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在原来的剧情之中,龙傲天的心法也是从靳渊手中交易而来。

恐怕龙傲天与靳渊的交易条件便是以魂力蕴养他的丹田。

可最后,龙傲天在心法得手后便逃出了魔域,转过身又加入了凌云宗,还反过来讨伐靳渊。

靳渊作为正道的对照组,最终结局死得很惨。

只是眼下,一切都发生了改变,与靳渊交易的人变成了她。

而她。

是男主的对照组天道之女。

既然男主的魂力能修补靳渊的丹田,那她作为天道之女肯定也可以。

至于修补的方法,不用细想她也知道,必然是双修。

毕竟她可是连心魔都能破除的炉鼎,还有什么是她不能补的?

黑气仿若有意识般弥漫在她左右,像是在审视。

靳渊的红眸也在细细打量着眼前少女,随后,他伸出手,指尖带着彻骨的寒意,从她的脸颊抚过,一路向下,停留在她脆弱而纤长的脖颈上,五指缓慢收紧。

黎莞芝在他恐怖的威压下,身体连动都动不了。她惊恐地睁着双眼,眼角浸出晶莹的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靳渊的手上。

男人的神色依旧冰冷,没有丝毫心软的迹象。

红润的唇瓣在窒息中逐渐失去血色,黎莞芝意识都开始模糊,她深知,此刻她绝不能再隐瞒了。

眼前之人可不是那些随便被她哄哄就会被迷了心智的男人。

她拼尽一丝力气,抬起手用力掰着男人的大手,喉咙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我……我是纯……阴之体!”

话音刚落,靳渊扼在她脖颈上的手果然松开。黎莞芝如断了线的木偶般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剧烈的咳嗽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纯阴之体。”靳渊低声重复着,眼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坐在地上的少女,声音低沉而危险,“你若不是凌云宗弟子,又是如何得知本尊的丹田破损?”顿了顿,他又冷冷开口,“本尊为何要信你?”

黎莞芝垂着头,心中满是愤懑,她咬了咬牙,破罐子破摔道:“我连纯阴之体的秘密都告诉你了,我怎么可能害你?”她的声音带着些劫后余生的哭腔,“我只是想来与你交易那本心法,你自己说你不要钱,我就琢磨着你是不是受了伤。”

少女越说越激动,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你莫名其妙就对我动手,现在还想杀我,我是高级炼丹师,闻到草药味,能诊断出你的伤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

黎莞芝一股脑地说完,又偷偷觑了他一眼。

可惜,靳渊的脸上毫不动容,红眸仍旧冷冷地盯着她,似乎在权衡她话中的真假。

靳渊之所以如此谨慎倒也不奇怪,毕竟连跟了他上百年的心腹,说背叛就背叛了,还让他陷入这般危险的境地。

也正是此次丹田的破损,为他日后的惨死埋下了伏笔。

谁让他是书中的反派呢,可仔细想想,她的命运与他又有何不同?自己在书中的结局不也是生不如死,倒还不如像他一般惨死,还来得痛快些。

不过她方才的话中,透了八分真实,只藏了两分隐瞒,她笃定靳渊绝对发现不了破绽。

果然,靳渊只是思索了片刻,便沉声道:“明日,与本尊回魔域。”他看着少女,眼神中满是狠厉,“若你敢欺骗本尊,你会后悔今日没有直接死在这里。”

靳渊俯下身,伸手捏住少女的下颌,将她的脸抬高,幽深的红眸盯着她秀美的脸颊:“少耍花招,事成之后,心法自会归你。”

第0035章 迷情蛊

“不行,我不能和你回魔域。”

拜托,她还有秘境要去闯,那可是她辛辛苦苦获取到的修炼资源,她怎会因眼前之人而轻易舍弃。

靳渊显然未料到少女竟会拒绝于他。他缓缓转过头,森冷的目光似实质化的利刃:“本尊并非在征求你的同意。”

黎莞芝被他冷冽的目光凝着,脊背都泛起一阵凉意,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可她骨子里的倔强让她不甘于此,便毫不退让道:“我也不是在和你商量。”

开弓没有回头箭,她红唇轻抿,语气愈发笃定,“我并非你的仆人,我有自己的事要做。”

“我们不过是基于利益的交易关系,彼此各取所需罢了。”

靳渊看着她,目光如炬,脸上逐渐阴鸷的神色让她感到一阵发怵,随即他冷冷一笑:“你在找死?你的事与本尊何干?”

“好啊,既然如此,那你便杀了我吧。”黎莞芝强作镇定道。

可瞧见靳渊真的抬起手,娇躯还是不受控制地微微瑟缩了一下,她闭着眼叫道:“你若杀了我!你的丹田也好不了!”

语毕,她怯生生地抬眸,偷觑了靳渊一眼,见他未有下一步动作,便梗着脖颈继续道:“届时,你也会被凌云宗追杀。而我不过是个筑基期的低阶修士,寿元横竖不过三百年,你的修为想必不凡,少说也还能活个数千年,有魔域之主为我陪葬,我简直血赚!”

男人的身形挺拔,如苍松屹立,让黎莞芝在放这些狠话时不得不仰起头与他对峙,但她心底清楚,她如今这般弱小姿态恐怕是毫无威慑力可言。

所以靳渊才会在听完她这一番言辞之后,嘴角勾起了一抹轻蔑的弧度。

男人或许是从未有过屈尊与人平视交谈的先例,他动作略显生硬地微微俯身,低沉的声音裹挟着压迫感:“本尊倒是突然好奇,究竟是何等要事,竟比你的性命还金贵。”

黎莞芝听得嘴角一抽,心想,去魔域和你双修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好吧。

“半月之后,万剑宗秘境便会开启,我想前去秘境试炼。”虽对靳渊很不满,但她也没胆量对他撒谎,只好选择坦诚相告。

闻言,靳渊冷冷地斜睨了她一眼,神色讥讽,似乎是觉得她竟为了这样不值一提的秘境而感到可笑:“莫怪本尊未曾告诫你,这秘境于你而言,不合适。”

“为什么?”

靳渊目光灼灼,落在她身上,神色似笑非笑:“你当本尊是你授业恩师?本尊凭何要对你知无不言?”

他像是陡然对她的选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修长手指捏住她的下颌转过她的脸,视线落在她光滑白皙如羊脂玉般的额间,眼眸微微眯起:“你只需乖乖遵从本尊的指令,自然不会有错。”

那你这个谜语人,今天算是踢到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