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微垂眸:“为什么不找我?”
高暖皮笑肉不笑:“咱们也没啥关系……”
他脸上顿时显出几分受伤,又是两下深呼吸平复情绪,有些崩溃似的摘下眼镜,青筋暴起的手胡乱揉散了精心打理的发型,随即起身走到她身边,目光隐忍又茫然地看着她。
“我就这么差吗?你那时候明明很喜欢我。”
他低声说着,嗓子哑的让人心疼。
“明明我什么都配合你,你想在哪做我都答应你,用什么姿势什么道具都随你喜欢,我好好一个大男人被你操成了只能用屁眼高潮的骚货,被你玩得根本接受不了其他人……”
他没给她插话的余地,自顾自的垂着眼快速说着,与此同时眼眶愈发的红,最后又哀又怨地抬眼瞪向她。
“把别人弄成这样,最后却自己一声不吭地消失,要是永远消失也就算了,可你现在居然出现在我亲弟弟房间里,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下贱、就连一点分量都没有吗?”
这番话把高暖说的头皮发麻,天知道她这辈子接着最后悔的任务就是沈乐安。
这是她这一次上大一时的孽缘,沈乐安比她大三届,确实是跟现在的沈乐逸一个年纪。
高暖那时确实最喜欢这个对象,几乎天天都跟他腻歪,这男人被操熟之后也乖乖让她弄,那会儿一个长假下来两个人能把出租屋的床做塌。
往大了说,他能算她这一轮的初恋。
毕竟沈乐安长了一张高暖很喜欢的脸,那会儿没这么一股子精英臭气,长得漂亮性格温顺,在她面前乖得没话说,做饭好吃暖床也不含糊,总之就是个完美男友。
比起任务,俩人更像正经谈恋爱谈出来的,催眠技能全用在了情趣上。
正常来说,这样的好男人是完全可以作为可持续发展对象的。
可!是!
谈着谈着他就忘了一开始说好的情人条约,他不能接受高暖有其他男人,更是把她苦口婆心的解释当放屁。
最后没办法,只落得不欢而散,她大二就递交了留学交换申请,删了所有联系方式,然后在f国找到了贺涵之。
到底是最喜欢的情人,高暖没舍得给他洗脑删除记忆,只做了中度的失忆催眠,显然过去这么些年,凭沈乐安的执念,这指令早就失效了。
高暖倒也不是怕重新遇见他,木已成舟,他还能咋的呢?
大不了就是说些好话哄哄,一次哄不好哄两次,两次哄不好压在床上操三次,男人么,这一顿操作下来怎么都能乖了。
但问题是!不应该是在这种时候这个地点啊!
高暖的嘴张了又张,她知道自己应该解释一下,但又觉得要解释的东西太多很麻烦。
眼看着他连强装的冷静都要维持不下去,一副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给她看的模样,她心软又无奈。
谁让她真理亏呢?
“我真不知道他是你弟弟,我要是知道,当时就乖乖让他骂了,你要是也想骂我那就骂,要打的话,额,那也轻点打。”
她低头,一副乖乖认错的好学生态度。
这会儿这么一想,沈乐逸那笨蛋百分百误会了什么,她和沈乐安确实相识于辩论赛,可那一场他们学校是输的心服口服,正因如此沈乐安才注意到她,俩人这才慢慢搞上。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脑补成她耍手段害惨了他哥。
害惨是害惨,但咱做人不能扭曲事实啊!
……算了,反正就是早知如此,她当时就挨的那顿骂就好了……
唉,一步错步步错啊!
然而以前的清纯男大沈学长就吃这套,现在的商业精英沈经理对此嗤之以鼻。
“打你骂你能改变什么?都已经到了这把年纪,给我用成年人的方式解决问题。”
他明明嗓子哑得都快压不住哭腔,睫毛为了忍耐泪水也在不断颤动,却还硬是挺着气场,要为当初的自己讨回公道。
“行行行,解决就解决,哭什么,穿的那么霸气,怎么还是爱哭?”
高暖哭笑不得,抬手擦了擦他湿润的眼角,男人僵了一下,眉头轻颤,似乎在这一秒内做了极其激烈的心理挣扎,最后欲图博弈的理智败给了依恋的本能,他抽了抽鼻子,小心地将脸贴到她手心。
“还不是你惹的……”
沈乐安是高暖如今众多情人中唯一一个身高不足180的,但他比例优越,腰细腿长,这个身高配他俊秀的五官和实际上人夫的性子反倒合适。
高暖以前最喜欢将他整个抱起来抵在墙上或床头操,他们的身高差正好是连后入都能回过头亲嘴的程度。
同样的,正面亲也正正好,彼此都不用整得脖子疼,配合一下就能吻到天荒地老。
他摘了那副让人显得精明刻薄的细框眼镜,凤眼湿润氤氲,显出他原本该有的温驯只为她独享的温驯。
他死死盯着她,似乎要看透她脸上每一分细节,又像是在怀念,目光复杂又缱绻,连她主动吻上来也不愿闭眼,只回眸半阖,高暖始终能感受到他的注视。
唉,齐人之福也不是那么好享的啊。
她捧着他腿根将人托起,他便信任地将重量压在她身上,两条长腿紧紧缠住她的腰。
这些姿势他们曾经做过无数遍,早就成了肌肉记忆,即便过去这么多年,沈乐安依旧能立刻做出最好的反应来配合她,他的身体是她最成功的杰作。
高暖抱着他走了两步,两个人的体重砸的床一阵吱呀,吻却愈发地深。
跟天天流连花丛的某人不一样,沈乐安是实实在在的干渴了六年,这会儿简直恨不得将她舌头活生生吸下来。
“呜……咕……”
唇舌纠缠唾液交换的动静比任何色情片都更能刺激男人的耳膜与神经,腰臀在女人身下不住地发颤,身体自觉地配合着她扒自己衣服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