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1)

纪山英觉得好玩,宋临青跑他追,一路贴到药店,宋临青让他在外面等,他听话站在门外,眉梢上的笑还没下来,只听宋临青说:“有泄火的药吗?或者说跟春药相反的药,让人阳痿的药吗?”

“帅哥你这……”药店卖药的小姑娘满脸通红,支支吾吾道,“泄火的药有,但跟你想要的效果可能……”

话没说完,只见门外冲进来一个怒气冲冲的黑皮帅哥,小姑娘刚想问你需要什么,黑皮帅哥已经拉着那个清俊非凡的帅哥出了门,只剩门帘叮里哐啷作响。

“我觉得你有病。”

宋临青盯着纪山英的背影,冷静地说,“你得吃药。”

纪山英又气又好笑,他停下脚步,绕着宋临青走了一圈,最后蹲到宋临青脚边,仰着头看着宋临青说:“你往我面前一站,就他妈跟人形春药似的,我吃什么药都不管用。你不是想治我的病,你是想害我。宋临青,我警告你,你要是真买来那种药骗我吃了,我就把你关起来,用手玩到你水喷干。”

“……”这样露骨的话,比突然被人踢了一脚还令人心惊胆战,宋临青眼皮跳了跳,说,“吓你的。”

纪山英伸手拉着宋临青的手站起来,眼睛里满是得逞的笑意:“你最好是。行了,本来想带你逛公园,现在看来还是去开间房睡觉吧。”

宋临青不想再跟纪山英斗智斗勇了,他太累了。这人没有智和勇,只有一张说下流话的贱嘴,攻不进去,也防不住。

纪山英明白宋临青是什么家世,订的酒店也是县里顶奢华的酒店,房间也要最好的,给宋临青用的,总不能差。

宋临青洗完澡,吹干头发,掀开被窝钻进去,把自己蒙得严严实实的就睡,心里有事,他怎么强逼自己进入梦乡,也始终清醒。

一直到纪山英洗完澡出来,又吹干头发,他也没睡着。纪山英当然不会订双人间,更不会让宋临青一个人孤零零地睡觉,他掀开被宋临青压得严丝合缝的被子,把人捞进怀里紧抱着,亲了亲宋临青的颈,轻声说:“晚安,宋临青。”

还好还好。

宋临青卸了劲,他真怕纪山英随时随地想那种事,心里一轻,他很快就睡去。

听见宋临青均匀的呼吸声,纪山英拿出手机,就着这样紧紧相拥的姿势,他拍下了他跟宋临青的第一张亲密合照。

这两年里他一度后悔没拍几张宋临青的照片存在手机里。虽然他从未忘记宋临青惊艳绝伦的风姿,但有实物更好,仿佛人就在身边。

“你可真漂亮啊。”纪山英看看照片,又摸摸宋临青的脸,愉悦值达到巅峰,“看着你我心情就好,眼睛饱,心也饱。我摸摸,我亲亲……”

纪山英一个人自娱自乐了好久,最后实在是抵不住困意,头埋在宋临青颈窝里,心满意足睡去。

第三十二章

休息了一晚,宋临青果然好多了。那么热的天,纪山英非将他抱得严丝合缝,汗津津的,昨晚的澡是白洗了。

他试着动了几下,根本挣不脱,回头去看,是纪山英使着坏呢,眼睛笑得亮晶晶的。

“好玩吗?”宋临青瞬间冷脸。

纪山英无视那令人胆寒的注视,凑到宋临青颈窝狠狠嗅了一口,这才浑身舒畅,紧抱着宋临青的手也松开了。

宋临青刚坐到床边,手机响了。

“什么?延迟了?”

宋 棢 站 : ? ? ? . ? ? X ? . X ? ?临青压低声音,起身想走到窗边去,纪山英先他一步,伸手搂着他的腰,攀到了他的肩膀上,歪着耳朵去听。

“是的,答辩延迟到两个星期后。你去山花地了?那正好,山花地的玉善山里有好多种苣苔,我最近在编写南春植物图鉴,苦苣苔科的植物照片拍的不太好,你能帮我去拍一些吗?”

宋临青沉默了几秒,说:“好的老师。”

他不是不愿意帮老师办事,是本来可以借着要答辩的借口赶紧离开山花地,离纪山英远远的,没想到答辩延期,这些话还全被这个坏家伙听见了。

宋临青心如死灰,不用转头,他也知道纪山英那张脸在放烟花,能困住他,羞辱他,就让他这么开心吗?

“太好了……”

“滚开!”

两道声音一起响起,纪山英的笑僵在脸上,他什么都没做,宋临青为什么要这么凶他?

宋临青扒掉他的手,起身去洗漱。纪山英坐在床上,一开始的迷茫无措迅速变成恼怒,他想到了,宋临青想走,想离开他,跟他多待一天就会死一样!

可是他们两年没见了!

他想他想得要发疯了,宋临青却依旧像两年前一样,想把他丢掉就丢掉,从没把他当一个人看待,冷冰冰的,比金北的冬天还厉害,不止刺得他脸疼,还让他心如刀绞。

愤怒将他从床上催起来,冲进卫生间,正郁闷刷牙的宋临青被他这副怒气冲天的模样震住,他吐掉嘴里的泡沫,问:“你这样想吓唬谁?”

纪山英没回答他,噼里啪啦撕开一次性牙刷快速刷牙,清水洗过他总是带伤的脸庞,他来不及擦脸,捏住宋临青的脖颈就把人拽到跟前,低头便重重吻了上去,牙膏是青柠味的,清凉降燥的味道被纪山英变成欲望的信息素,冲得直冲天灵盖,他不由地收紧怀抱,几乎要把宋临青勒碎在他怀里。

“放、放开我!纪山英,纪山英!”

“你又甩脸色给谁看?”

纪山英说一句咬一嘴宋临青,“你别不识好歹,我没把你栓起来,你就得谢我祖宗十八代!你知道山花地是什么地方,我要是想把你藏在深山里,外边的人这辈子都别想再见你,只给我一个人看……宋临青,你要这样吗?”

“不……”宋临青被吻得喘不过气来,气若游丝,“我不要。”

纪山英手指轻抚过宋临青绯红一片的脸颊,在宋临青微张吐息的红唇上轻啄了一口,勾起一抹冷笑:“你就是贱,装什么清高。非要这样才痛快。”

宋临青眼中闪过一丝刺痛,纪山英脸上的水珠蹭在他脸上,挂在眼角处,像一滴屈辱的泪。他低声说:“你放过我吧。我真不舒服。”

纪山英窜到脑袋里的血慢慢回落,他松开手,帮宋临青拉平衣服褶皱,靠在门边等着宋临青整理好出门。

县城边上就有一处挺漂亮的湿地公园。虽然在县里,但夏季万顷荷花盛开,也吸引了不少人前来。

纪山英带宋临青去了湿地公园,一路上都是各种小吃摊位,天南地北特色小吃都在这,看得人眼花缭乱。

人多的地方纪山英也不好去拉宋临青的手,怕他害羞。于是他悄悄捏着宋临青衣摆,轻声问:“你想吃什么?我请你吃。”

“不想吃。”

宋临青的气很难消,两年前雨中可怜兮兮的岑林花,令他烧起滔天怒火。时至今日,那些怒火仍旧未平,纪山英还在给他添新的火,烧得他五脏六腑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