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晚等的便是她将矛盾扯到这件事情上面。
“我们干的什么?我们能干什么?你闺女抢我闺女的衣裳,你妈拿着我们家省吃俭用给玲玲在老家生活交的生活费,养你闺女和你儿子,让他们吃干的,我女儿吃稀的,我还没有和你算账呢,你倒先质问起我来了!”话说着,听晚就掰着手指头算了起来:“之前的我也就不算那么多了,这回我将玲玲送到老家去,让爸妈帮忙照看着我,可是给了八十块钱的。这八十块钱足够玲玲假期在老家过的滋滋润润还有多余,可我闺女吃不饱,穿不暖便宜,全让你家的孩子占了,还有你家严静怡身上穿的这件衣裳,也是从我家玲玲这抢走的,我也不算多了,你得赔给我五十块钱。”
听晚将手往黄文秀面前一伸,就示意她给钱。
黄文秀自然是不愿意的,正要张嘴说话,却被听晚又给堵了回去:“你可别拿你哥堵我,在我们家我说了算。”
正想拿黄文高来堵听晚的嘴的黄文秀话憋了回去,但马上又用了另一个话题来指责听晚:“你们对待爸妈就不孝顺,哪有在爸妈家撒泼的?”
“我那是撒泼吗?我姑娘都快过成乞丐了,还不能让我说两句?”听晚冷笑一声:“还我和文高不孝顺,不孝顺的话每个月几十,到年节上百的孝顺钱是谁给的?爸妈吃的好水果好营养品都是谁买的?妈妈身上穿的新衣裳又是谁带回去的?都是我和文高!就算是我们不够孝顺,也比你这种拿着超市里装了盒子的打折临期货回去哄人的强。两件临期货,就回去混吃混喝、连吃带拿,到处吸血,吸完父母的,吸哥哥的,还是真孝顺呢!”
听晚的嘴皮子翻的飞快,完全没有给黄文秀插话的机会。
黄文秀就在这字里话间憋出了一副牛犊子样。
“我和你哥以前是没有发现你们欺负到玲玲头上,现如今你们都欺负到我女儿头上来了,还想跟我们和谐相处,可能吗?”听晚赶苍蝇似的赶着两个人:“爸妈我们照样会孝敬,玲玲以后也不会送回老家去了,你也别想着趴在我们家身上吸血,有这个时间不如出去找个工作好好干,别一天到晚的给你女儿树立不好的榜样。”
黄文秀自然是不愿意走的,在她的预想之中,他是要过来得到听晚的道歉,并再拿一些黄文高跑长途捎带回来的好东西才走的。
被听晚赶了几下,他也不过是后退了两步而已,根本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而听晚看他们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干脆拿出手机,给黄文秀的老公去了个电话。
回回黄文秀到家来,都是他带着严静怡两个人,就是因为她老公是个要面子的人,不愿意干这种连吃带拿的事儿却只想着享背后的福。
所以,这个时候,给她老公打电话是最正确的选择。
一个电话拨出去,还没等她挂了电话跟黄文秀说几句呢,黄文秀的就接到了她老公的电话,然后暂时的离开了。
法制社会她也没法一劳永逸,这么些亲戚只能慢慢来了。
听晚打开家门和黄玲玲回了家。
而在她关上门之后,刚刚听他们的热闹的邻居们便说起了话来。
这黄文秀以及黄家二老在听晚住的小区的名声向下走已经开始了。
第377章 ;小气吧啦二舅妈(6)
黄文秀走了之后,听晚便带着黄玲玲进屋做饭去了。
倒不是她不想马上跑去黄文秀他们家,对着她那个好面子的妹夫,来讨要讨要这么些年,他们家在自家身上占的便宜。
而是现如今,黄文高不在家中,黄玲玲不算他一个人过去,着实没有什么胜算毕竟黄文秀她老公当年买房子,可是跟自己的“好兄弟”买在一个地方的。
原身玲玲妈的娘家已经没有了人,好朋友跟她一样,都是护士班排的满满的,现在跑过去,黄文秀的老公可以摇来人,而她听晚却摇不来帮忙的人。
