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风无奈地看着她,深邃冷厉的凤眼包含对她的纵容溺爱,即便明知她是调侃他,他也只能顺着她乖乖解释。

“我要是那样的人,现在就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我离开这么久,只有一件事感到后悔,闭上眼就后悔。”

林夏抿嘴直笑,“后悔没有再早两年娶我吗?”

他也笑了笑,又在她掌心亲了亲,“这也是,但不对。”

“那是什么?”

他没说话,慢慢挺直了腰,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她不躲,一直到他将额头贴上她的,鼻尖也蹭上她的,温热的呼吸暖洋洋地洒在肌肤上像从前一样。

“后悔你每次想亲我时,我都像傻子一样拒绝你。如果我没能回来,那我就这辈子都吻不到我最想吻的姑娘了。”

他嗓子渐渐哑了,听不出悲喜,他高大的身躯足以将她整个笼住,此时即便有人从门口进来,只怕都看不见他怀里还有个女人。

可林夏知道,他又一次向她打开了脆弱的心门,他十八岁向她表明心意时说的话,到现在也在忠诚地践行着。

而她已经单方面地毁了约,却也舍不得放他走。

“那……现在,你还想要吗?”

青年喉结显眼地滚了滚,声音更哑了:“可以吗?”

她弯起眼,搂着他后颈的手微微施力,他配合地倾身向前,四片柔软的唇总算相贴。

他们的嘴唇互相吻过对方脸上的每个角落,唯独最后的枷锁没能打开,而现在,青年终于知道再管什么矜持隐忍都是可笑的,谁又能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及时行乐,或者说及时将心爱的事物捧到手心才比任何保护都实在。

他总是将她当做易碎的瓷娃娃,又何尝不是一种傲慢和轻视,那根本也不是她想要的。

高大的青年笨拙地在姑娘柔软的唇上一下下啄吻,他其实并不太明白要怎么做,只凭着本能想侵占她,可没得到她的允许也迟迟不敢越雷池一步。

直到她轻轻拍着他后背,主动伸出舌头勾他的舌尖,他才欣喜若狂地将她揉进怀里,细细品尝她每一寸甜美,滚烫的舌缠着她翻搅不断,激烈的黏膜摩擦响和唾液搅动的动静是最能刺激青年男女神经的声音。

“嗯……夏夏……你好香……呼……”

林夏能明显感受到手下的肌肤在不断升温,他的欲望来得热烈而高涨,或许并不只是系统的影响,他本身对她的渴望与欲念便足够强大。

真要说来,假如当年他们顺利结婚,只怕现在他们的娃都出来了。

“呼嗯……风哥……呼……等等……”

眼看着青年的身体愈发动情,他的舌头都快把她弄得腰软了,今天还没来得及乱来的鸡巴更是蠢蠢欲动,林夏不敢再让他亲了,连忙推开他。

青年茫然地看着她,他的眼尾脸颊都因欲望而泛红,这会儿眉头为被打断索取的进程而不禁蹙起,可她喊停,他再想要也只能翻滚着喉咙停下。

“怎么了?”

他舔着嘴唇,目光依旧如同饥渴的饿狼般盯着姑娘被吮得红肿的嘴儿。

那比他这一年吃过的任何山珍海味、进口佳肴都美味一万倍。

“你先回去,等天黑了再来好不好?”

她红着脸,拉着他的手放到鼓起的腿根。

“我愿意给你,但、但别让人看见……”

“什、我、这……夏夏,你同意跟我结婚了吗?”

青年瞳孔震颤着,肉眼可见地欢喜起来,凌厉的眉眼软得化出水,他的手像烫到了似的,想从那处挪开却又舍不得,只有耳尖脸颊愈发地红。

“风哥,等我考上大学,靠自己找到工作,我们再说这个好不好?我不想让人觉得我是靠男人活的,到那时候,我再风风光光地嫁给你,好不好?”

给男人画大饼的工作,林夏已经做得相当熟练了,即便对象是李长风,她心里感到极愧疚,可从鬼门关走一趟回来后,林夏无比清楚地明白一点,那就是她唯一能信得过的只有自己。

李长风她喜欢,沈清州她也喜欢,连周牧云她也有点好感,有系统的存在,她以后还会有不知多少男人,但这点对男人的喜欢,不足以让她改变向前走的步子。

听了这话,男人稍稍冷静下来,他盯着她的眼睛,似乎在判断她话语的真假。

只是到最后,也只能轻叹一口气。

不管是真是假,他似乎都只有听从的选项,他比谁都清楚,他的姑娘看着柔软娇憨,其实比谁都有主见,决定了的事,是天王老子来了都不会变的。

能得到她一句不知真假的承诺,或许也不错。

他捧着她的脸,轻轻碰了碰她的嘴唇。

“都听你的。”

·

像每个拥有心爱的姑娘并热烈地陷入爱情中的青年一样,李长风也在无数个夜晚中为这个人辗转反侧,幻想她披着红盖头被他抱进新房的场景。

他想过无数次他们的初夜,他想他一定不能像其他男人一样,上了炕就不拿女人当人,他要让他的夏夏比世上所有女人都要快乐。

他从意识到自己喜欢上她那一刻起就事事以她的感受为先,不可能到了炕上就失了理智。

只是,他发现他似乎小看了男人本能的兽性,在她的手碰到他赤裸的身体的那一刻,他的理智就开始点燃,并呈燎原之势漫延。

男人打小就会从身边的长辈嘴里听到对炕上那点事儿的描述,尤其是乡下,庄稼汉们口无遮拦,闲着没事儿就爱插科打诨,就连女人也爱说,小辈们想听不见都难。

李长风从没做过这种事,可一脱了裤子就像福至心灵,本能地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她只是轻轻喘一声,他下面都会起反应,那明明还是处男的肉穴只跟姑娘亲个嘴,让她摸两下就没骨气地开始发痒淌水。

像条发情的公狗一样,天生就格外会撅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