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而露出满意的笑容,用指腹擦过祁绝湿漉漉的嘴角,让他的眼里绽放出惊艳之色,“做的不错,小狗。”

宠物夸奖不得,特别是一夸就容易得意嚣张的那种,祁绝摇着无形的尾巴还想给主人做更多好玩的事,被迟闻秋拍拍脑门命令跪好。

只是犹豫了一下,祁绝照做,比这更没出息的事情他都做过了,也不差这一点。

迟闻秋坐起来面对着电视,换了另一部精心挑选的恐怖片,以敞开腿的坐姿示意祁绝,“来。”

祁绝咂咂嘴里的甜味,嘟囔:“能不能不看恐怖的。”

“不能。”迟闻秋不是针对祁绝的弱点,单纯是满足自己的爱好,他素来自私自利,冷漠起来的模样谁都不在乎。

别人偏偏就喜欢他这股子冷漠,倒贴冷脸可爽了。

迟闻秋一直在忍耐着情绪外泄,起初祁绝以为他佁然不动,瞥了眼揪紧被单的清瘦手背,才忍不住发笑,没让他得意太久,祁绝突然一个僵持住。

“别、别乱动,迟闻秋,啊哈……草,都叫你别动了!”祁绝色厉内荏怒吼一句,没见他厉哪去了,反而好色得很,抓着迟闻秋乱踩的白皙赤足,拇指紧贴凸起的踝骨暗示性地摩挲,眼睛直勾勾顺着柔软腿肉看去,意欲明显。

眼前一花,随之面颊被扇了一下,是迟闻秋看不过眼打了他,不痛不痒,侮辱性极强。躁动因子沸腾,祁绝眼神瞬间变得凶恶,然而在下次眨眼之后,眼神又变得无害单纯。

他想亲下来,被迟闻秋避开了,在祁绝打算硬来之前,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别接。”

迟闻秋不理他,摁下接听键,苏音尘气喘吁吁:“你在哪?”

“我在……额啊,在酒店。”

“哪个酒店,我怎么没看到你!”

迟闻秋咬咬唇,低头看着腮帮子鼓起的狗男人,摸摸他扎手的头发,断断续续说:“别、别管,我现在不需要你。”

苏音尘气红了眼,“迟闻秋,把我利用完就丢掉了是吗?我比不上朝辞对不对?他哪里比我好了,从小到大都是他稳压我一头,我不甘心!”

“所以……嘶,你接近我,不也是跟他无形斗争?谁又比谁无辜。”

“不,我对你是真心的!”

“这种废话我也听朝辞说过……唔,牙齿收一收。”

祁绝咧嘴笑出两排尖锐牙齿,做口型说:求我!

迟闻秋被他拿捏,面无表情说:“求你了哥,别用这么大的劲。”

苏音尘敏锐察觉到什么,“你不是跟朝辞在一起对吗?他是谁!”

“我无权跟你解释。”迟闻秋关掉手机,一把揪起坏狗狗的头发,疼的眼尾抽搐,祁绝还是笑得开怀:“要是让他知道是我,咱们四大世家会不会乱了套?”

“那又怎么样。”

“好,如果你真不在乎的话,就把手机给我,让苏音尘听听我们怎么玩的。”

“愚蠢。”迟闻秋把手机往后一扔,挺腰合力起身,再把祁绝按倒,在对方要起来之前,准确无误掐准他的薄弱之处,祁绝立马不敢动了,冷汗直流。

“别,可别乱来啊迟闻秋,你把握不住的。”

“叫主人。”

“主人……”

“不够,再加上一声狗叫。”

“汪。”

“叫!”

“汪,主人!”

迟闻秋满足了那天他的要求,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玉指柔软又有力,很有技巧地把玩,硬汉祁绝都得化作绕指柔。

他逐渐回味,给迟闻秋当狗也没什么不好,好歹也能享受人间极乐。

迟闻秋则是疑惑:“长这么大,平时都不跟别人玩?”

“脏死了,不要!”祁绝见惯了家族的尔虞我诈,混乱的男女关系让他对这种事更加抵触厌恶,连别人碰一下、多看一眼都会激发血脉里的暴躁基因。

迟闻秋哼笑:“我也没干净到哪里去。”

祁绝眼底浮现挣扎之色,很快眼神就平静下来,“没关系,以后你只有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

苏音尘疯了一样疯狂去寻找迟闻秋,连苏家都惊动了,父母问他要找别人家的老婆干什么。

苏音尘后来才知道朝辞早就去迟家提亲了,更加怒不可遏,同时,他没能联系上祁绝。

心中升起一种诡异又荒谬的感觉祁绝该不会和迟闻秋在一起吧!

祁绝是出了名的不近美色,跟苏音尘的厌恶排斥不同,他单纯是不感兴趣,宁可把时间花去玩极限运动、喝酒吃肉,也不想跟一个陌生人花几个月时间培养感情,甚至可能到头来还人财两空。

不过重点是,祁绝不是很讨厌迟闻秋么?

苏音尘开始调查祁绝的去向,并给他打电话,果不其然,电话无人接听。

最后他在酒店厕所找到了被方疏月,昔日儒雅矜贵的年轻老师被五花大绑,嘴里也塞满了破布,刚解救出来时就忍不住破口大骂,“是祁绝干的!他想对迟闻秋下手!”

这栋酒店归属于祁家产业,加上祁绝提前吩咐,其他家族都不好去调监控查房,苏音尘在无形中跟祁绝做斗争,可以的话,都要上升到祁家跟苏家对抗。

直至迟家出面,他们也想找失踪快一天的迟闻秋,苏音尘才接到了他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