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椅子吱呀吱呀,村长转过身的?一刹那,白星语吓得尖叫。
这哪里?还能称得上是一个人?
他的?身体如同融化?的?蜡烛,稀稀拉拉滴落着红色的?油状物。他的?额头和胸腔冒出了一点点蓝色玉石的?痕迹, 玉石掺杂着血肉, 恶心得如同长在肉瘤上的?人体结石,又像是密密麻麻尖锐的?硫酸铜晶体。
村长反而淡然说道:“既然你们来了,就应该履行承诺了。我花了三万块钱请你们来,想?必你们也是有真本事的?。”
沈洵装成了然于胸的?模样?:“当然,一定做到。”
看来在故事背景中,外乡人来到村庄是因为村长让他们来的?。
“我在信里?跟你们说过, 你们需要找到丢失的?玉石碎片, 也就是小?翠尸体里?的?、被三喜带走的?那一块, 然后我们一起玉山塔。我的?身体支撑不住了, 如果我死了,这件事情就会?无休止的?发展下去,直到玉山村最后一名村民死亡。”村长虽然身体在融化?腐烂, 但眼球像两个玻璃珠子般一闪一闪的?盯得人发毛。
无论是小?娟还是村长, 最后的?交汇点都?是玉山塔的?仪式。
村长问:“你们有几个人,需要几个人?”
沈洵回答:“六个。”
“那需要多?久?”村长的?语调很公事公办。
沈洵又说:“明天可以拿到。”
村长冷哼一声:“你们最好完成任务,否则你们也会?死在这里?。邪魔会?杀死我们所?有的?人。”
孟千屿问:“您说的?邪魔是什么?意思?”
村长脸上的?肌肉没有动弹, 但几乎可以看出来他在笑:“邪魔就是玉石, 玉石就是邪魔。玉山村想?要生?存下去,他们必须死。拿钱办事, 你们不要问太多?。记住,只要听我说话的?就好,剩下的?风言风语一概不要相信。反正你们做不好,也会?死在这里?,谁都?会?死。”
孟千屿问:“能跟我说说村子里?发生?了什么?吗?”
村长毫无耐心:“看不出来我是什么?样?子了吗?还要我和你们说话!你们既然能进入村子就证明有些本事,做好你们分内的?事情!玉山村和你们没有半毛钱关系。天要黑了,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村长不喜欢多?说话,他艰难的?抬起手,手臂在椅子上拉扯出一条又一条长长的?红色丝线。
“走吧,我们明天再见。”
村长转过身,他的?身体内的?血肉从藤竹编的?椅子漏下来,稀稀拉拉流淌了一地。
门外,小?朋友偶尔突兀的?欢笑声撕裂了寂静。
“玉髓玉髓是我心,玉山玉山养我魂……长长久久无时?尽,一轮一轮又一轮……我从红土开出花,玉石落地也成神……花有心,玉有魂……”
忽然,屋内的?村长好似受到了刺激。
与此同时?,庭院大门被莫名其妙的?风吹开。
村长怒声大吼:“谁教你们的?、都?给我闭嘴,真是担心自己活得长!”
三个小?孩被吓了一跳,倏然噤声。
村长坐在轮椅上,嘎达嘎达离开房间:“谁教你们的??”
该死的?,这个童谣怎么?又出现了!
晦气!
村长捶着胸口,根本不怕小?孩看见自己的?样?子。
小?朋友吓得浑身发抖:“不、不要过来!”
“村长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快跑!玉人、是玉人啊啊啊啊!”
村长捶着椅子,每锤打一下,身上都?劈里?啪啦掉着蓝色的?粉末:“到底是谁告诉你们的?歌谣!”
“……是、是、不知道啊!”
“好像是三喜!”
“是三喜、三喜,我们不唱了!”
小?朋友吓得脸色发青,一溜烟四散奔逃。
村长听见三喜的?名字,更是气得浑身发颤:“该死的?,又是他,是他破坏了一切!”
孟千屿静默的?看着这一切。
离开村长家?,残阳如血。
孟千屿伸了个懒腰,目光依次扫视过贺游、白乐乐、白星语。
三人都?是一脸茫然。
白星语双脚跺地,愤愤不平:“太垃圾了,这应该就是报应吧,他最后也变成了祭品的?样?子!”
贺游点头附和:“快结束吧,什么?邪魔,这种人就喜欢妖魔化?女孩子,都?是一村子愚民,还什么?都?不说,还命令我们,谁愿意和他说话啊……小?翠真的?太可怜了,这种村子就毁灭吧!”
“既然咱们是他请的?人,居然还对咱们那么?恶劣!”白乐乐受不了村长的?态度,严肃恶劣。
返回三喜的?屋内,孟千屿坐回床上,问道:“你们有什么?想?说的??”
白乐乐说:“小?翠说得对,村长确实长生?不老,我在小?翠家?里?看见了他的?照片。虽然他现在已经快融化?了,但我可以认出他的?样?子。这个村子里?的?人对小?翠充满了敌意,她没有撒谎。只要我们把妹妹带入玉山塔,然后妹妹会?解决一切,一切就结束了。”
“嗯。”孟千屿躺在床上,“那就按你说的?去办,沈洵,你去找妹妹吧,这场游戏该结束了。”
白乐乐有些恍惚,不可置信问道:“我这次分析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