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文老爷子看了眼大儿子,“你疯了?喊你来是想让你看看你女儿干的好事,不是让你离婚。”

文思娇的妈也傻眼了,原本怒气冲冲的表情瞬间哑火,呆愣愣地望着自家男人,含着眼泪问:“你真的要跟我离婚?”

文思慧和文思源感觉很意外,只是他们是晚辈,也不好说什么。他们的老妈也是被震惊到了,瞅着文老大夫妻俩,搞不懂大伯子怎么突然之间就要离婚。

太意外了。

其实她也明白,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也许在大伯子心里,他早就厌烦了文思娇的妈。

“我为什么不跟你离婚?有什么理由不跟你离婚?”文老大的语气很平静,似乎这件事他前前后后思考了很久,“你看看你教的女儿都成什么样了?要不是思慧心里还想着文家,她就得成个劳改犯。

你再看看你,像什么样子?没文化不可怕,没有是非观念,没有道德,无底线才是最可怕的。你折腾我没关系,我活该,被你算计,被你折腾,可你不能折腾我爸。

他年纪大了,需要我这个儿子照顾。你更不能来家里折腾弟媳妇,人家有文化有知识,不是怕你,是不想跟你一般见识。

你再去大院儿里打听打听,有谁说你是个好儿媳妇?家里儿媳妇没怀上孩子,你天天念什么?年轻人,他们生或不生,跟你有什么关系?”

文思娇听完老爸的话,感到心头一阵恐慌,到了这会儿她要再看不明白老爸的意思,她就真的是个傻子了。

“爸!你有没有爱过我妈。”

“没有。”文老大长叹,“当初你妈要不是算计了我,打死我都不会娶她。”

“妈!你当初算计我爸是为什么?因为她是城里来的?你想攀高枝?”

文思慧:“······”你个傻逼,还问什么,你妈的当年不就是你的现在?

文思源是男人,没有想那么多,就静静地坐着,本来他是要提出来跟大伯一家断绝来往。

印象里大伯太懦弱,家里的事根本做不了主,大伯母又是个拎不清的,文思娇还恶毒,这样的人跟他们有什么可来往的?

只是没想到大伯竟然要离婚,还说了那么一番话,让他觉得到了嘴边的话都说不出来。

是文思娇错了,不是大伯错了,不能把所有过错都推到大伯头上,他也有无奈和苦衷。

娶妻子真的太重要了,娶不好,毁掉自已的一辈子不说,还得搭上父母儿女。

好在他将来要娶的那个不会跟大伯母这般泼辣,否则就真的惨了。

第458章 被打击到了

想起沈白娟,文思源悄悄儿地出了家门,站在院门前,望着沈家的院子。天太晚了,要不然他真想去看看她,妹妹都要找男朋友了,他的事也该有个着落。

似乎是心有灵犀,沈家的后院门打开了,沈白娟走了过来,看见文思源,也没避着,来到他面前问:“你家这大晚上的吵什么呢?”

文思源定定地望着眼前的人,回头看了眼屋里,拉起沈白娟的手,像是拉了千百回一般熟悉。

实际上他们这还是第一次有了肢体接触:“别理他们,我送你回去休息,都是文思娇惹出来的祸。”

沈白娟脸上一红,视线落在文思源拉着自已的手上,脑子里“嗡嗡嗡”的,心跳的很快,连呼吸都急促了不少。

文思源没理她,抓着她的手揣进裤兜,领着沈白娟往沈家去。

到了沈白娟的屋里,他随意地坐在椅子上:“家里吵吵嚷嚷的,太乱了,我要在你这里坐会儿。”

“可以。”沈白娟点头,脸上依旧红扑扑的,假装不经意地问,“文思娇又作什么幺蛾子了?”

文思源没瞒她,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唯一隐瞒的就是文思娇欺骗了汪可文会两种笔迹的事。

沈白娟听完文思源的话,吓一跳,感觉这文思娇已经不是一般的恶毒了,这是在犯罪。

只是她运气好,被汪可文那个傻戳给扛走了所有责任。

“思慧没事吧?”怔了好一会儿,沈白娟才担心地问。

“没事,她还好,你要有时间多去找她玩,迟早都是一家人,该关心的要关心。

我不在家,这是你的责任,谁让你是思慧的大嫂呢。”文思源说这话时极其自然,仿佛他跟沈白娟已经是老夫老妻了。

抬头打量了他一眼,沈白娟壮起胆子问:“文思源!你想好了吗?”

“这还用想?”文思源拉过沈白娟,轻轻拥住,“你不一直在我身边吗?我也一直在你身边,我以为你会懂我,怎么?原来你不懂?”

沈白娟脸又红了,惊慌失措地点头:“懂!懂的。”

“懂你还问?口是心非。”文思源捏了捏沈白娟的脸,随后摸了摸,“再等我些日子,文思娇的事处理完了,咱们就订婚。不能落在思慧后面,得比她先一步,我是哥哥。”

沈白娟笑了,回手摸了文思源的脸一把,傻呵呵地笑:“我听你的,什么时候对我上心的?”

文思源也笑,小小声地告诉她:“我看了你的日记,然后就明白了,原来我在你心里那么好。”

“什么?”沈白娟捂脸,“思慧怎么能这样?她怎么把我的日记给你看。”

“这有什么。”文思源拉开沈白娟的手,“不用捂了,喜欢我又没有错,干什么要捂脸,我站在你身边让你觉得丢人?”

沈白娟飞快摇头,想解释,不知道该说什么,心“砰砰砰”地跳。

“看了你的日记后我就开始默默地关注你,然后就喜欢上了,爷爷知道这事,我跟他说过。”文思源站起来,“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我得回去看看大伯一家走了没有。

明天我回单位,家里的事帮忙照看着些。在我心里,二十岁那年,咱们就已经结婚了,所以老夫老妻的,没必要弄的那么紧张。”

沈白娟又捂脸:“你别说了,那晚我喝醉酒胡说八道的,怎么能当真。”

“什么喝醉酒胡说八道,沈白娟!你难道对自已说过的话不负责任?”文思源再次拉开她的手,捧住她的脸,让她直面自已,“你说的,那晚是我们的结婚宴,我们还喝了交杯酒,要不是我自控能力强,说不定都洞房花烛了。

你现在跟我说你是在胡说八道?你也太渣了吧?你撩了我,给我希望,转头又掐灭,不觉得自已好残忍?”

“你把那晚的事当真了?”沈白娟心里有点小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