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1 / 1)

佩雯兴奋地险些跳起来,高兴地就去喊医官来,医官为她诊了脉,确定她终于退烧,也没其他并症,才说这人是救回来了,众婢女一听,均安下了心。

云栖望着四周,发现她在一个大得不成样子的马车中,一层层纱幔中,满是金黄色的简易家具,有小的梳妆台,茶几,洗漱碗盆,全是御用之物。

华年带着军医去配药,佩雯扑在云栖的床边,险些哭了出来。

“您终于醒了。”

“让你们担心了。”云栖还有些发热后的虚弱。

“最担心您的是陛下,您伤口没处理好,又刺破了要害,在河里浸泡的时间太久了,产生了热毒。陛下将您带回来的时候,发着高热,几日不退。医官说您若熬不过去,可能就……”佩雯想到当时的场景,就有些后怕,再看如今平安醒来的云栖,重重吐了一口气。

“陛下担心我们照顾不周,亲力亲为地守着您,我们想劝他去休息也是不听。您不见人影的几日,陛下一直对外宣称您去江南小住,他怕您被劫走坏了名声,想尽办法地将所有流言剔除了。又要安抚李家,外头还有肃王余孽,陛下安排好这些事就马不停蹄得来找您了,您不知道他带兵前来遭到多少大臣反对,陛下对外说是犯庆国者,虽远必诛1,但私下里却和我们说,他担心您一个人,肯定会害怕。”

云栖静静地听着,很久都没有反应,像是沉浸在某种情绪中。

待反应过来后,着急问道:“那么他的伤呢?”

被那么多箭刺中,怎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佩雯愣了一下,道:“陛下没有受伤呀。”

云栖猜到他可能为了不动摇民心,刻意隐瞒了伤势,更为忧心道:“他现在……去哪里了?”她隐约记得他说了一句话。

“今早看您热意消退,陛下带兵去处理肃王的乱.党了,他临走前吩咐让我们慢慢回京。”佩雯小心地看着云栖,“奴婢觉得陛下过得好辛苦。”甚至有时候觉得陛下,有些可怜,当然这是大不敬,是不敢提的。

云栖想到魏司承为自己做的一切,酸涩满盈,低低嗯了一句。

魏司承留了精兵护送云栖回京城,对外却宣称于江南小住,为皇后调养身体。

虽还未正式册封,祭告天地,但登基典礼与皇后的加封仪式已在准备当中,回京后一切自会按照章程走。

由于回程的路是为让云栖好好养病,自然队伍行走得很慢,到第三天扎营的时候,已经离京城不远了。

今早太医也宣布,云栖的伤势已有好转,可以自行下床走动,但介于一行人还要赶回京城,太医表示在马车里走一走也是可以的。

当晚,云栖正喝着佩雯熬的枸杞鸽子汤,听到外面喊着“恭迎陛下”的声音,云栖手抖了下,精神一震,就看到男人掀开帐篷走了进来。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凝滞了一瞬。

魏司承一身血气,因为快马加鞭得赶回来,还有些风尘仆仆的味道。他眉宇间染着些许疲惫,让几个婢女先行离开,终于室内只有他们两人。

他脱下了大氅,净手后接过了汤蛊,一口一口喂着云栖,云栖柔顺地喝了下去,喝到后头实在喝不下去了,才求饶地看向他。

魏司承挑眉:“饱了?”

云栖颔首,他放下了汤蛊:“嗯,吃饱了就好,待会可能会很累,需要体力。”

他直接脱去了铠甲,扯开了衣襟,说着就附身上来。

显然对云栖的一切情况,是否能行房一清二楚。

云栖还有点愕然,这么快吗,她、她好像还没沐浴,这需不需要先说一下:“等、等,陛下,臣妾还未……”还有,之前他看到的那些也应该说一下吧。

可不可以缓个一炷香?

男人很干脆,直接捂住了她的嘴,深沉的目光仿佛燃烧着熊熊火焰,在确定她不说那些废话后,堵住了云栖。

呃,他不介意的话,她……也不是不可以。

下一刻就被男人带入了热力的旋涡,云栖像条死鱼一样被翻来翻去,主要也不是她不想做点什么,是他太会了,完全招架不住。

怎么看也不像以前没经验的人啊!云栖急促地喘息着,胡思乱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他全程话语不多,虽然动作冷酷且快速,到关键时候还是温柔了下来,在坦诚之后,他慢慢搂住了云栖,对她的失而复得、害怕失去她,担心她永远都不会爱他的忐忑,最终化为了浓浓的爱意,其实只要她在,还求什么呢。

他深深吻着她的唇,直接冲破了。

云栖瞬间痛得拱起了身,魏司承听到她的痛吟,才忽然意识到什么。

他怔怔地看着她,然后看到了床铺上红色的血迹,连话都有些不通顺了:“你、你是第一次?”

云栖痛得想要挠死他,哪有这么横冲直撞的,两辈子都没感受过这种痛。

听到他的问题,更是没好气道:“不然呢,您以为……”

就猜到他可能误会了什么,还堵着不让说,她刚才就想坦白了啊。

“我以为……”魏司承想到窗口看到的那一幕,看着好像暧昧不清,实际上是李崇音这狗东西故意做的障眼法,就想让他误会云栖,然后将云栖打入冷宫吗?

李崇音太清楚魏司承对女子的反感厌恶,不然也不可能碰都不碰后院里的人。一旦魏司承有了误会,就和云栖有了跨越不过去的横亘,这是个无法宣之于口的事,将影响到这两人一辈子。

哪想到对魏司承来说云栖能在身边已经足够,他对她的感情根本不是这些能阻止的。

他以为……,所以刚才也没提醒云栖。

本想顶着一头青青草原也无所谓,他要的是她的人,却没想到是一片假.草原,上面依旧阳光灿烂。

当看到云栖疼得落了泪,他立刻手忙脚乱地替她擦着。

看她疼成这样,又心疼又自责,想要先出去却被云栖拉住了。

“陛下这是不满意臣妾吗?”这时候出去算什么意思?看着云栖那泪珠子要掉不掉的样子,他哪里还忍得住。

军帐外,守着的士兵听得面红耳赤。

士兵A给另一个使眼色:不是说陛下那个……可能不行吗?

另一个:傻呀,真不行先皇能赐下传位诏书吗?登基了,自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