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中央摆放着一张雕花大床,床上铺着红锦缎被褥和鸳鸯枕,床顶红纱帐悬着,随风轻轻摇曳。靠窗处,银镜,首饰盒摆放着,墙边的书架上排列着各类游记书籍。另有一侧桌案,立着精巧的袖珍风车,和几个彩塑娃娃。
“大人,这是什么呀?”他拿起彩塑娃娃,用手指左右转着瞧,眼睛亮晶晶的,“这般圆滚滚的娃娃,好可爱!”
“这是西域的小人彩塑,里面另有乾坤。”她唇角勾起。
李央卿闻言摆弄起来,忽然发现娃娃中间的缝隙可以打开,他惊喜地打开后发现里面竟然还有一个更小的,也同样有缝隙。他找到了乐趣,一层一层地拆开,一排彩塑娃娃就这样从高到低地摆在桌案上。
琉金浅笑着看他。
待到只剩下最后一个小不点拆无可拆了,李央卿指着那个最大的说,“这个就是我啦!”他的手指数着后面的娃娃,“一二三四...八个!”
他转头笑盈盈地扑到琉金怀中,“以后我要给大人生八个大胖孩子!”
琉金被他这脑回路逗得忍俊不禁,“八个也太多了,你岂不是要累坏了。”
他摇摇手指,鼻子快要翘到天上去了,“才不累,我年龄这么小,一年生一个,生完小八也就二十三岁,还风华正茂,体力好着呢。”
“得了吧。”琉金捏捏他的鼻子,调笑道,“自己还是个孩子呢,就想着生孩子了,一点不知羞。”
他捂着鼻子,哀怨极了,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我和大人可是妻夫,生多少个孩子都天经地义。大人不许笑我。”
“好好好,是我的错,不笑你了,小郎君。”
少年精力旺盛,在府内逛悠了许久,最后被侯府来抓人的护卫撞个正着,硬生生撒着泼被带了回去。
琉金在府门前目送着马车离开,无奈地摇摇头,唇角浅笑,转身回府,却见远处人群之中,长茹一袭象牙白银刻丝鹤氅,迎风玉立,神色冷淡地望着这边,不知看了多久。见她看了过来,他垂首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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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啊...”长茹大汗淋漓地伏在琉金身下,纤长玉颈高高扬起,翻滚的喉结上划过汗珠,一直滑落到他衣衫半褪的雪白肩头,被温热的唇舌舔掉,这唇咬住肩下的衣襟边缘,像拆开金尊玉贵的礼物般缓缓向两侧将衣物敞开,一副纤纤细柳般的柔美瘦弱身子发颤着上下摇晃,他像雨中浮萍般飘摇着,紧紧揽住她的脖颈,好似这是波涛中唯一的支点。
她紧紧地夹住他,舒爽得满脸绯色,眼眸半眯,低头望他,“怎么刚来...就走...”
他本浅淡的眉眼颜色浓得粘稠,像上了朱笔晕染,四面八方传来的阵阵快感让他的瞳孔涣散起来,“啊嗯...女君有李公子在侧...长茹过去..只怕扰了雅兴..嗯...”身上人耕耘的动作停下,他正高高悬起,骤然仿佛无枝可依,空虚难耐,双腿蜷起,肉刃还一鼓一鼓着,嘴里一言不发。
“醋了?”琉金指尖在他下颌打转,“他还是个孩子,你同他吃什么醋。”
长茹无力地撇她一眼,眼底幽怨自伤。琉金见他这副可怜样子,心头一软,低头撬开他紧闭的唇,汲取里面的津液,下面缓缓地磨动起来,肉壁簇拥上去安抚着小长茹,它显然很喜欢,没几下就诚实地丢盔卸甲,在她体内射出一股股精水,泄出后还流连地着磨蹭。一阵急速的喘息后,长茹腰肢瘫软下去,别过头去,胯下缓缓向上动作,斜斜睨着她,“李公子青春貌美,活泼有趣,长茹自知蒲柳之姿,性子寡淡,远比不得。”
“长茹这是妄自菲薄了,”琉金腰肢摆动着享受着他的伺候,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的肉蒲上面,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深深陷在里面,丰腴的肉团在他的指尖捏成各种形状,檀色佛珠吊在虎口上,有几颗贴着来回剐蹭着乳肉和红樱,秽语自她唇齿间泄出,“长茹这般形状...啊...这般功夫,哪有女人会不喜欢...嗯啊..我早就离不得了。”
笑在长茹清浅的眉眼间绽开,一时间竟如工笔描摹的摄人魂魄的妖物,他重重向上一顶,弯曲的弧度就如勾子般撞向隐秘的一点,琉金的宫口被刺激得大开,小长茹就顺势挤了进去,浸泡在爱液里,贪婪汲取。
长茹手指攀缘上她的脖颈,粘稠地耳语,“那女君多喂给长茹一些...长茹早点生下女君的孩子...”
