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卿凉凉的目光扫过来,跟班继续说:“之前校霸不是跟白柯闹得厉害么,白柯就去找迟闻秋麻烦了,反被校霸堵着打了一顿,好久没来上课,估计是闹到了廖家,校霸就出不了房门,好多人都在看笑话。”
“我倒是没注意这回事。”
“你在排练呢,哪管这些八卦。”
温子卿拨了拨刘海,神情恹恹提不起精神,跟班见他如此,殷勤道:“子卿,你困的话要不就睡一会,下午我替你写请假条。”
温子卿慵懒打了个哈欠,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分明他之前就叫人去教训迟闻秋,怎么还没有动静,而迟闻秋也有三两天没去学校了,该不会是……
手机铃声响起,打来的是家里的阿姨,温子卿一接,声音切换成活泼的音线:“阿姨,是哥哥回来了?那我今晚也早点回去,我想吃卤鹅。”
对方焦急道:“二少爷,迟少爷他受伤了,刚回的温家。”
“哦。”温子卿干巴巴回应一声,“伤哪了?死了没?什么时候吃席?”
“呸呸,别说什么死不死的,就是一条好长的刀口子,吃饭都不方便呢,大少爷特意回来照顾他,我打电话来让你别担心。”
电话挂了,温子卿的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跟班还想问话,被他冷眼一瞥:“出去。”
“那,有事再叫我吧。”见过太多次温子卿翻脸无情,跟班不再多话,掩上门出去了。
温子卿又拨出一个电话,响了半分钟才接,入耳的首先是女人甜腻的娇媚声,再是男人沙哑的声音:“喂?什么事,借钱没有啊。”
温子卿冷了脸色,尽管生理性厌恶,还是和和气气开口了,“青天白日的,干这档子事也不害臊。张哥,你什么时候去捅的迟闻秋啊,怎么没跟我说?我还以为能够去亲眼目睹他半死不活的样子呢。”
“捅?没有啊。”伴随女人甜腻的呼声,男人嘶哑疑惑道,“迟闻秋被人捅了?那就不是我干的了,我正准备让人去套麻袋打一顿来着,哪能对学生崽动刀子,不小心捅死了咋办?”
“我知道了。”通话结束,温子卿百思不得其解,如果不是张厉,还能是谁干的?迟闻秋这么快就招惹到仇家了?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干的真是漂亮,又能舒服睡两天好觉了。
第43章 迟闻秋养伤期间不宜重口味,饭菜清淡得很,他也不挑食,温景恒夹什……
迟闻秋养伤期间不宜重口味, 饭菜清淡得很,他也不挑食,温景恒夹什么吃什么, 来者不拒。温景恒看他这么乖顺,倒是想见识一下小绵羊被逼急的样子。兔子急了都会咬人,何况是人呢?
“小秋,过来。”
迟闻秋稍有迟疑, 还是走过去了, 温景恒一把将他拽怀里, 迟闻秋没有挣扎, 就坐在他的腿上, 隔着薄薄的衣料, 能感受到男人体温的传递,温景恒煞有其事道:“以前小秋很少吃到草莓吧?正好这里就有一盘成熟的草莓,可惜小秋受伤了,吃不到怎么办?”
迟闻秋要抬手, 发现自己的双手被温景恒压着:“……”
“没关系,哥哥喂你。”草莓个大颜色红艳,轻轻怼在迟闻秋的唇上, 他微微张嘴咬下, 香甜的果肉在味蕾盛放极致的滋味。
温景恒又喂了一颗,等他咬到尾端的梗时,突然把手探进去,带着茧子的指腹无情撑开了牙关, 跟着没咬碎的果肉翻搅, 迟闻秋紧紧皱着眉,张着嘴不知所措。
纵使被如此对待, 他的弟弟还是很乖巧,垂着脑袋在怀里一动不动。
温景恒的第一想法不是迟闻秋没有脾气,而是觉得好欺负,汁水涂得唇瓣红艳,看着比熟透的果实更加诱人,有让人一亲芳泽的冲动。
温景恒凑近了几分,在迟闻秋耳边低语:“小秋,喜不喜欢哥哥?”
