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辞不想欺负人,即便他看上去很诱人。
他站的很远,目光落在地面,漫不经心说:“做好准备了吗?”
“啊?”
“你应该是被拐卖过来的,欺负你又算是什么男人,我不会对你下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他们不会为难你。”朝辞随手撸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将杀伤力极强的俊颜暴露出来,冷淡跟禁欲的气息混缠,也变得分外性感。
青年无措回头看着他,只看见高大的背影无情走进浴室里,似是不打算碰他。
就这么走了?
迟闻秋跌坐在床,有些无法接受自己被嫌弃了。不,他本该就得到这样的对待,像朝辞这样的天之骄子,就不是他可以触碰的。
汹涌的失落感再次袭来,青年委屈地抱紧自己,而体内横冲直撞的热意得不到疏解,跟慢慢腾升的酒意互相折磨。
好难受……
视野被泪液完全模糊掉,他小口小口地喘气,把自己缩成不起眼的一团。
朝辞在浴室里同样不好受,尽管刚才迟闻秋这是冷水澡,可满满当当的馥郁香味却像是信息素一样,使他神志不太清醒。
到底是用了什么沐浴露,香得他有点迷糊了。
也不知道怎么了,冷水澡越洗越热,朝辞决定出去吹冷风。
“唔……”他打开门,立马飘进一抹绵软的轻哼,像是勾丝一般,能让人酥了身子。
朝辞目不斜视,穿过卧室去打开窗,冷风灌进来时候他清醒了一刹那,随之更加凶猛的热意横冲直撞,他立马弓下腰去。
忍了又忍,等他再回过神,手已经触碰到一片细腻的温莹。
那是……
唾沫下咽,喉头滚动。
朝辞惊愕看着眼前人:白袍散落,堆积在白花花边上,遮眼的头发垂落两颊,底下的真容姣好清丽,好看得并非真实。黑白分明的眼眸盈盈望着他,无声诱惑邀约,用手触碰对方面颊,还被讨好地蹭了一下。
他像极了娇花幻化的精魅,专门蛊惑人为生。
朝辞并非惊艳于他的脸,而是震惊于他过分熟悉。
“我好热啊,好难受。”
迟闻秋呢喃,抓着朝辞的手臂爬过来,腰带早就被蹭掉了,衣口随着动作越来越大……
非礼勿视,朝辞下意识错开眼眸。他看似坚定,实则心头已经如暴风雨,缭乱得无法正常思考。
怎么会有这么相像的俩人……
他正费力思考着,也想怎么解决眼前的青年,怀抱一沉,迟闻秋像只猫一样跳过来,全身贴合,馨香也跟着冲得朝辞脑袋昏沉,他险些无法控制肌肉去抱住他。
说是投怀送抱,不如说是泰山压顶,迟闻秋好歹也是成年男性,体重不轻,稳稳压在身上也很有分量。接触到的肌肤烫得惊人,朝辞凝视着那对聚不上焦的黑眸,低声问:“会接吻吗?”
书呆子不仅不会接吻,正经恋爱没谈过,白纸一张。
迟闻秋摇头,又听朝辞轻笑:“是不是连我都不认识了,迟闻秋,还记得我是谁,叫什么名字吗?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谁让你来的?”
迟闻秋眼神茫然。
“烧坏脑子了吗?”
叽叽歪歪的干什么呢,干啊!
药物上瘾,迟闻秋情绪一上来,就直接跨坐在朝辞身上,突如其来的发力动作让他没有防备,一下子被迟闻秋得逞。
姿势实在是凌乱不堪,何况触碰到的地方不可避免发生摩擦,即将擦枪走火。
“下去!”朝辞绷紧下颚呵斥着。
青年不为所动,迫不及待去扯他的衣服,校草好歹也是高岭之花,冷到骨子的人物,已经快被他给烫融化了,束手无策看着犯迷糊的迟闻秋将扣子越解越紧。
“算了,我来。”朝辞手臂肌肉隆起,随意一扯,扣子逐一崩开,他正要问套子在哪,青年已经急不可待起身吻住他。
软唇紧贴,湿滑的舌也瞬间灵巧钻进唇缝之中,轻松撬开微张的牙关,与他相互纠缠。
这一吻,爽利得头皮为之发麻,又软又热,朝辞没尝过这样奇特的感觉,慢慢有些着迷。
刚才他还算主导地位,不知不觉,被迟闻秋给压住,对方的吻技好得出奇,要么是天赋异禀,要么是经验丰富。
联想到他残破的嘴角,朝辞不会相信前者。
明明这么会,偏偏还要装。
不得不说,他还就吃这一套。
朝辞表面漫不经心抚着他,实际上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装模作样摆出富有经验者的姿态,体会极好的细腻手感,有点舍不得放开。单纯的吻慢慢满足不了俩人,他们耳鬓厮磨着,寻求互相抚慰的办法,像是陷入热恋的情侣。
突然的,朝辞瞥见迟闻秋颈侧的一枚嫣红小字,潦草的“秋”字恰好证明他的身份。
迟闻秋,他可是迟闻秋……
形同被警醒,脑海闪过旧日的一些回忆,情潮瞬间消退,朝辞猛地推开他起身,“可别忘记自己是中药了,你本意并不想这么做!”
衣衫不整的青年体态魅惑,眨着眼睛懵懂疑惑,“你不想要吗?”
朝辞意识到迟家最不受宠的儿子是被利用的,根本就无法下手,肯定是有人做局故意逼他掉进陷阱,想害他身败名裂,如果顺着做的话,那他就……
朝辞仅仅是冷静了一瞬,随即又被涌动的燥热冲昏了头脑。迟闻秋趁他不备,把人粗暴按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