没有女子拒绝得了男人在床上说要给自己生孩子的话,她眸底晦暗下来,急切痴迷地抱住他的身子,小腹处禀赋过人的肉棒形状在两人激烈的交缠下一隐一现,致命的快感麻痹了五脏六腑,她此刻丝毫记不起什么李公子刘公子,只一股脑地灌给他爱液,“都给你吃,多吃点,我不停地肏,长茹不停地生好不好。”
“嗯嗯啊...”长茹刺激得乳头高立,被肏得双目失神,佛珠脱力掉落在床榻上,他手颤抖着费力去摸索,还未碰到,手指突然间紧紧抓着床上的被褥,凹陷进去。
后院里的叫声响了一夜,直到隔日天微微亮起烛火才熄下。
大婚/长皇子亲临/“本殿祝你们百年好合,多女多福。”
大婚/长皇子亲临/“本殿祝你们百年好合,多女多福。”
正月初十,宜嫁娶、纳采、订盟,利于百事。
今日天色晴朗,旭日高升,金色的阳光照在红绸彩带上。
马蹄声越来越近,琉金骑在马上,一袭大红祥云喜袍,腰间一束金丝嵌玉带,戴着镶玉金冠而来,她额间的红宝石在阳光下流光溢彩。
李央卿凤冠霞披,被喜夫搀着上了花轿,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向着琉府走去,一路上锣鼓喧天,鞭炮齐响,花轿旁的侍奴穿得喜庆,笑着给路旁洒着喜糖,孩童们笑嘻嘻地跑着抢糖,嘴里叫着,“百年好合,早生贵女!”3319'49'群日更H
琉金突然感到一道剧烈的视线,她凭着直觉往右侧望去,只见到熙熙攘攘的人群,分明是热闹喧哗的日子,她不知为何却感到无边寂寥。但她只是维持着笑容,十指捏紧马绳。
花轿在琉府门口停下,琉金下马,到花轿前,撩开红帘,伸出手,轻声道,“央卿,同我一起走吧。”
一只白洁的手搭上她的手心,在众人的惊呼下,被红盖头遮住的美郎君直接向她扑下来,她赶紧接住他,抱在怀中,她听到李央卿欢快的笑声,“又落到你怀里了!妻主。”她无奈一笑,抱着他向府内走去。沿途宾客盛装出席,祝福声络绎不绝,李央卿偷偷掀起一角喜帕,觎她一眼,只见她在光照下浅色的双眼向他撞来,水波含笑,他刹那间乱了心神,一下子六神无主,羞红着脸埋在她怀里,再未有小动作。
厅内烛火摇曳,高堂坐着文信侯妻夫,眉眼带笑,见李央卿被抱进来,二人对视一眼,无声一笑。
一旁列着诸位官员和两位皇女,竺兰今日也来了,站在二皇女身后,眼底有些青黑,见到琉金抱着新郎君进来,垂眸抿嘴。
琉金停下脚步,轻声笑道,“再不下来,就要拜不了堂了。”李央卿哼唧一声,不情不愿地脚尖落了地,一旁喜郎拿来红绸,二人各执一边。
礼官高声,“一拜天地!”二人齐齐朝外,拜了下去。
“二拜高堂!”新人转身,向长辈们深深一拜,文信侯正夫眼中含清泪,笑着点点头。
“夫妻对拜!”琉金转过去,曲膝缓跪。
“慢着。”
珠玉般的声音袭来,打破了这和谐欢喜的气氛。
琉金向外望去,长皇子站在厅外,遗世独立,抱着一个灰眸婴孩,身后跟着一个抬着礼盒的黑衣奴侍,正是连奴。众人窃窃私语起来,只因他竟在别人大婚的日子穿着一身白绸,衣袍素简,不知道的,还以为今日是什么丧事。
许多人未曾见过他,交头接耳,询问着此人是何人,更有甚者看着他怀中的婴孩,开始猜疑这莫不是琉侍郎在外的风流债来砸场子了。
“皇兄怎么来得这般迟。”四皇女这时打破了僵局,她走到长皇子身旁,含笑,“莫不是皇兄府上的马娘太久未回京迷了路。”她眼底有些提示之意,“眼下婚宴已然开始了,皇兄不若同我去一旁观礼。”
众人这才知晓这就是当今陛下嫡长皇子,近日才回京的那位,怀中的婴孩想必就是传言中他收养的两个孩子之一。方才还在窃语的人流下冷汗,皇家人可不容他们置喙,若是追究起来,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长皇子瞥了四皇女一眼,抱着女婴缓步走进厅内,扫视喜堂一圈,淡淡道,“原是本殿来迟了,险些错过了琉大人的大婚。”他最后将视线落在琉金脸上,微勾起一点弧度,“恭喜琉大人喜得佳人,齐人之福,今日本殿特地带怀灵来沾沾喜气,亲自替新郎君备上了一些薄礼。”
他头微微一侧,身后的连奴抬着一镶金玉的紫檀木盒走上前,打开后,里面是一只雕刻着繁复花纹的和田玉镯子,雕刻出缠绕曲折的牡丹花纹,花瓣凹陷的部分嵌入一颗颗珍贵的南洋珠,仿佛晨露一般,珠子在喜堂隐隐昏暗的环境下散发着幽幽萤光。观礼少年们艳羡的目光聚焦在上面,就连一些贵夫都暗叹,恨不得据为己有。
二皇女低声向竺兰说,“好大的手笔,你成婚时皇姐也送你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