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结过婚的破袋子,也不知道被多少个Alpha捅过,我才不碰呢!”
“这话可是你说的,别让我哪天看到他为了你要死要活,又惹下一份情债,到时候我肯定笑死你。”
他们恶意打趣着,那边的迟闻秋也察觉到目光,轻飘飘看去一眼,跟其中一个白西装男人对上视线,目光对接不到短短半秒,他又很自然抽离开。
沈成玉正要习惯性对美人o露出迷人笑容,谁知对方立马不看了,他大受打击,狠狠闷了一口酒。
“我去,我去行了吧,你给我等着!”
“行。”晋若寒双手压着栏杆,居高临下看着人群,同时,他也享受着四面八方Omega的爱慕目光。
……
沈成玉刚下楼,就不见了劣质o的身影,只有和他对饮的长发小o还憋屈喝着闷酒,他走过去问:“美人,怎么自己一个人喝酒呢?”
长发o看了他一眼,立马站正歪歪曲曲的身子,“二皇子殿下,您怎么来了?哦哦,我不是一个人,还有个朋友呢,他去上厕所了。”
“正好路过,见你好像失恋的模样,于是来看看情况,没打扰到你吧?”优质Alpha就算是不散播信息素,光从优越的外表,都足够有迷惑性,可今天宋千愁先遇到了迟闻秋,对沈成玉的优越外表也产生了一点免疫力。
如果是以往,他肯定晕乎乎地作死上去勾引,但现在他清醒地知道自己跟沈成玉的云泥之别,赶紧摆摆手:“没有没有,我好得很,只是有点喝多酒了。”
“嗯,没事就好,那我先失陪了。”没看到预想的反应,沈成玉第一反应是今天的自己魅力大打折扣了,否则怎么接连碰壁。
他来到洗手间,驻足于Omega洗手间门前,本想等人出来,犹豫了一下,还是直接进去。
正好有一个Omega出来,看到他的第一瞬间刚要问候,沈成玉抬起手指做噤声手势,低声笑道:“帮我看门,不要让其他人进来,谢谢。”
“哦哦。”小o被他的笑容迷得找不到北,扭扭捏捏出门去,也想不通一个Alpha怎么会来到Omega厕所。
洗手间里只有一名长发美人在洗手,他优雅倾身,一遍遍清洗着手上淡紫色的酒渍,身高腿长,弯腰时的圆润弧线惹眼无比,一下子就让沈成玉有些脸红心跳。
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迟闻秋,却是第一次对Omega产生微妙的心悸反应。
说来也惭愧,他装得一副阅O无数的风流多情外表,却是个一次恋爱都没谈过的小纯情,心理洁癖甚至比公开讨厌Omega的晋若寒更加严重。
然而现在,他却接近一个已经不再干净的Omega,而且还是无法生育低贱的劣质品。
他只是喝了两瓶酒,却已经醉得一塌糊涂了。
然而在三步之遥,他嗅到了一抹无形无色的淡雅幽香,形同热水注入血液,一下子沸腾了起来。
沈成玉疯狂吞咽着口水缓解躁意,可吞下去的唾液又火辣辣地疼,一路烧到胃里,往四肢百骸蔓延开。
素来千杯不醉的沈成玉,现在却醉得一塌糊涂,他步履蹒跚往前走去,那人有所察觉看过来,转过的眼波灵动流转,看得沈成玉越发火上浇油。
鬼使神差的,他直接撞上去,手也攀住对方柔韧细腰。
“喝醉了吗?”
模样不过二十三四岁的男子被撞得往后退了两步,又抬手稳稳扶住了他的肩膀,隔着衣服,二人互相接触的刹那,沈成玉猛地颤动了一下,同时心头如石坠湖面泛起了层层涟漪,无法平静下来。
“这位先生,你还听得到我说话吗?”
沈成玉将错就错,反手紧紧抱住了这个人,他健硕的手勒得细腰贴紧自己,也无处可逃,埋首于男子发间,沈成玉嗅到了比酒液更让人痴迷的香味。
一种对Alpha带着天然吸引力的香味Omega信息素。
很清淡的气味,平时捉摸不透,却在此时此刻,宛如一整瓶香水在地面破碎开,馥郁的香气瞬间在狭小的室内弥漫,一下子就把沈成玉的发情期提前了。
然而就在前两天,他刚吃过抑制发情期的药物,那种巨大的剂量,足够他两个月可不受Omega信息素蛊惑,可是现在的不正常燥热,又是怎么一回事?
Alpha赤红了双眼,疯狂在Omega身上深嗅着,迟闻秋连喊他几遍,也没办法推开距离,更无法通过对视使用技能。
脖子骤然一疼,已经按捺不住的Alpha一口咬上来,还将全身力量施压,迟闻秋的后腰抵在洗手瓷台上,磕得尾椎骨生疼。
脖子痒痒的,是鲜血流了下来,将他刚整理好的西装染成了深色,男人的手还放在腰上,几乎要掐断它,疼得使不出力道来。别无他法,迟闻秋屈膝一顶,正中男人致命之处,Alpha哆嗦着,不得已放开他。
迟闻秋跌跌撞撞出去。
“啊!”
外边守在门口的Omega看到一个满身是血的人跑出来,被吓了一跳。
迟闻秋冲出洗手间,往宴会厅而去,冥冥之中,他就有预感要往这边走。果不其然,正好到了举行仪式的时候,高台走上去一个白袍长发男人,圣洁端庄,仿若白莲不可侵犯。
无论是ABO的任何性别,台下的人们都只会对他生起跪地臣服的念头。
唯独迟闻秋,只是看着一个侧影,他一门心思只想要将高岭之花拽下神台。
像是被炽热不带任何严实的目光玷污,白袍男人回过头看过来,薄月般的目光恰好把他笼罩其中,男人剔透如玻璃珠子的淡蓝色眼眸无喜无悲,清晰倒映出惊讶的迟闻秋。
“八号?”
他心中惊异。
国师佩戴着遮住下半张脸的面具,看不清全脸,单是一双蓝色眼眸,以及如诗画优美的身影,他就笃定是八号了。
国师因对望而短暂停顿了一下,很快又重新迈开了步子,不疾不徐走过台上,往后坐下了,随之又是一个黑西装Alpha上台。
迟闻秋不知道他是谁,但是那家伙看自己的目光很不怀好意。
脖子还在刺疼,流了迟闻秋满手的血,他快要止不住了。
“迟闻秋先生,请您跟我们去包扎一下吧。”终于有侍从带他去止血。
迟闻秋有些恋恋不舍,又回头看了一下,白袍白长发男人紧闭双眼,不再搭理外界一切事物。
“傅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