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意撇了撇嘴,闷闷不乐:“别提了,母亲这些日子都在为那个贱人奔波,连我身体不适她都顾不上!”
盛夏盈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地叹道:“母亲也是被她迷了心窍,咱们不能让她一直这么嚣张下去,否则以后这府里,哪里还有我们的立足之地?”
盛夏意皱起眉:“那这可怎么办?”
盛夏盈笑了笑,贴近她耳边,低声道:“你听我的,趁着夜里,她院子里的丫鬟都歇下后,放一把火……”
盛夏意瞪大眼睛,有些犹豫:“这……若是被发现……”
“放心,火势不会太大,只是给她个教训,让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盛夏盈温柔地拍着她的手,语气轻柔,“她是府中的二小姐,不会有性命之忧,但她若是出了点丑事,父亲自然不会再偏袒她。”
盛夏意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
第19章 自作孽不可活
夜色渐浓,盛夏言倚在窗前,手中把玩着一根银针,眼神淡然如水,却透着一抹寒意。
流筝从门外匆匆进来,压低了声音:“小姐,果然不出您所料,您让我去盯着三小姐动向,说是今夜她要有所动作。”
盛夏言眼中冷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她如此迫不及待,那我就成全她,流筝,按照计划行事。”
流筝心领神会,连忙转身安排下去。
没多久,三小姐盛夏意派来的几名下人便悄悄潜入盛夏言的院子,手中提着油壶,目光中满是得意。
可就在他们刚将油泼到墙角时,突然一阵风袭来,几道黑影迅速窜出,将这些下人控制住。
盛夏言缓步走出,披着轻薄的外衫,脸上带着浅浅的冷意,声音淡漠:“你们倒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院子里放火?”
那几名下人吓得脸色煞白,连连求饶:“二小姐饶命,我们也是听命行事……”
“听谁的命?”盛夏言眯起眼睛,语气透着几分森冷。
几人面面相觑,不敢答话,直到盛夏言抬了抬手,旁边的家丁便拔出刀来吓唬他们,这才有人战战兢兢地说:“是……是三小姐让我们来的!”
“很好。”盛夏言冷笑,“既然是三妹妹有这份心,那我这个做姐姐的,也该还她一份大礼。”
她挥了挥手,流筝和几名下人迅速将准备好的火油偷偷送到盛夏意的院子周围。
借着夜色,盛夏言的人点燃了火,烈焰瞬间腾起,映红了半边天。
不多时,盛夏意的院子里传来一阵惊慌的叫喊声。
下人们四处奔走扑火,盛夏意披头散发地跑了出来,脸上尽是惊恐:“救命啊!快救火!”
然而火势迅猛,很快引来府里其他人的围观。
盛夏言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切,脸上带着冷冷的笑意。
第二天一早,府里便传开了消息,说三小姐的院子起火,有人亲眼看到她的丫鬟偷偷去二小姐院子点火不慎引燃自己院子,才导致一场混乱。
流筝捧着一盏茶,兴奋地向盛夏言汇报:“小姐,消息已经传开了,如今三小姐可真是丢尽了脸面,老爷也已经知晓此事,正在气头上呢!”
盛夏言轻抿一口茶,冷然道:“她既然敢对我出手,就该做好承受代价的准备,三妹妹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殊不知,最愚蠢的便是低估了对手。”
与此同时,盛夏盈跪在夫人面前哭诉:“母亲,这都是盛夏言设计陷害我的!我根本没有让人放火,您要相信我!”
夫人脸色难看,冷声道:“盛夏言如今有父亲撑腰,做事越来越肆意妄为了,可盈儿,你也要注意分寸,千万别再惹事,明白吗?”
“可是母亲……”
“不必多说,此事先压下,你如今被人盯着,更不能再出差错。”
盛夏盈眼中满是怨毒,却只能忍气吞声,咬牙暗想:“盛夏言,你这个贱人,竟敢让我名声尽毁,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第20章 异想天开
谢浔之倚在榻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目光落在窗外盛开的梅花上,神色深邃莫测。
这几日,他的身体已彻底痊愈,连多年无法根治的旧疾也未曾复发。
夜王府的太医们纷纷震惊不已,连连称奇。
可他心知肚明,自己能痊愈,全是因那女子的医术盛夏言。
与此同时,太傅府内,侯夫人正悠然饮茶,听着嬷嬷回禀今日府中之事。
“夫人,奴婢得到消息,夜王府的人正在暗中打听易孕体质的女子。”
侯夫人手中的茶盏微微一顿,目光微闪:“夜王府?”
嬷嬷点头:“是,奴婢查过了,夜王府暗中派人四处探查,听说是王爷的旧疾已愈,府中上下皆忧子嗣一事,已有好几户人家在打听消息,想送自家女子入府。”
侯夫人微眯双眼,指尖轻敲桌面,低声呢喃:“夜王府……易孕体质……”
片刻后,她嘴角微微扬起:“意儿的名声虽然毁了,但若能送入夜王府,便是她的造化,也算个好归宿。”
嬷嬷愣了一下,有些犹豫:“夫人,三小姐她……”
侯夫人冷笑:“她名声受损,若能换来太傅府与夜王府的牵连,岂不是更好?你去安排几个人在酒楼做个戏。”
嬷嬷顿悟,连连点头:“夫人高明!奴婢明白,这就去安排。”
侯夫人轻啜一口茶,眸色幽深,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夜色深沉,某处酒楼内,几名身穿普通衣衫的男子正围坐一桌,低声交谈着。
酒楼内人声鼎沸,掩盖了他们的对话,但若仔细观察,便能发现其中一人腰间暗藏佩刀,目光锐利,不似寻常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