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白因提布喝酒动作一顿,眯了眯眼睛,意味不明的盯着韩冬,半晌,才轻嗤了一声,“看在琪琪格的面子上,我不会杀你,但你最好也给我摆清自己的位置!”

说完,白因提布随意的,将手上的酒杯,扔在桌上,起身大步离开。

而在他走后,几个高壮的庸军一拥而上,直接将韩冬压在地上,下一刻,手指粗细的麻绳,毫不客气的捆在他的身上。

韩冬奋力挣扎,气的眼睛都红了:“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白因提布!你敢动我,我爹一定让你付出血的代价!你这辈子都别想更进一步!白因提布!”

结果还没等他再骂下去,一块不知从哪儿抠出来的臭抹布,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

浓烈的恶臭咸腥味,让韩冬连连作呕,但被抹布堵着,什么都吐不出来,接连几次,韩冬眼前都黑了,险些昏厥过去。

但那些庸军可没有半分手软的意思,快速给他捆上之后,便押着他,在都原周围开始了游街!

不仅将他游街,甚至还当众大声叫喊,让景国兵将放了白因提布和巴图!

他们愿意拿韩冬来换,否则一旦白因提布和巴图有任何危险,韩冬必定性命不保!

很快,韩冬受俘的消息便迅速传开。

所有人都知晓,景国兵将虽然抓住了白因提布和巴图,但被北庸包围,无法离开。

如今韩冬又因’不知名原因‘失误,被北庸俘虏,现在两方境况,说不好谁上谁下。

所以,景国需得尽快派出,主事人来解决此事。

说的直白一些,就是白因提布,以韩冬为催化剂,以‘被俘的自己和巴图’为诱饵,诱惑景舒珩尽快现身,前来救援增援。

但实际上,他提前埋伏的人,就在不远处,一旦景舒珩敢现身,白因提布便绝对不会,再给景舒珩任何逃离的机会。

他信誓旦旦,坐等景舒珩的到来。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韩冬这一圈儿受俘游街,还没走完,景舒珩在茅河现身的消息,便传了回来!

白音提布闻讯,脸色冷沉,眯着眼睛质问:“你说景舒珩带兵在茅河?!”

探子跪在地上,深深垂头,高举双手抱拳行礼:“是,茅河探子发来的急报,他不仅在茅河现身,看那架势,好像要在茅河落脚了。”

再次确认之后,白因提布深呼一口气,强压恼恨。

茅河距离都原镇距离很近,但他这个位置,却恰恰脱离了,白因提布安排的包围圈!

也就是说,但凡景舒珩再向前一步,都能进白因提布的包围圈,但若他就此止步的话,那白因提布前期所有布置,将全部功亏一篑!

届时,若想再围剿景舒珩,必须调动所有兵力,以碾压之力,强硬击杀。

但要是那样的话,动静未免太大,必定引起各方注意,期间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就更加麻烦了。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白因提布不愿如此。

可如今看来,不这么做不行了...

思及此,白因提布眉眼压得极低,仍抱有期待道:“点五千兵马,去茅河,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歼灭景舒珩一众!”

副将上前领命:“是!”

不过领命之后,他并未立刻离开,而是语气略带迟疑:“将军,若是点五千兵马离开,那明面上,都原便只剩下一千人,一千人肯定围不住韩冬的三千兵马,会不会露馅?”

第147章 勾结北庸?与虎谋皮!

白因提布冷笑反问:“你觉得,他都在茅河安营扎寨了,会不知道周围还有伏兵?”

副将一想也是,便不再多言,领命便走了。

他走后不久,侍卫来报,说韩冬游街结束,回来了。

白因提布冷着脸,不耐烦道:“回来就回来,还让我去接不成?”·

侍卫连忙告罪,不敢再多言。

白因提布转身便走。

而韩冬这边儿,回到客栈,才被人解开捆绑,堵嘴的抹布刚一拿下来,他便哇的一声,直接吐了出来。

旁边人躲避不及,险些被他吐在身上。

很快,一股酸臭味便四散开来,引得周围人,纷纷皱眉后退,不敢靠近。

半晌,吐的昏天黑地的韩冬,才勉强稳住呕意。

他双眼通红,浑身发抖,不知是吐的,还是气的,看着眼前的北庸副将,眸中是掩饰不住的怨毒之色。

他尽管已经吐的浑身无力,五官扭曲,但依旧将所有恨意,全部表现出来了,声音阴鸷恨毒,带着强烈的屈辱:“今日之辱!我韩冬铭记于心!”若有来日,必定百倍还之!

北庸副将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却丝毫不惧,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轻蔑:“韩将军此言差矣,我等又没伤你分毫,更不曾害你性命,何来这么大的怨气?”

“若只因今日游街,便这般恨毒,那你的气度,未免也太小了吧?”

他的话音落下,周围的庸兵,还配合的露出鄙夷之色。

“韩信尚能忍胯下之辱,我等又没让你,在地上学狗爬,你这就受不了。你可知,度量小的人,是成不了大事的。”

这话一出,对比气的几欲升天的韩冬,一众庸兵,则是哈哈大笑,连声附和。有的甚至还在规劝韩冬气度放大,若想证明,现在就趴下学狗爬。

周围乱糟糟的言论,争先恐后的钻进他的耳朵,韩冬只觉得胸口,像是炸开了一样,气的他眼前发黑,本就青白的脸色,更是如同死了三天一样难看。

他无比清楚的知道,即便如今,白因提布已经是他的盟友,但与北庸世代的仇恨,是永远无法磨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