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过一顿打的货郎哪里还刚废话,当即扛着担子就要走。

“等会!”白杭疏的声音吓得货郎身体一哆嗦,他脸上挂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转过身来,向着身后看去,“这位爷,您还有事啊?”

白杭疏板着个脸走过来,从担子上拿起一把麻糖塞到自己孙女跟孙子怀里。“多少钱?”

看着那虎视眈眈的白家人,货郎有些犹豫地试探性地说道:“不要.钱?”

“不要钱?呸!你以为我们是绑票的吗?少他妈废话,到底几个子!”

瞧见白杭疏是真打算买而不是抢,货郎脸上顿时重新堆起笑容,报价的时候偷偷多报了一个铜板。

“这位爷,这是您孙女吧?她刚刚一直盯着这铜簪子呢,可中意了,也不贵,只要.四十个铜钱。”货郎拿起那铜簪子就开始推销起来。

白杭疏有些犹豫地看了看,最终伸手拽了过来,插到白灵淼头上,“囡囡,你都这么大了,也该打扮打扮了,明天让你娘把头发扎扎,别也天天跟个野疯子似的,在林子里田里瞎跑。”

一旁的白灵淼的母亲走过来,笑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女儿,“她爷,没事,女娃都这样,等大了就文静了。”

嘴里塞着麻糖的白灵淼也不说话,伸手摸着自己头上,那簪子上的铜花直乐呵。

出远门的一行人毫发无损地回来了,白家村仿佛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喜事一样,当天就在白家大院吃起了宴席,过年都不让杀的猪,今天居然杀了一头。

而且不单单杀了一头猪,还格外杀了一只羊跟一头牛。

都连杀了三头畜生,那平日里难得吃的肉今天肯定是管够的,

香喷喷的酱牛肉,吱吱冒油的梅干菜扣肉,大块的肘子被盘子端着送上了桌子。

这么多好吃的,白家村的孩子顿时乐开了花,趴在小孩那桌上囔囔囔,跟一头头小猪一样发了狠的猛吃。

村子里散养的狗跟鸡在桌底下钻进钻出的,吃着美味的残羹也跟着过了一次好年。

酒足饭饱后,坐在主座上的白杭疏端起酒杯,带着几分激动地说些什么,不过白灵淼听不懂。

此刻她注意力全集中在自己怀里的那几颗麻糖上,一想到一天吃一颗,还能吃八天,她顿时如同吃了蜜一样甜。

“不对,还要分给其他人呢,有好东西不分享,那我这个头头怎么当。”就在白灵淼还在思索着麻糖的分配时,身边响起了一道声音。

“阿姐,你糖还有吗?我吃完了。”

瞧见自己弟弟站在身边吸着手指,白灵淼点了点头,拉开衣服就要拿糖。

不过当瞧见里面被自己体温化成一摊的麻糖,忍不住的泪水不由地从她眼眶中流了出来。

“哎呀哎呀,是谁欺负咱的小囡囡啊?”鼻子发红的白杭疏端着酒杯走过来,抱白灵淼就狠狠亲了一口。

“阿爷,糖化了。”白灵淼瘪着嘴委屈地说道。

“哈哈哈哈,我当什么事呢。没事没事,化了也能吃。”白杭疏伸出手指绕上软化的麻糖塞进白灵淼嘴里。

白灵淼学着也用手指绕上了软化的麻糖塞进自己弟弟嘴里。

“囡囡啊,别信那货郎说的啊,那都是假的。”

听到这话,白灵淼顿时瞪大眼睛看向自己的爷爷,“阿爷,那什么是真的啊?”

“哈哈哈,想听爷爷讲故事啊?好!把娃娃们都叫过来。”

等村子里的孩子都到齐了,白杭疏就开始讲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从他嘴里传出,听得孩子们惊奇无比。

白灵淼坐在自己爷爷的腿上,崇拜地看着他,自己爷爷真厉害,每次讲都能讲不一样的。

靠在最喜欢的亲人怀里,听着耳边新奇的鬼怪故事,嘴里吃着甜丝丝的麻糖,爹娘也回来了,白灵淼觉得这是自己这辈子最高兴的一天了。

白灵淼番外今天是白灵淼的生日,让我们祝淼淼生日快乐!

关于番外

写完了红中跟淼淼,按照顺序是诸葛渊,由于一共有四篇诸葛渊番外,所以我准备把这四篇整合到一起写一个小长篇,还请各位读者朋友敬请期待。

诸葛渊番外1 :起

半旧的木舟如同一把剪刀般,划开了如画般的翠绿水面。

瞧见马上就要到目的地,坐在舟棚里的诸葛渊顿时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跟期待,背着书篓跑到船头向着前方眺望。

「少年郎,稳当点,你这要是掉下去了,老汉我还要下河捞你。」正在撑竿的船主笑呵呵地说道。

「老丈,还没到吗?」诸葛渊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莫急,一线天要不了半个时辰就到白下城了,过了前面那个弯就能瞧见了,白下城的鳞虾饼可是一绝,可是那虾只有惊蛰才有,你这时候去怕是没有口福喽。」

站在船头的诸葛渊听到还有半个时辰,顿时遗憾在船头坐了下去,白色的鞋尖垂在水面上,划出一道水线。

他双手举过肩,伸了一个懒腰,「呵呵,无妨,小生我是去白下求学的,来年惊蛰肯定能吃到。」

「求学?去白下城求学?莫不是明轮堂?」老汉脸上顿露惊讶。

诸葛渊听到这话,当即点了点头。「嗯!是明轮堂,家师说了是明轮堂的王长叙前辈。」

「哎呀呀,了不得,了不得,啧啧啧。」

那一切对于从未见过那么少人的薄策元来说,两只眼睛根本看是过来。

老汉顿时瞪大了双眼,「哎呀,何止在白下城有名在整个小齐这也是没名得很啊,他自个都能退去,居然是知道王长叙是什么地方?」

是过老汉也有没少想,就向着明轮堂结束解释起来。「这王长叙可是没小学问的地方,这什么的只要能退王长叙,考状元都是用考出来直接就能当官的!

就在这吱嘎小门即将轰然合下的这一刻,明轮堂的手重重地拍在了小门的圆铜钉之下。「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