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他和边迩两人都在书房里学习,他在用ipd看一份最新的文献,边迩坐在他斜对面,低头专心致志地背书,马上就是考试周了,边迩想这学期能有一个不错的绩点。

连寂川搁在书桌上的手机嗡嗡振动,他母亲打了电话过来。

连寂川拿起手机,关上书房房门之后,去客厅的阳台上接电话。

胡冰平静的声音通过无线电波传递过来,“我在你学校外面,你带那个男生来见我。”

临临七月,阳台外的几颗香樟黄杨枝叶浓密,绿得青翠,随风晃动,连寂川言简意赅地拒绝,“不行,我怕他会受委屈。”

“你……”胡冰哽了哽。

她语气愠怒道:“你是不是铁了心要和他在一起了?”

连寂川:“是的。”

胡冰忍着怒气,斥责道:“你知道你这样做,大家会怎么看你吗?

“知道。”连寂川语气带点愉悦,“大家会羡慕我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对象。”

胡冰的呼吸沉了几分,似乎是在压抑怒火,俄顷,她破口大骂道:“连寂川,你是不是疯了,你是多么有前途的一个人,居然为一个小混混……”

“我挂了。”连寂川告知了胡冰一声,利落地结束了电话。

过了半分钟,胡冰再一次打来了电话,连寂川挂断,挂了她三次电话之后,胡冰不再固执的打电话了,她转而给连寂川发消息,消息全都是情绪激动的指责连寂川的所作所为,要求甚至是命令他立刻和那个人分手。

连寂川把她的消息设置为已读不提醒,转身回到了书房,经过边迩的身旁的时候,他长挺的手指嵌进边迩柔软的发丝间,边迩侧身,抬起头。

连寂川手指抽出来,捏着边迩的腰,把他抱坐在空置的结实的书桌上,右手拽过椅子,在他双腿间坐下。

掀开他短袖的下摆,露出一截戴着珍珠多层腰链的细腰,连寂川的手指在他腰腹间拨弄了两下,直到边迩身体敏感的泛起红来,连寂川抽出被边迩紧紧咬住的短袖下摆,遮住他颤抖的腰腹,连人带着椅子后推半步,起身把边迩抱坐在他的大腿上。

身后是书桌,身前是连寂川紧实的胸膛,边迩被禁锢在两者之间,但也没有任何不适应的感觉,他抬头,在连寂川的下颌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两口,清润的眼睛却一直直勾勾的盯着连寂川。

两个人对视了几秒钟。

连寂川看着他说,“边迩,教授问我下学期去不去德大交换。”

边迩愣了一下。

连寂川又说,“不过你想我不去我就不去了。”

“`去,你当然要去。”边迩不假思索的道。

连寂川冷淡地盯着边迩,“你很想我离开吗?”

“没有的。”边迩微微垂着头说,过了一会儿,他凑近连寂川,亲了一下他的唇角,“我会等你回来的。”

边迩眉梢皱了皱,“放假的时候也会去国外看你。”

边迩只是希望,谈恋爱固然重要,爱人的陪伴也很重要,但是两个人的未来也很重要。

连寂穿川默不作声的看了他一会儿,搭在他后腰的大张微微下移用力,被体温熏热的珍珠腰链猛然陷进皮肉里,他不适的哼了一声。

连寂川看见了他吃痛的表情,才慢慢地松开手。

一转眼就到了七月上旬,淮大的考试周结束了,自从半个月之前,连寂川挂断了胡冰的电话,胡冰转为给他发消息指责辱骂他之后,这半个月连寂川时不时就能收到对方辱骂他的消息,连寂川一概置之不理。

考试周结束后,边迩和连寂川没有立刻回江城,连寂川实验室里还有工作,边迩精心准备考研的事。

七月下旬,边迩决定回江城住半个月,连寂川在家住不了半个月,但依旧选择和边迩同一时间回江城。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连寂川告知了自己的父母下学期要去m国交换一学期。

胡冰冷笑道:“你终于和那个小……分手了。”

连寂川:“没有,只是几个月的异地恋而已。”

胡冰再一次勃然大怒,摔了筷子骂道:“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连寂川没做声,神色自若地用晚餐。

胡冰脸色愠怒,喋喋不休地骂道:“反正我不会同意的,我永远不会同意的,一个穷小子还是个男的,他一辈子都别想进我家的门。”

“没让他进你的门,我可以进他的门。”连寂川平平淡淡地说。

胡冰身体后仰,恼怒一块一块孕结在她的大脑里,胸膛急促起伏,咬牙切齿地盯着连寂川。

连镇玉赶紧让阿姨给胡冰倒了一杯温水来,胡冰抬手,就把这杯温水洒在了茶几上,心理的愤怒还没有彻底宣泄完毕,又把餐桌上的盘子和碗筷摔了个一干二净,餐厅里一片狼藉。

还没吃饱的连镇玉,他默然地放下了筷子。

连寂川面前还剩下最后一盘蘑菇炒牛肉,没有遭到胡冰的毒手,他转动转盘,把仅剩下的那盘蘑菇炒牛肉转到胡冰身前,款款起身,迈开脚步往楼上走去。

连寂川离开后,胡冰身体就像是一滩软泥一样瘫坐回了椅子上,盯着餐桌上最后一盘完好无损的牛肉,眼眶通红道:“我上辈子是遭了什么孽,居然生了这么一个不孝子。”

连镇玉迟疑地开口劝道:“不能什么好事都我家占了吧。”

胡冰目光凶狠地盯着他。

连镇玉轻声道:“寂川他聪明,能力强,长的也好,学习和工作从来不需要我们操心,你还指望他听话……”

胡冰暴怒,抬手摔了餐桌上最后一盘蘑菇炒牛肉,“就是有了你这种软弱的爹,你儿子才敢那么胡作非为。”

连镇玉头疼:“好了好了,不说这件事了行吧。”

“不行。”胡冰怒气难消,起身就要上楼。

连镇玉赶紧拉住她,“你的收藏品可都还摆在客厅里的陈设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