难过。

我知道你怪母亲的家人这么多年以来没有找过你,也知道你对除了母亲之外的其他人没有什么感情。

这些都没关系,也不重要。

你既然现在还没做好准备,还不能让自已平和的接受,那不接受不就完了嘛!何必一定要纠结呢?

你想认他们就认,不想认他们就不认,什么时候想认他们都行,我跟你爷都支持你。

在这之前,你就把他们当做是陌生人不就好了?你想啊,一个陌生人,他能跟你有什么关系?

今天你认识了,觉得这人呢还不错,能处成朋友那你就处。

如果觉得他人品不行,不搭理他不就完了?

既然是陌生人,那么他们以前不去找你是不是就合理了?你的心中是不是就没了那份期盼了?

孩子,你是修道之人,修道修的是自已的道,不是别人的道。

道与儒的区别,道家自已修出什么就是什么,因为人的个体有差异,思想境界更是千差万别。所以,只有适合自已的修炼方法、思维模式,才是自已的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