而且这种上门讨回公道的事儿,总得带着黄文高这个当事人一起,才能让他切身的感受到自己那个吸血鬼妹妹的嘴脸虽然他本来也清楚。
所以听晚便将各种念头攒钱抛到脑后,认认真真的和女儿黄玲玲一起做起饭来。
吃完饭之后,她还要带着黄玲玲去新华书店买书呢这是黄玲玲自己要求的,可能这孩子还记挂着假期结尾的时候将她接回来的时候发生的事儿,对于她自己当时给父母的承诺也是紧紧的记在心中,现在在一步一步的脚踏实地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呢。
还是自己求着上进,做父母的自然是不好拂了他们的面子以及兴趣,去书店买几本书而已,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现如今,和老家的黄文高他爹妈撕破了脸,以后孝敬那两老的买东西就可以完全模仿黄文秀他们了,这也能节省一大笔钱,更别提听晚以后是不会把黄玲玲再寄存到乡下的老家了。
听完这边与女儿黄玲玲两人其乐融融,而黄文秀带着默不作声、已经开始暗暗垂泪、一副委屈样的严静怡回到家中的时候,她老公严和已经坐在家里等着了。
严和这两年混成了他们厂里车间的一个小领导,官不大,准确的来说都不算官,但是他的官位却是一点都不小的,成天摆着一副领导的架子,无论是在厂里还是家里,都一样。
这好端端的在家里呆着呢,他却穿了一身质量算不上好的行政夹克,清瘦的脸上架了一副金边眼镜,手里拿了一张报纸正在看。
如果忽略掉他阴沉的脸色的话,还算有些文人气质。
他听见黄文秀回来的动静,抬眼看过去,便看见了状如泼妇、还没有完全整理好的黄文秀,以及被黄文秀拉着眼眶红红的女儿严静怡。
严静怡成绩不错,挺给他长脸的,所以严和见她一副委屈样,便摆摆手让他进屋自己去学习了。
等严静怡将卧室的门关上之后,严和这才放下报纸,黑沉着一张脸看向黄文秀:“谁让你跑到二哥二嫂他们小区去丢人的?还站在门外头丢人!你去了,不知进屋里去之后再说话呀!”
刚刚听晚给沿河打电话的时候,严和正在和几个家里条件很好的同事吹牛逼,说是自己能弄到外地的紧俏货。
同事们虽然没有怎么相信,但架不住严和他自己觉得那些人相信了,并对他能弄到外省西汉或表达了自己的羡慕。
所以他说话的时候高扬着头颅,一副自己很了不得的样子,听着旁边的人对他的奉承与巴结。
可就在大家的奉承与巴结进入白热化,最是动听的时候,黄文秀的一个电话过来了,电话之中将黄文秀站在楼梯口里跟她吵架,张嘴闭嘴都没什么好话的事给说的一清二楚。
不仅如此,听晚还声音格外大的在电话里要求严和赔偿。这么些年她女儿从自家顺走的东西。
严和那破手机本就漏音,所以那些站的离他近的同事们多多少少都听见了电话那头所说的话。
只消不到半个小时,严和为二舅子的钱和房子,贱卖自家的事儿就被传遍了整个厂。
严和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委屈。
他自己委屈不了,便急匆匆的赶回了家里,要给黄文秀一个下马威。
而黄文秀这样的生活过习惯了,对于严和给他的下马威,没有丝毫觉得不好、不行。
所以客厅里只剩下严和和黄文秀两个人的时候,沿河的观影就上来了,对黄文秀进行了长达半个小时的训话。
呆在屋里偷偷的趴在门上听的严静怡听到了之后,只觉得黄文秀是这个妈是活该,听完之后便回去继续写作业了。
客厅中,严和对黄文秀的训斥中心便是指责黄文秀没有在挤进听晚家之后再进行发言,而是直接在楼道里闹了起来。
甚至他还教唆黄文秀道:“黄文高是你亲哥,你是他唯一的妹妹,他帮衬你点儿怎么了?忍一忍也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