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寂川冷静的眼神密不透风地笼罩他。
边迩轻声,“我想把裤子穿上。”就是不知道连寂川扒掉了他的裤子后扔在了哪里。
连寂川右腿牢牢地压住边迩,说道:“别穿了。”
“可是,”边迩不自在地说,“外面人太多了。”
连寂川平静的眼神和边迩湿润的眸光交缠了一会儿,松开桎梏住边迩的右腿,滑进睡袋里,片刻后,摸到边迩的内裤和睡裤。
他按住边迩的腰,把人抱出睡袋,匀称的手指捏住边迩灰色内裤的边缘,让他抬腿。
边迩听从连寂川的吩咐,让他抬腿抬腿,抬屁股就抬屁股,连寂川盯着他穿好的内裤看了片刻,忽然捏了捏他丰腴的臀肉,不是商量的语气,“明天晚上穿条丁字裤吧。”
边迩脸色滚烫的应了声好。
连寂川给边迩穿好柔软的纯棉睡裤后,抱着人躺进了睡袋里。
刚刚进行过可以说很消耗能量的运动,边迩这这次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第二天天亮以后,两人把放完气的帐篷放进suv的后备箱里,再把其他的东西收拾好,开车进城。
这个点下山的人太多,边迩就没进驾驶座,让连寂川开车,他坐在副驾驶,摁亮了手机。
昨天晚上边迩看完英仙座流星雨后,发了屏蔽家人的朋友圈。
一晚上过去了,收到了很多个点赞,还有好友的留言。
孙齐:【大一那年我们三个去山顶看天龙座流星雨,让老三也去,劝了半天,老三说没意思,他不去[微笑][微笑]】
边迩抿着嘴,扭头看了一眼连寂川,连寂川像是感受到了,视线还落在前方,喉咙里发出询问的音节来。
边迩笑了笑,低头回复了孙齐两个表情包。
转眼又是三天过去了,这是连寂川在海市待的最后一晚上了,他明天上午的机票,即将飞往上万公里外的异国他乡。
两个人平时做的频率就很高了,可能是即将开始几个月的异地恋,这几天的频率和放寒假的那段时间相差无几了。
空调的温度设置为最适宜的二十六度,可还是热,整个人像是从桑拿房里捞出来的一样,摸上去又湿又滑,连寂川滚烫的手贴在边迩的小腹上,语气里尽都是疑惑,“小腹这么鼓,真的没怀孕吗?”
是在家里,不需要压抑自己的声音,但边迩的叫声依旧是克制的,直到连寂川动作又急又猛时,边迩的声音才会没法自控地变大。
结束后,连寂川捞起湿透了的边迩,去卫生间洗澡,换了干净的睡衣后,又换了一套干燥的床单,边迩的呼吸声正常了下来,连寂川的手掌从他的睡衣下摆伸进去,抚摸后腰。
明天连寂川就要走了,所以现在虽然已经凌晨两三点了,生理上觉得困倦,但是大脑过度清醒,一点都不想睡。
边迩嗓音沙哑地道:“你很喜欢小孩子吗?”
“嗯?”连寂川狐疑的语气。
边迩斟酌道:“你说了两次关于孩子的事了。”
连寂川:“不喜欢,除非你给我生的我才喜欢。”
他按在边迩后腰的手力道加重,将人更紧地贴住了自己,漆黑的瞳仁凝视着他,似乎真的不清楚这个问题,“你能生吗?”
“不能。”边迩实诚地摇了摇头。
连寂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边迩仰起下额,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下,“不过这样我就有更多的精力来陪伴你了。”
连寂川看着他,良久良久之后,宽厚的手掌遮住了他的纯然的眼神。
翌日早上,边迩送连寂川去机场,想要诉说的思念和不舍这几天已经用肢体语言表达过很多遍了,边迩没有很多话要说,连寂川手掌贴了贴他的侧脸,告诉他,他落地之后就会给他发消息。
边迩望着他,侧脸贴在他宽大而略微粗糙的大掌上,机场里的登机提醒语音响起的时候,边迩主动往后退了一步,含笑望着他,说:“你走吧,国庆节的时候,我就飞去看你。”
贴过边迩脸颊的大手收了回去,连寂川垂在腿侧,指尖摩挲,说道:“我走了。”
“嗯。”边迩颔首。
连寂川转身的动作很干脆,好像是不太留恋,边迩看着他的背影一点一点变小,直至消失不见,边迩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回到了凤鸳小区,距离淮大开学还有一周,边迩收拾好行李回家。
晚上边玉林看见他,眯了眯眼,“和朋友玩的不开心?”
“没,没有啊。”边迩镇定地道,“就是这几天玩的有点累了。”
边玉林嗯了一声。
吃完晚饭,边迩回到了房间,拿出了考研政治,聚精会神地背书,全神贯注地做一件事,对连寂川的思念被压抑住,直到夜里,洗漱后躺在床上,思念如附骨之疽,侵蚀着边迩的大脑。
边迩翻身,用被子彻底捂住了自己。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边迩看到了连寂川一个小时前发给自己的消息,说他已经抵达了目的地,又过了一个小时,他说他已经找了酒店安顿下来,明天去德大报道。
边迩打了一个视频通话过去。
不多时,连寂川接通了,接近二十个小时的长途飞行让连寂川显得有些疲惫,边迩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叫了一声连寂川的名字,问他吃晚饭了吗?
“刚刚叫了餐。”
他镜头对着酒店房间里的茶几晃了晃,边迩看见他吃完了还没来得及收拾的餐盒。
边迩很快就适应了异地恋,他和连寂川的学业压力都很重,空闲的时候两个人会打视频发语音,大四下学期开始,连寂川不在国内,边迩搬回了宿舍,和宋永昭和成叙住在一起,不过凤鸳小区的房子没有退掉,连寂川只是出国交换一学期而已。
再者说,周末边迩去给连寂川打另外一种视频的时候也会回凤鸳小区,宿舍里不太方便。
转眼到了初秋,还有两周就是国庆假期了,这周末连寂川说要和教授去其他洲参加一个学术会议,周五没有空打视频,边迩有些失落,但很快就接受了。
周六黄昏,他从图书馆离开,装满了书本的奶黄色挎包拎在掌心,回到了凤鸳小区,边迩用密码打开防盗门,明亮的光线从客厅里传来,边迩换鞋的时候拧眉,他早上离开的时候没有关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