怀里的美人眼睫毛一颤,眼尾泛红,眼神空洞,他没有摇头,那就是默认了。
温景恒突然心情大好,他揽紧迟闻秋的腰,贴得更近,“小秋真的喜欢哥哥的话,就乖乖听话好不好?不要搭理三叔,也不要跟其他男人走太近,不然,哥哥可是会吃醋的。”
迟闻秋轻轻点头。
“小秋真乖。”
温景恒费口舌跟老爷子解释一通,又让爷孙俩视频通话,才成功打发了老爷子。
睡前的迟闻秋穿着粉兔子睡衣,面颊红扑扑的,温景恒忍不住又逗弄了一下。如果当初迟闻秋没丢,那他会比现在的温子卿更能讨他的欢心,可惜没有如果。
“今晚我跟小兔子睡觉好不好?”
迟闻秋的眼睛黑白分明,眼神清澈无辜,温景恒来了个晚安吻,拥着他躺好。他没忘记那天醉酒时心中悸动的感觉,那是别人给不了的,要是迟闻秋能够一直乖巧下去的话,他也乐意照顾一辈子。哑巴怎么了,哑巴守口如瓶,多乖啊。
早上醒来的温景恒不可例外起了每个男人都有的反应,小兔子也很可爱,明明醒了,假装睡着装作不知情,红透的耳根暴露他的反应,想骗过他完全没有可能。
“哥哥好难受啊小秋,你也成年了,这种事是避不了的。”
迟闻秋转过头,对他比划了几个手势,再问他怎么做。
温景恒就是想逗逗他,准备要去厕所自己解决,见他认真在问,就说:“小秋真想知道吗?”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意味深长。
迟闻秋眨了下眼睛,坐在温景恒两腿之间,动作轻缓又小心翼翼,看得温景恒有些紧张,眸色深邃起来。真乖的小兔子,说什么做什么,要是那种事,是不是也……
不等他有所动作,望着迟闻秋双眼的他蓦然感觉脑袋抽痛,他痛苦皱着眉头,人也倒下去。
同一时间,他在梦境里梦到了自己的弟弟。
他用大手盖在弟弟的后颈,那一截纤细的脖颈脆弱得仿佛一掐就断,手指剐蹭在耳根,弄得它也红起来。几乎是做什么,迟闻秋都不会反抗。
虽然错失十几年的温养,迟闻秋也生的细皮嫩肉,漂亮的身子仿佛艺术品打造,温景恒流连忘返,两个小时飞快过去,
狗男人欺负迟闻秋对自己百依百顺,故意用牙齿叼着他红透的耳朵,嘉奖一般说道:“小秋真棒,哥哥好开心。”
玩闹般的清晨很快结束,温景恒醒后只以为是做了一场春梦,他心虚地没敢多看身边人,赶紧去处理工作。工作实在太压抑,好在有迟闻秋给他解闷,坏心情故而得到舒缓。
一连几天,兄弟俩同吃同住,晚上搂着入睡。
温景恒梦见自己越来越嚣张,一时忘记收敛力道,迟闻秋被牵扯的伤口作痛,豆大的眼泪不停滚落,无声哭泣,温景恒被他哭的模样惊艳,越发沉沦。
事后他又人模狗样去哄哑巴青年,许诺什么一辈子不离不弃,还试图用哄温子卿一样的手段,说送房子豪车。
没过两天,迟闻秋想去上课,确认他的伤口没有恶化的可能性后,温景恒同意了他的请求,但是必须周末回来,他已经有点沦陷进去了,不看着迟闻秋总觉得不安心。
他每晚都在想着迟闻秋的笑脸入睡,或是回忆他无声抽泣的模样自我安慰,他对着弟弟存在不该有的想法,邪恶的念头不可遏制地扩张,不敢把迟闻秋绑死在身边,就慢慢渗透,想从侵占他身边的一切事物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