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脸。一个赔钱货罢了,夫人若不是看她还有几分用处,早就把她打发了。”
“听说她之前还在太子跟前丢人现眼,啧啧,真是自不量力。”
“等着吧,咱们夫人有吩咐,若她敢踏出院子一步,直接打断手脚,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放肆!”
第9章 女子
盛夏言将这些话一字不落地听在耳里,眼底冷光一闪。
她推开门走出院子,几名下人见状立刻上前拦住她。
“二小姐,您不能离开院子,夫人有令”
“滚开。”盛夏言冷冷开口,眼神犹如冰锥刺入人心。
“您要是再往前一步,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一名下人握紧手中的棍子,脸上露出几分得意之色,“就凭您现在的模样,能翻出什么浪来?”
盛夏言垂眸轻笑,忽然抬起头,眸中透出寒光:“就凭你们这些废物,也想挡我的路?”
“你……你做了什么!”
那下人的话音未落,盛夏言袖中滑出一根银针,指间轻轻一弹,银针精准无误地刺入他膝盖的关节穴位。
只听“咔嚓”一声,那人瞬间双膝一软,跪倒在地,痛得嗷嗷直叫,额头冷汗直冒。
“别叫得这么难听,”盛夏言抬眼冷冷看着他,声音如寒冰般刺骨,“断你手脚,不过是让你学些规矩。再多嘴,我不介意让你学得更彻底。”
领头的下人趴在地上,目露惊恐,挣扎着却连站都站不起来,双手更是垂落在地,似乎已完全脱臼。
他连声求饶:“小姐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姐饶命啊!”
“饶命?”盛夏言缓缓走上前,目光中没有一丝怜悯,“你刚才扬言要断我的手脚,怎么,现在就这么怕了?我不过是照你说的做,怎会不合你意?”
她抬脚踩在那人胸口上,用力碾了一下,那人疼得连连惨叫,其余下人早已吓得腿软,一个个连连后退,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滚。”盛夏言的声音冷冷吐出一个字,“带上这个废物,告诉顾氏,若再敢派这些货色来,下一次,我可不只是断手脚那么简单。”
下人们慌忙将地上的领头拖走,连滚带爬地跑远了。
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流筝从屋里跑出来,满脸担忧:“小姐,您没事吧?这些人太过分了!”
“我没事。”盛夏言收起银针,淡淡开口,“不过是些爪牙,不值一提。”
盛夏言一身红衣,步履轻快地走进夜王府。
冬日的晨光洒在她眉间,仿佛连寒意都被她眉眼间的喜悦驱散。
她今日心情极好,连走路都带着几分悠然自得,唇角微扬,眼尾带笑,像只刚饱餐归巢的狐狸。
夜王府大门处的侍卫远远看到她,正欲通报,她却抬手示意:“不必麻烦,我自己进去就好。”
侍卫愣了愣,连忙低头行礼,退到一旁。
盛夏言步入府中,一路看着冬梅初绽,心中只觉好不快意。
昨夜的烦扰早已随风散去,今日她只想见一见谢浔之,看一看这个表面冷酷的男人能否带给她更多的趣味。
“啧,夜王府果真气派。”她抬眼看着庭院深处的主屋,眼底泛起些许揶揄的笑意,“可惜,这样的地方终究少了点人气,得我亲自来添点生机才行。”
她迈步而入,指尖轻轻划过廊柱,笑意更深,整个人散发着一股轻松又危险的气息。
今天的盛夏言,显然是心情大好,连周围的空气都染上了几分愉悦。
第10章 三妹妹
谢浔之倚在主堂窗边,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目光淡淡扫过刚踏入门的盛夏言。
她眉梢眼角皆是掩不住的轻快,看上去心情极好,与她平日里带着杀伐果断的冷意判若两人。
“盛小姐今日好雅致,是什么让你如此心情大好?”谢浔之微微一笑,语调中带着几分揶揄,修长的手指将玉佩转了两圈后随意放下。
盛夏言轻笑一声,径直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毫不拘束。
她随手拿起桌上的茶壶,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抬眸看向谢浔之:“自然是因为甩掉了些碍眼的东西,觉得清净。”
谢浔之勾唇,低低笑了一声,靠回椅背,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盛小姐行事果断,确实让人佩服,不过,你如今的‘清净’,怕是已传遍了整个京城。”
“哦?”盛夏言眉梢微挑,端起茶盏的动作顿了顿,随即笑得漫不经心,“谢王是说,我割人舌头,打得丫鬟跪地求饶的事?这也值得传吗?”
“盛小姐果然毫不在意。”谢浔之的目光透着一丝探究,“你可知那些事情如今被传得多难听?说你蛇蝎心肠,连太傅府的家丁都不放过,简直如同恶鬼下凡。”
盛夏言放下茶盏,抬眸直视他,眼中透着几分轻蔑:“既然他们都说我是恶鬼,那我便做得更彻底些,何必在意旁人的看法?谢王不也一样?你的名声可比我还要可怕。”
谢浔之愣了一瞬,随即笑了,笑意未达眼底,却带着几分意味深长:“有趣。”
盛夏言的直白和无所谓,让他的目光更深了一层。
他对她的兴趣,从未像此刻这般强烈。
“说吧,今日来找我,不会只是喝茶聊天吧?”谢浔之语气带笑,眼神却带着锐利。
“自然不是。”盛夏言正色道,语气带着几分认真,“我想搬出太傅府。”
谢浔之挑了挑眉:“哦?然后呢?”
“你帮我,我就帮你。”盛夏言唇角一勾,语气笃定,“你不是绝嗣吗?我帮你找到一个合适的女子,让她替你诞下子嗣,如何?”
谢浔之听完,眸光一凝,脸上的笑意瞬间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