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点了点头,语气沉冷:“你倒是说得不错,我这些年待她,已经仁至义尽,她若还不知分寸,就别怪我这个当母亲的手下不留情了。”
盛夏意眼底闪过一丝得意,语气依旧谦恭:“母亲是为了姐姐好,她一定会明白的。”
盛夏言刚踏入府门,还未走到内厅,便听见丫鬟慌乱的叫喊声从后院传来:“不好了!三小姐晕过去了!”
她脚步一顿,抬眸望去,只见几个丫鬟急匆匆地从后院跑来,神情慌乱:“三小姐脸色发青,浑身抽搐,似是中毒了!”
盛夏言挑了挑眉,心中冷笑一声,却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到了后院,只见盛夏意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双唇发青,整个人仿佛脱了力一般。
几名大夫轮番诊断,却皆摇头叹气:“夫人,三小姐的中毒原因不明,我们……无能为力啊。”
侯夫人听罢,心急如焚,怒喝道:“刚才还好好的,怎能突然就中毒了?还有,什么叫无能为力?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若救不回她,你们就别想活了!”
那几名大夫面面相觑,却无人敢再接话。
流筝站在一旁,小声对盛夏言道:“小姐,这三小姐怕是中毒不浅,夫人为了救她,已经派人去请神医了,听说,为了请来那位神医,夫人愿意出一万两黄金呢。”
如此高昂的医药费,也算的上还是用了心。
盛夏言听后,眼底寒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万两黄金?呵,盛夏意倒是个值钱的。”
流筝低声道:“小姐,您不打算出手相助吗?”
盛夏言淡然一笑:“出手?救她做什么?她的命值一万两,我的命呢?”
她说完,冷冷地看了一眼侯夫人满是焦急的背影,转身离开了后院。
夜色渐深,整个太傅府仍旧灯火通明,丫鬟仆妇们忙碌不停,所有人都围绕着盛夏意的病情转。
而盛夏言坐在自己的院子里,悠然自得地饮茶,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流筝忍不住问道:“小姐,夫人这样大费周章地救三小姐,您不气吗?”
盛夏言放下茶盏,轻笑一声:“气?我有什么好气的?她愿意花一万两去救一个毒妇,那是她的事,我盛夏言的命,不需要任何人来施舍。”
她眸光冷冽,轻轻抚过手中的茶杯,语气冰冷:“不过……总有一天,她会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流筝点了点头,眼中也多了几分寒意:“小姐放心,我们总会有机会的。”
盛夏言微微一笑,眸光中寒意渐深,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刃,寒光逼人。
第14章 不得不怀疑
侯夫人站在盛夏意的床边,看着女儿昏迷不醒的模样,怒火中烧。
她狠狠地瞪向屋内的几名大夫,冷声质问:“既然知道是毒,可有解药?”
一名大夫战战兢兢地拱手道:“夫人,三小姐这毒不致命,解药可以随后去配,应该就无大碍了……”
“意儿……”侯夫人猛然站起身,怒气在眉宇间激荡,“究竟是谁如此恶毒,下此等狠毒?”
屋内一片沉默,无人敢接话。
这时,侯夫人的眼神猛然一凝,立刻就想到了盛夏言,目光如刀:“除了她,还能有谁?”
随后她就叫人把盛夏言带了过来问话。
盛夏言缓缓抬眸,与侯夫人的视线对上,神色平静而冷淡:“三妹中毒,与我何干?”
“你何时变得如此狡辩?”侯夫人冷哼一声,语气愈发冰冷,“自从你离开府中,这几日接连生事,先是当街顶撞我,又是不守规矩,意儿如今竟中毒,你的嫌疑最大!”
盛夏言唇角微扬,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夫人这话未免太过荒唐,凭空指责,证据何在?”
侯夫人眯起眼,冷声道:“想要证据?你身为毒医世家的传人,最擅用毒,意儿偏偏在你回来时中毒,这难道不是最直接的证据?”
盛夏言不紧不慢地环抱双臂,淡淡道:“夫人,空口白牙的指控,不过是自我臆测罢了,我倒想看看,您如何证明此事与我有关。”
侯夫人怒极而笑,转头对身旁的管家厉声道:“去盛夏言的屋子,给我搜!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敢做不敢认!”
侯夫人带着一群下人直奔盛夏言的院子,一进门便厉声喝道:“全都给我搜,任何角落都别放过!”
下人们得了命令,立刻四散开来,掀床铺,翻柜子,将屋内翻得乱七八糟。
流筝急得上前阻拦,却被两个粗壮的婆子一把拉开。
“放肆!”流筝怒喝,“谁给你们这么大胆子,敢搜我们小姐的东西!”
“没事。”盛夏言的声音清冷,不疾不徐地响起。
她淡然地站在门口,神色不动如山,“让他们搜,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搜出什么来。”
侯夫人冷笑一声:“盛夏言,事到如今,你还敢嘴硬?等搜出了证据,我看你还如何狡辩!”
随着时间推移,搜查逐渐深入。
终于,一个婆子在柜子底下发现了一包细小的药粉。
她举起包裹,满脸兴奋地大喊:“夫人,这里有毒粉!”
侯夫人闻言,脸色骤变,迅速走上前接过那包药粉,打开一看,果然是一小包白色细末,带着淡淡的药香。
她扬起手,将那包毒粉重重摔在地上,怒喝道:“盛夏言,你还有什么话说?人证物证俱在,意儿的毒果然是你下的!”
盛夏言盯着那包毒粉,眸中寒光一闪。
她缓缓勾唇,声音冷得如同寒冬的冰雪:“夫人,当真是好手段,我的东西被人动了手脚,您便如此笃定是我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