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认同他说的话,还有比司命更强大的存在?大司命吗?我们如今对付的强大敌人,仅仅只是大司命翻身而激起的微风?”
“所以在大司命面前,我们做什么都毫无意义?我们什么都不做?我们直接等死?”
赵霜点想了很久,最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不信!”李火旺非常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不信他说的话,我不信清旺来,我更不信骰子。”
“既然没有任何胜算,那三清还费尽千辛万苦折腾什么?还花这么长时间,布这么多的局?他吃撑了闲得慌吗?”
“要么这是假话,要么这是真话,但是只说了一半!相信我,对付坐忘道,我比你有经验!”说罢,李火旺给自己碗里盛了一碗粥,从桌子上拿起几个包子,向着刚刚走出来卧室走去。
不管三清嘴里说了什么,除非亲眼看到了,否则李火旺一律按照幻觉来处理。
等他重新从卧室走了出来,向着易东来说道:“易医生,吃完了吗?吃完了,帮忙治疗我的病吧,抱歉了这些天。”
不管接下来自己到底要经历什么。李火旺首先要把自己的病给治好。
只要让自己回到全盛期,才能在接下来的交战中取胜。
至于对易东来的愧疚,在瞧见因为染煞令,死去的那些百姓后已经没多少了。
为了能赢,每个人都在付出代价,自己是如此,易东来也是如此,自己必须要赢,否则死去的人将彻底失去意义。
易东来拿出纸巾擦了擦嘴,点了点头站了起来,“走吧,我们去仓库,那里安静些。”说着他拿起自己的本子。
易东来的反应让李火旺有点奇怪,他似乎已经逐渐适应了这里的一切了,带着这份疑惑,李火旺跟易东来来到仓库,面对面地坐了下来。
“李火旺,不得不说,我之前对你的判断有些太武断了,认识到了这些人后,我才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听到这话,李火旺看着易东来,眉头微皱地说道:“你该不会是被他们同化了,认同了他们的观点?”
“同化不好吗?如果我被你们也一并同化的话,那你们又多了一个帮手。”易东来掀开自己的本子,在上面勾勾画画起来。
“事实上,我觉得你们可能试着同化更多的人,同化的人越多,你们的帮手就越多,你们就越有可能赢。”
听到这话后,李火旺知道易东来只是在研究,并没有被同化。
“不可能的,白玉京压根也没有那么多司命投影,易医生,今天别说那些了,等你把我治好,再解决了福生天的麻烦。你想说多久都行。”
易东来轻叹了一口气,最终点了点头,“好吧,那么现在,你看着这支笔。”
他说着,拿起一根削尖的铅笔竖立在李火旺的面前。“接下来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认真执行,这非常重要,你能理解吗?”
“我能理解。”
“很好,现在听过我,看着这支笔然后缓缓地闭上眼睛。”
李火旺照做了,易东来的声音继续在他耳边响起。“现在身体浑身放松地向后躺去,你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断往下坠去,永远感觉不到尽头。”
随着易东来的话变得逐渐缥缈起来,李火旺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轻,越来越轻,并且四周一片黑暗。
而就在这时,易东来的声音再次在他耳边响起。“.李.火.醒来快醒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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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七章 塔
混乱的仓库内,李火旺背靠着墙壁,惊魂未定地看着眼前的易东来。
刚刚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让他冷汗直冒。“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到底说了什么!”
对于刚刚的声音,他甚至不敢多想,只要一多想,就没有来的泛起心中极致的恐惧。
他的声音很快把外面的人都吸引了进来,所有人都困惑地看着屋内的一切。
易东来看了一眼其他人,把手中的本子重新合上,“李火旺,你没必要反应这么大,我在治疗你啊,难道这不是你让我做的事情吗?”
“让我醒来也是治疗的一部分?”
“什么让你醒来?这不是我说的,李火旺,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有些不对劲,肯定不对劲!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李火旺冲到窗户旁,看着外面的青山绿水。
紧接着神情慌张的他又把视线转移到室内,时而看了看屋顶,时而又看向地面,甚至还弯腰伸手用力抚摸着地面。
脑海中的恐惧最终还是不受控制地在他脑海中浮现,为什么要叫我醒来?我明明就是醒的!难不成现在我在梦中不成??
“火旺.你没事吧?怎么了?是不是那边白玉京出什么事情了?”杨娜担忧地向前走去,但是却马上又被易东来给拦住了。“没事,让我来,让我来。”
易东来推了推脸上的眼镜,走到李火旺面前。“李火旺,我知道你肯定听到了什么,但是你别忘了你有病,你有很严重的精神病,有幻听跟幻视是非常正常的。”
“你所听到的跟你现在想象的,都有可能是假的。”
“是吗?两次一模一样的幻觉?你自己信吗?还有!!我没病!我只是暂时被困在两个世界的夹缝中罢了!”李火旺说罢把手伸进怀里。
易东来轻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他在心中斟酌几句后,“我记得跟你说过这些,可哪怕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你也是有精神病的司命啊。”
“还记得当初在白塔监区的时候,你幻想出来的三位同伴吗?你真的有病,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有病就需要进行治疗,你费尽千辛万苦,找我过来,难道不就是为了治疗你吗?”
听到这话,李火旺愣在原地想了一会,脑海中那非常确定的思绪瞬间变得不那么稳定起来。
他又看了一眼门口的其他人,缓缓从窗边重新来到了凳子一旁坐了下去。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无非是两种可能,一种就是假的,是自己的幻觉,这无需说什么,另外一种就是真的,那问题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