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寂川:“你的室友在宿舍里吗?让他下来接你。”
边迩依依不舍地抬起头,望着连寂川,视线又仿佛并不在他脸上聚焦,“你不送我了吗?”他吸了吸小巧饱满的鼻头,语气听起来好像有些伤心。
铁门旁边的白墙上有一块硕大的警告拍,omega宿舍,alpha不得入内。
连寂川牙齿忽然发痒,不算轻微,要很努力才能克制,“omega的宿舍区,我不能进去,我是alpha。”
边迩反应迟钝。
连寂川收回攥紧他小臂的手,“给你的室友打电话,让他下来接你。”
边迩摸出手机,摁亮了手机屏幕,又过了好几分钟才打通了电话,连寂川站在他身旁,一个简单的打电话的动作边迩花了不算短的时间,但追求效率的连寂川耐心似乎依旧很充足。
手机那头响起了连寂川很陌生的声音,边迩手机贴在耳朵上,叫了声永昭。
“怎么了?边边。”
边迩说:“你,你可以来,接我吗?”
“当然可以,你在哪里?你的声音有点醉,边边,你是不是有点喝多了。”
“应该吧。”边迩另外一只手贴在额头上,又迷茫地说,“我在,我在……”
他视线在周围转了好几圈,却依然不知道应该怎么描述他所在的位置,于是哀求地看着连寂川。
犬牙又在发痒了,痒意拉扯着他的神经,细微的拉扯感传递到他的皮肤上,手臂上血管都在不可控的跳动,连寂川语气如常地说:“宿舍大门口。”
边迩恍然大悟道:“宿舍大门口。”
宋永昭疑惑了瞬,又说好,他马上就过来。
挂断电话后,边迩缓慢地把手机塞进衣兜里,没过两分钟,一声边迩响起,宋永昭穿着拖鞋出现在宿舍大门口。
边迩笑着回应了一声,又迈步向他走去,步子不太稳,险些摔倒,连寂川眼疾手快地扶住他。
宋永昭快步走到边迩身旁,连寂川绅士地松开边迩,对宋永昭交代道:“他有些醉了,走路不太稳,麻烦你了。”
宋永昭扶住边迩的胳膊,是很亲密的动作,他目光在连寂川身上停留两秒,又看了看意识不清的边迩,忍住心里的疑惑说:“我知道了。”
说完,他搀扶着边迩,侧身向宿舍区里走去。
转眼就到了第二日,边迩从床上醒过来,他翻身,身体陷入了柔软的被褥里,边迩又赖了一会儿床,睁开眼睛,从床上爬下去。
边迩拉开阳台门,刷牙洗脸,回到宿舍里,边迩接热水,喝了两口,这段时间一直能感受到一道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边迩放下水杯,看向宋永昭,“怎么了?”
宋永昭直接问:“昨晚怎么是连寂川送你回来?”
昨晚的记忆顿时像是放电影一样,在边迩的脑袋里上映,他想起清醒状态下,嘴唇贴在一起柔软中又带着雪花气息的感觉,想起连寂川装抓住他手臂的大手,想起他一直走在自己身边的细心。
“边边,你脸红了!”宋永昭心情复杂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惊讶道。
“我,我这是太热了。”边迩硬着头皮说。
宋永昭意味不明地说:“所以你们现在在暧昧期?我现在可以问问了吗?连寂川的信息素到底是什么味道的?你最近的信息素闻起来有点凉,他在床上怎么样?表现过关吗?”
边迩含糊其辞地说了几句,好不容易打发掉宋永昭,边迩在椅子上坐下,心不在焉地撕开裹着面包的塑料袋,他承认他现在的心跳是有些不正常,但那是特定情形下出现的情况,他会不好意思是很正常的。
边迩咬了一口没什么味道的全麦面包,手机屏幕亮了一下,边迩随意地瞥了眼手机屏幕,咀嚼面包的动作慢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他拿起手机。
连寂川给他发了消息,问他醒了吗?今天有没有不舒服。
边迩盯着手机屏幕,拿起面包,心情复杂地咬了一口,回复连寂川的消息,【已经醒了,没有不舒服】
连寂川又发了几条关心的消息,两人才结束了简短的交流,午餐边迩和宋永昭在食堂里吃,吃了午饭回到宿舍,边迩开始觉得身体很热,一股熟悉的空虚慢慢地涌了上来。
发情期。
成年的omga每个月都会有一次发情期,时间在一到两天,边迩给自己打了抑制剂,按照从前的情况,过半个小时,抑制剂开始发挥作用了,发情期的不适就会慢慢地降下去。
注射抑制剂半个小时后,身体里的热意不但没有降下去,反而越来越强烈和明显。
边迩深吸了一口气,又给自己贴好了抑制贴,后颈的腺体饱满得好像要溢出来了,边迩又给自己喷了全身的抑制喷雾,确定自己的信息素不会泄露后,边迩给连寂川发去了消息。
边迩:【我发情期来了,好像抑制剂对我没用了】
连寂川不多时就回复了他的消息:【我马上回来,你在哪里?】
连寂川没在学校,今天和教授去某个企业做调研去了,最快四十分钟能回学校,边迩直接发了一家酒店的名字给他。
打完消息,边迩又给自己喷了一些抑制剂,喷到一半的时候,边迩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被标记了的omega就算信息素失控,也不太能引起自己alpha之外的alpha发情了。
他松了口气,拿着手机离开了宿舍,抵达了学校大门后打了一辆车,十几分钟后,他在酒店开好了房间。
连寂川抵达酒店十六楼,按响了门铃,没有人开门,连寂川又耐心地按了一遍门铃。
门后终于传来了窸窣的动静声,象牙白的房门被人从后面打开,连寂川看见边迩的脸颊很红,像是红宝石融在了他的皮肤上。
连寂川走进去,反手关上门的时候,撕开了后颈的抑制贴。
冬日寒雪的味道瞬间笼罩了一整间屋子,边迩浑身的灼热顿时消失了不少,他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边迩理智存在,大脑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抱住了连寂川,用脑袋蹭着他的脖颈,嗅闻着他身上的信息素。
闻了一会儿,边迩身上的灼烧感是消失了,另外一种空虚感却不容忽视的冒了出来,甚至能感受到它的收缩,它的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