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何??”
果然?。
袁今安心中暗笑:这位殿下表面上装的浑不在意,连她的及笄礼都不去,这会儿终于装不下去了。
“殿下不是不关心她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对方还在嘴硬:“只是随口问问。”
既然?是随口问问,那他便也随口回答一句:“挺好的,小姑娘长?大了,和以前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殿下若实在好奇,为何?不去见见她?”
谢珣脸上浮现出几分不自然?的神色来?:“孤只是随口问问。”
“殿下莫不是想着她来?主?动找你?”
谢珣没说话。
“她不会主?动来?见你的,”袁今安道,“她如今把你敬为太子殿下,已经不把你当哥哥了……”
袁今安从?他书房中借了个盒子,将花簪放进去,这便离开了。
谢珣握着手中的书卷,静坐半响,竟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那个他少时放在身边养了五年,后来?又惦记了五年的小丫头,如今竟不知她是何?模样了?
先前她不肯随他回京城那件事,他早就不生气了。
细细想来?,她坚持自己喜欢事情又何?错之有,是他管教太过了,又有占有欲作祟,觉得自己养大的小姑娘,别人不能窥瞻,实则却?将她的感受抛在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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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想开了,索性?便放手了,而后身边又发生了诸多的事情,他忙着培养自己的力量自保,渐渐地也就将她暂时忘却?了。
直到?前些日?子,母后要为他选妃,他在赏花宴上看到?那些形形色色的姑娘时,蓦的就想起了她。
算算时间,她也到?了可以许配人家的年纪,可是满院子的年轻姑娘,唯有两个与?她样貌又几分神似的姜家娘子,问过母后,那是她的两个姐姐,而她并未出现在赏花宴上。
母后极力推荐那位姜家三娘子与?他做正妃,虽然?对方才貌品行皆无?可挑剔,但是他就是无?法心动,极力回绝了母后。
那场赏花宴最后无?疾而终,他的后院至今还冷清着。
后来?他让暗卫去打听,才知道姜家的确派人去景州接她了,但是她不肯回来?。
她竟然?不肯回来?……
不回来?便不回来?罢,就当那五年喂了个白眼狼。
夜里,寝殿幽静,烛火只留一盏,谢珣第?一次不是为了操心要事而失眠,他的脑中总是回想起袁今安今日?在书房里说的那句话:她如今把你敬为太子殿下,已经不把你当哥哥了。
三更半夜,他气恼地坐起身来?:不是?怎么就不把他当哥哥了?凭什?么与?他这般疏远?她今日?给?袁今安送花簪的时候,怎的就没想到?给?他也捎一支?
复又躺回去:罢了,他与?一个小姑娘置什?么气?是他没有参加她的及笄礼在前,她定也是因为身份悬殊才不敢与?主?动与?他示好。更遑论她早已不是公主?伴读,没法入宫,自是无?法主?动见他,他是男子,理当由他主?动一些才是……
if青梅竹马(12)
及笄宴后?的第二日, 姜荔雪与薛崇柏约好了去看铺子。
薛家?的通草花已经在京城各大首饰铺子铺上货了,只是终究是要与人分利,难免被动了些, 薛崇柏便想?着自己也开家分号。
姜荔雪做的通草花十分有灵气?, 一向很得顾客的喜欢, 薛崇柏便邀她一起合作,日后?与她分利。
是以?今日约好了时间,薛崇柏过来接她去看铺子,她早早地在府门口?等候。
师兄的马车如约而至, 比约定的时间亦是早了一刻钟。
姜荔雪上了马车,这便离开了。
不远处, 另有一辆华盖马车驻留了好一会儿了。
车内端坐着一人,手?指挑起窗帘一角朝外观望着,在那辆马车离开后?,他才放下帘子, 如玉生?华的脸上, 漆黑的瞳眸中?透出几分落穆的冷光。
他的身?侧还放着一个锦盒,是为她准备的礼物,现?下看来,也没有必要送出去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走吧。”他说,“去明月坊一趟。”
“是, 殿下。”车厢外侍卫不敢多问,这便驾车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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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荔雪与薛崇柏看了一上午的铺子, 觉得还是朱雀街的那个铺子最好, 虽然租金贵了些的, 但位置却是极好的,不仅街市繁华, 人烟阜盛,且附近有不少达官贵人的府邸,而薛家?的通草花售价也不低,如此正好契合这边的客源。
两人商议之后?,便回到朱雀街,找那铺子的掌柜交付了定金。
办妥之后?,赶上中?午用饭的时间,薛崇柏便提出请她吃饭:“跟着我转了一上午,累坏了吧,想?吃什么,师兄请你。”
姜荔雪打趣道:“那我得挑一家?贵的……”
她环顾四周,这里街宽路长,两边是整齐的楼阁,店肆林立,勾檐相连,酒招在高阁处飞扬。
最华丽的莫过于不远处的明月坊,是京城最大的青楼,听闻那里的行首絮晚姑娘,容色生?得绝美,绰态妩媚又有才情,半个京城的男人倾心于她。
姜荔雪调皮道:“师兄,你来京城也有多日了,要不要去明月坊逛一逛啊?”
“师妹是在试探我么?”薛崇柏看着她,眸中?漾出几分温柔,“珠玉在前,旁的美色自?是入不了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