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哄着纪山英,宋临青自己都要信以为真了。
“对不起……”
纪山英把宋临青抱得更紧了些,发烫的脸颊紧贴着宋临青的颈窝摩挲,“宋临青,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从一开始到现在,我都对不起你。我是混蛋是废物是垃圾……”
嘴上哀哀戚戚说着道歉的话,顶在宋临青腰上的东西的温度却节节攀升,几乎要把宋临青的背烙开。
“选择怎么做是我的事,要承担什么样的结果我也早就预料到了,没有人对不起我,你也一样。”
宋临青努力忽视腰间的异物,反手拍了拍纪山英的脑袋说,“命运无常,学会接受才能面对,你畏惧退缩,苦难就接踵而至,将路堵死,你迎难而上,便站在苦难之上,拥有战胜一切的勇气。当初怎么站到我面前,现在就怎样站到领奖台上去,观众会跟我一样,总会看见你的。”
“看见什么?”
纪山英的吻擦过宋临青的耳畔,又痒又酥。宋临青躲了下,纪山英紧追不舍,吻从宋临青下巴吻到了唇上,“你看见我什么了?”
咫尺之间,纪山英眼里被痛苦压抑的色欲无处遁形,明晃晃地从目光、舌尖一点点侵入宋临青,宋临青低垂着眼,雪白纤细的手指搭上了纪山英的麦色手臂,慢慢弯曲,抚过根根分明的青筋,字带着香气地流出:“看见你想要我,想要征服世界的欲望。纪山英,等我好了再……唔……”
字被舔化了。
宋临青没想勾引纪山英,他是想好好跟他说话。很显然,他的好好说话在纪山英眼前,比勾引还勾引。
“我不要、不要!”
宋临青很快就开始痛骂纪山英,“现在不公平,你趁人之危,我不想你了,你滚,滚出我家!”
在纪山英面前,他确实翻脸无情,谁让纪山英那么了解他,知道摸哪里,怎么摸会让他颜面尽失。
听到熟悉的驱赶,纪山英心安理得了许多,亲吻越发肆无忌惮,往宋临青那段玉白的颈上烙下无数吻痕,手指抚开水波,揉着宋临青柔软平坦的乳,捏住一团软肉揉捏。
“你看见得太迟了……”
纪山英头昏脑胀,说话嘴唇都贴在宋临青细腻粉红的脸颊上,说一个字亲一口,“你生病住我家,我咬着你的脖颈,抱着你自慰了……那时候就好想要你,我甚至不知道男人可以喜欢男人,不知道男人该怎么做爱,就想操你了。你近视这么厉害吗?那就离近些,再近些……”
宋临青躲不开纪山英的亲吻,只能用一双美目瞪着他,瞪得耳朵通红,眼下一片粉晕。
“水要冷了。”他捂住纪山英的眼睛,腿微微颤了下,他也没察觉,对纪山英说,“起来了。”
纪山英捞起宋临青,顺手勾走浴巾,帮宋临青擦干净放床上,自己草草擦了几下,就覆身压了上去。
第六十九章
混沌的情欲中,没脸见宋临青,必须离开的微弱讯号闪了几下,顷刻间就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的爱和欲望都由性而生,他用爱索求性,用性表达爱。
这样的感觉从来都只有宋临青能给他,珍惜、疼爱、暴虐索取,都奇妙地融为一体,变成他爱的表达。
血脉偾张,鲜绿的青筋宛如游龙,迅速在他身上生长舞动,树枝状腹部的青筋也根根暴起,血往下流,充入那根粗大骇人的阴茎中。
宋临青畏惧那样的长度,也被烫得心惊肉跳,他动不了,两条白瓷般的腿就像无用的装饰品,除了修饰这具美丽的身体毫无用处。
他看着纪山英扳开他的腿,揽到腰间,手往下滑至他的腰间,弓下腰,蓄势待发。
“别……我用手,用手也是一样的。”
宋临青微微坐起了身,伸手想抓纪山英的阴茎,可惜腰部没力,粉色的手指只是轻轻抚过那滴着水的红艳龟头,便再次跌回床上。
“好啊,用手。”
纪山英抱起宋临青,让他坐到自己腿上,拢着他的手握上了身下的阴茎,故意在宋临青耳边喘息,“你的手跟你的逼一样嫩,我喜欢。”
“……”
宋临青低着头,纪山英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看见他那段凸起骨头的后颈,往下连接脊椎骨,一段一段,顶着光凸起,像引诱野兽沉沦的陷阱,一块一块往下延伸,勾着人去吻底下桃色软地。
“你真该吃药。”宋临青握不住,手也被纪山英长着薄茧的手蹭得发烫发红。时间太长,手一阵阵发酸,他忍不住吐槽,“对这种事太热衷,就是有病。”
纪山英呵了一声,突然抱起宋临青,拉着椅子坐到了全身镜面前,然后扳开宋临青的腿,摸着那半勃柔软的性器,吻着宋临青的脖颈,目光死死盯住镜子里慌乱的宋临青,说:“该吃药的是你,宋临青,你是阳痿吧?都亲了摸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是没反应,这可怎么办?一辈子都要被压在身下挨操了。”
他说着,阴茎便滑进宋临青的股缝,顶着宋临青粉色的囊袋往外冒。
在床上,宋临青总是说不过纪山英,他别开眼,侧着脸看着纪山英说:“别在这里……好不好?”
“不好。”
纪山英把宋临青的腿扳得更开,露出那被他摸得流水的柔软穴口,手指插进去一截,转着圈地摸,“这样多爽啊,能操两个宋临青。”
胡言乱语。
宋临青闭不上腿,却能闭上眼睛。是他自己惹火上身,就不该听到猫叫开灯,不该出口叫住纪山英,不该说亲吻这样语焉不详的话,就要冷着他,就像他这两年对他做的一样。
狗都是这样的。
摸摸头,给点好脸色,就尾巴翘得老高,眼睛晶晶亮。
可纪山英远比狗喜欢得寸进尺,他得到了宠幸,就把主人扑倒,撕掉狗的外皮,变成一头流着涎水,眼冒绿光的饿狼,主人的香吻要得到,身体要得到,肉要吃掉,骨头也要咬碎,从那样冷淡的主人身体深处,得到渴望的最甜最香的蜜汁。
“不,等,等一下……啊!”
纪山英完全不给宋临青说话的机会,托起宋临青的屁股,湿淋淋的龟头挤进宋临青狭窄粉红的穴,一点点往里放。
宋临青疼得厉害,蓦地睁开含着泪光的眼睛,正对上镜子里纪山英痴迷沉醉的目光。
纪山英吻着他红得吓人的耳垂,无法自抑的喘息伴着过分灼热的温度,细细密密地被蒸发,渗进宋临青每一寸毛孔里,拽着宋临青往下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双腿大张,红色的穴肉被纪山英红得发紫的阴茎带出来,又被狠插回去。
“够了……不要再进去了。”宋临青吞咽着口水,望着镜子里面红耳赤的人说,“太疼了……”
“亲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