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在囚车里的女子纷纷哭泣,男子愤怒大叫,百姓们大声呼喊着吾皇万岁,桃花不忍看他们,默默地垂下眼眸与身旁的如照说了句走,二人便离开了热闹的人群。
柏寒洲此行大捷,周昌帝自然是封侯进爵,将原是八品小官的他升至从六品。
不光如此,他更是在皇帝前请求皇上赐婚他与顾贞绵。
不得不说柏寒洲这一计用得实在高明,不仅升了官职更是解决了多日来萦绕在顾府心头的大事。
顾贞绵得知此事不知有多
高兴,亲自在顾府大门内等着他回府。
就在人们都以为顾贞绵能嫁得好郎君不必理会外头的流言蜚语时,在府中休养数日的江韫烨拖着伤体去皇宫里,也向皇上提出赐婚。
这引起了轩然大波。
百姓纷纷议论顾贞绵压根就没失去清白,不然这两位青年才俊怎么会接二连三的向皇上提亲。
周昌帝深觉此事关顾贞绵的终身幸福,于是将其抛给了顾太师,让他自己选出良婿再做定夺。
顾府这日热闹非凡,门外聚集了来看热闹的百姓,讨论着江韫烨与柏寒洲谁能抱得美人归,成为顾太师的乘龙快婿。
门内大堂,顾太师高坐,顾贞绵站在他身侧,左位上坐柏寒洲,右位江韫烨。
顾德易身子刚恢复一些,脸色还有些憔悴,抚着长须声音虚弱道:“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贞儿平白遭人污名你们却能在此时向皇上提出赐婚,老夫甚是欣慰。”
柏寒洲起身拱手躬身道:“弟子是真心仰慕,绝无半点假意。”
“晚辈与绵儿一同长大知根知底,而自从这柏寒洲住进顾府后非议不断,望太师思虑周全。”江韫烨亦起身紧跟其后说。
顾贞绵蹙眉看着他说:“韫烨,我有话同你说。”
说完向顾太师行了行礼,先行出去。
二人一前一后,行至阴凉偏僻之处方才停下,顾贞绵回身说:“我知你一直对寒洲颇有微词,但他向来对我掏心掏肺亦真心实意向皇上请求赐婚,此时你不该掺和进来。”
“以往他对你如何我无从判断,但西岭山一事你要如何解释?莫非你被情爱蒙蔽了双目丝毫看不到他的野心吗?”江韫烨痛心疾首,却不敢说一句狠话,只希望这番话能让她幡然醒悟。
顾贞绵与他对视的目光收回,眼神似有意躲避一般,“西岭山山匪本就作恶多端,他没做错,即便我还作为人质,我也能理解他的做法。”
“顾贞绵,你是想气死我?!”他没有一刻是如此烦躁不已的,在柏寒洲出现以前,她分明不是这样的人,她自信大方温柔可人,总有自己的想法。
“你向皇上请求赐婚一事,我知你是不想让他看轻我,外头的谣言我不在乎,多谢你的好意。”她依旧固执己见,侧过脸原本缓和的下颌角已经消瘦的留下一条硬朗的曲线。
江韫烨喉结上下摆动,过了半晌才说:“如果说我是真心想娶你呢。”
顾贞绵诧异地看着他,抿紧了唇:“莫要开这种玩笑,我们虽一同长大,但情同兄妹不是吗?”
他冷笑一声,身子微微颤动仿佛听到了莫大的笑话:“情同兄妹,我对你往日那般好你却错意,你究竟是无心还是不在意。”
听着他音调逐渐下沉的语句,顾贞绵能够感受到他的悲伤与愤怒,她却不敢回应僵直的转过身子留给他一个倔强的背影。
“同太师说我身子不适先行回府吧。”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的人才出声说完这句话,随着他走过的带起的风拂动她背后的青丝。
那个人影昂首阔步的离开,好似不曾低头过。
因江韫烨离开的突然,选择良婿的日子便要改日,顾德易深知他脾性定是自家女儿说了什么,可再三询问也没从她嘴里问出个词来。
江韫烨在酒楼买了许多的酒,喝了个精光想借酒消愁,可怎么喝都精神亢奋,便是子武来拉都拉不动。
无法,子武只好请来桃花帮忙,几人走入店内,都快打样的时辰,只有他的桌前堆满了酒,还仰着头往嘴里猛灌。
桃花嘴角抽搐了几下,这人真拿酒当白水喝啊,上前扒拉开他手里的酒说:“喝不醉都要喝死了。”
江韫抬眸一看是桃花,又把酒抢回来,“你来做什么。”
“我来做什么?我是来看好戏的啊,看看某人酒醉后会出什么糗事。”她找了块空处手撑着下颌笑脸盈盈的看着他说。
他将桃花的胳膊扫下桌,差点害她咬了舌头,桃花纳闷道:“你喝不醉酒光喝有什么用,来我教你个法子,保管你立刻沉醉。”
“什么?”他半信半疑地看着桃花。
“随我回院子去告诉你,别在这丢人现眼了。”她拉着江韫烨试图将他拉起来,可人太沉她力气又小,半晌他才缓缓站起来肯被桃花拉着走。
将大块头塞进马车里,桃花转头对子武说:“记得把你家主子的马牵上。”
马车里充斥着酒味,桃花凑近他闻了闻赶紧捏住鼻子说:“少喝酒吧,背上的伤还没好全呢,白养了。”
江韫烨瞪了她一眼:“若你骗我,当心我将你挂在枝头上。”
“不会的,相信我!”桃花信心满满的拍了拍胸口,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第20章 有什么反应
“这个方法呢,称之为话疗。”桃花走在前面,说得话却像江湖道士般不靠谱。
话疗,那是什么东西?
江韫烨立刻转身往院子外走。
“哎哎哎,你还没试过怎么就知道不行。”她赶紧扯住他的袖子,生怕他一溜烟人就不见踪影了。
“趁我还没生气,松开。”江韫烨面无表情的盯着她拽着自己衣袖的爪子。
桃花撇嘴不管他的威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人拉到小草坪上。
她冲一众跟随过来的丫鬟小厮摆手说:“都走吧,没事的。”
丫鬟小厮们担忧的看了看桃花和一直闷着没说话的少爷,听从命令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