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区区臭虫残渣,他根本不配称为猎食者,根本不配与他对抗!
你个三流的外路货,压抑在性欲里的可怜虫,你模仿别人狩猎,你根本不懂得狩猎的伟大,不懂这把刀的价值,不懂猎杀的艺术!
操!是个男人谁不会操?操老子的时候你以为自己是神,被老子操你神不神?!
败类!残渣!以为自己是神?操你妈!看看你被老子干成什麽样!老子照样把你操到鬼哭狼嚎!老子不仅要操你,老子还要宰了你,老子要把你碎尸万段,老子要你知道谁是狗谁才是耗子!
一瞬间,邱健沈浸在高潮,脑海里闪过某些影像。勘查、分析、会议、汇报……相机闪光灯亮了灭了,电流充盈,一根接一根的闷烟,一杯杯的咖啡,焦虑,失眠,“啪啪”一版药吞下去,偏头痛有增无减。
邱健恍惚极了。耳边是那个外国人的哭声,“呜呜呃呃”,然後又变成了笑声,嘶哑地说著:“宝贝儿,我真他妈喜欢你。我他妈爱上你了!”
邱健觉得混乱极了,恶心极了。这里什麽都疯了,他也疯了,这里根本不正常!
“宝贝儿放开我,咱们,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
什麽再来一次?
断电,电话,被人殴打,口交,下药绑起来,切掉睾丸,插进身体?
邱健觉得大脑里有什麽“怦”一声断了。好多复杂的东西哗啦迸涌,他看不清楚,想不清楚。
“宝贝儿。”
混乱爆发,邱健抓住跟前这个变态的头发拼命拉扯,打开手铐把他从床上拖下来,一路一路,一直拖到浴室。
“啊,你喜欢这里?你喜欢被我操的感觉吗?”
“闭嘴!”
“你当然喜欢。你跟我是同类。”
“闭嘴闭嘴!”
“我干你的时候你也高潮了吧?你知道你的屁股多棒吗?啧啧,你他妈实在太棒了!”
刀是怎麽来的怎麽割出去的,邱健感觉不清了。血红一霎从对面人的脖子里喷出来,那个人没有动,唇角挂著嘲讽的笑,继续说著:
“你以为你可以摆脱我吗?你摆脱不了。我们是同类,天生一对。”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操你妈给我闭嘴!!”
砍掉的头颅说:“你太矫情了。看,你的身体跟我连在一起,我们是一个人。你注定离不开我,你会永远跟我在一起。”
没有头的身躯抱住他,邱健大声尖叫,拿刀拼命地砍,把手脚躯干砍成一块一块。
邱健疯狂地去砍,血溅四面,支离破碎的面孔在地上对他爆笑。
“宝贝儿,看看你多爱我。”
邱健冲进储物间,浓硫酸倒进了浴缸,血腥中立刻充满腐蚀液的恶臭。
“给我去死!给我消失!!”
尸体一块块扔进去。表皮缓慢地融化,变态的声音依旧堵著邱健的耳朵。
“来吧,宝贝儿,我等著你。我会让你明白,你离不开我,我们是彼此的猎物。今後,永远,我们属於彼此,这个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邱健也笑起来,笑著瘫倒在血泊里。
卧室里躺著箫秉义的尸体,浴缸里泡著外国人的尸块。
第三个人是谁?
“是我。”
邱健捂住脸,瞳孔放大,喃喃自语。
“我是第三个……我是第三个……”
作家的话:
变态重口恐怖啥的,你们自重!
☆、第九章(给你点悬念叫完结)
邱健被人找到时昏迷在案发现场卧室门外。
他在医院醒过来,精神极度错乱,反复说著同一句话,我是第三个。
什麽第三个?
没有人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XX小区杀人案成了悬案。这样的悬案太多太多,当各种证据摆在刨根问底的家属面前,名誉和真相便有了取舍。
外国人的身份依旧不明,萧秉忆的人格却非常明白。稍加调查,过去的许多受害者都慢慢浮出了水面。
萧秉忆,一个有钱人家的阔少,医科学院里道貌岸然的变态杀手。天晓得是不是他主动将这个外国人引到家里,与之发生关系的过程中遭到反抗,杀人灭口之後因伤创致死。
法医鉴定的死亡时间诚然遭到质疑,然而考虑到这起案件的复杂性,而且已经有一名优秀的警员因此引发了意外,迅速结案势在必行。
萧秉忆蓄意杀人碎尸,本人也死於伤创并发症。案子结了。所有相关档案被束之高阁,留下的只是新闻报道上一堆狗仔激情八卦。很快,连这些报道也在警局和萧家家属的双重干预下消声灭迹。
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