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有点受伤,自家夫君和其他女子以未婚夫妻相称,她一点都不嫉妒吗?

“顺便也将我带上。”桃花用另一只还没透明的手指着自己说,她得走剧情。

“不成!”江韫烨斩钉截铁的拒绝,“若是让贾嘉那厮看到你,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脚受了伤行动不便,留在客栈也得麻烦人,难道你就安心了啦?”桃花反问道。

江韫烨被她说的想不到其如何反驳,顾贞绵在一边出声说:“小夫人跟着我们一起,我还能照拂她些。”

桃花在心中腹诽道,将她变成现在样子的罪魁祸首就是顾贞绵,她居然还能厚着脸皮说这样的话。

但眼下恢复身体是燃眉之急,她可怜巴巴的抱住面前的男人,仰着脸说:“我想跟着去嘛,好不好~”

江韫烨哪里受得了她撒娇,耳根都红透了,抬手挡唇掩饰自己止不住往上翘的嘴角,咳嗽两声说:“要跟着去也行……但你要乖乖听话,不能像之前那样鲁莽了,听到没有?”

“好~”桃花嗓音甜腻的答应。

“当着外人的面,真不害臊。”小昭看不下去小声嘀咕了一句,江少爷一定是被那狐媚子的脸给迷惑了,难怪只能当个妾室,论能当妻子的人还得是她家小姐。

顾贞绵看着他们亲密无间的模样,端着从容的面具有了一丝裂缝。

收拾好行李,江韫烨先行抱着桃花去马车上,给顾贞绵一个与柏寒洲暂时告别的机会,哪知她只

是静静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客房,转身跟着一起下了楼。

将人稳妥的安置在马车上,他撒开手却不见桃花放在自己脖颈后的手收回,“怎么了?”

桃花撇了撇嘴说:“我要和你一同骑马,不想和她一起坐马车,我怕她害我。”

“你还是乖乖坐马车吧,外头……抛头露面的……”江韫烨太明白就她这张脸,不知道要惹来多少人的注目呢。

“我不怕,还是说你怕别人知道我是你的小妾啊。”桃花装佯小发雷霆的质问。

江韫烨轻笑一声再没说一句,一手搂腰一手环膝抱下马车。

顾贞绵定定地看着他们之间的举动,扭头坐上马车。

其实出来的时候玉眠贴心的往她包袱里放了块面纱,以防不时之需,只是桃花喜欢逗江韫烨玩儿看他的反应,骑在马上往贾府方向走的时候,她还是乖乖的戴上了。

传言飞速,街边有不少百姓已经知道盛洲来了一位锦衣卫大人,看到贾府的马车便立刻反应过来骑在前头马上器宇轩昂的男子,就是从京城来的京官,只是……这怀里怎么多了个女的?

不禁百姓纳闷,就连贾家父子也纳闷。

贾询带着儿子一直等候在府门口,直到江韫烨的身影出现怀里还多了个女子。

人还没走近,贾嘉低身骂道:“我瞧他看着也不像什么好人,好端端的贾府马车不坐,喜欢带着未婚妻骑马,炫耀给谁看呢!”

他就一个女人,自己可是一整个后院数不过来!

“噤声!”贾知府生怕这话被江韫烨听去,赶紧叫人闭上嘴,走下台阶迎接说,“看来江大人的行囊很多啊,竟去了这么久……”

江韫烨身形利索的从马上翻下,“行囊不多,只是我的妾室腿脚不便,需要我亲自照顾。”

闻言,父子二人纷纷转头看向马上,桃花的身材比顾贞绵丰盈些,皮肤赛雪,个子却要比她矮些,即便蒙着面纱那露出的一双眼眸都足够摄人心魄。

“这位是……江大人的妾室?”贾询真是纳了闷了,怎么出来办事把家属都带上,看来这个江大人也是个爱享齐人之福的人啊!

贾询赶紧吩咐在旁边杵着的奴仆,“还不快将人扶下来!”

家仆赶紧上前抬手,想给桃花搭把手好让她从马匹上下来,但她只是瞧了一眼没动。

顾贞绵刚从马车里钻出来,就见桃花高傲的举动,当着外人的面她是江韫烨未过门的妻子,想借着这层关系杀一杀她的威风,于是摆起架子说:“还不快从马上下来。”

“脚上有伤踩不了地,妾要夫君抱。”桃花全然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张开双臂眉眼一弯娇气地说。

当着外人的面江韫烨强忍住心动,端着严肃的表情说:“不必劳烦了,家妾娇气得很。”

说罢,掐着桃花的软腰抱入怀中,香味扑面,身子软若无骨,命人在前头带路。

江韫烨阔步抱着人进去,贾家父子二人下意识看向站在马车旁的顾贞绵,她的脸色看起来不大好。

贾询为了方便他,特意将一个偏院让了出来,让江韫烨住主厢房,一妻一妾就住隔壁。

“大人……觉得安排的如何?”贾询捧笑问。

江韫烨看了看桃花的房间,麻雀虽小肝胆俱全,没有委屈她,于是满意的点头:“贾大人办得不错。”

“大人满意就好。”贾询笑呵呵的接着交代往后几日的打算。

桃花身边没带丫鬟,贾府派了几个丫鬟伺候。

贾府的喜事搅黄了,仆人们也忙活着将囍灯笼和红布撤下,晚间贾询摆宴宴请三人,一顿酒足饭饱后,桃花回到房间便呼呼大睡过去。

夜半人歇灯熄,夜幕下难辨一个黑色的身影略过屋顶,踩在瓦片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消失在夜色中。

第88章 亲口说出真相

江韫烨站在屋顶上在最短的时辰内看完贾府的格局,在一处并不起眼的地方,是一间小屋子,周围用竹林遮挡着,若不是他夜视好早就忽略了。

本该是歇息的时候,但这间屋子还亮着,不仅如此,外头有两个壮士的男丁守着,没过一会儿贾嘉就沿着小道一路进了屋子。

他本还想靠近,但是上回在赌坊的地方与守在门口的二人见过一面,贾嘉找的这些人有些功底在里头,他不能擅自冒这个风险,于是先行撤退。

顾贞绵躺在陌生的床榻上,许是因为昨夜的事受到了惊吓睡意全无,还没缓过来。

她起身下床,从衣架上取下外衣披在身上,拉开房门发出咯吱一声,睡在软榻上的小昭揉了揉眼睛醒过来,支着上半身看向门口问:“小姐您这么晚了是要去如厕吗?奴婢陪着您去。”

“不用了你睡吧,我去外头吹吹风,一会儿就回来。”说着出去阖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