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轻言用了所有力气去拍飞,杯子碎了一地,想不明白这人的脸皮能这么厚,到现在了还敢若无其事的出现在他面前。

黎舒望淡淡看了他一眼,又重新倒了杯水,基本不用什么力就掐住他下颌掰开了他的嘴,小口小口地把温水喂到他口腔里。

干涸的嘴唇被水的湿润下恢复了润色,轻言也口渴得不行喝了两口,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含住了最后一大口水死活不愿意咽下去了。

“不喝了?”黎舒望看见他鼓起来的腮帮子,用手指戳了戳他脸蛋,下一秒他就被喷了一脸的水。

林轻言做了他以往一来最粗鄙的行为,把水全部的喷他脸后,大脑连思考都没有的,又酝酿了一会儿“呸!”

他太生气了,维持不住理智的又吐了口口水给他,来发泄他内心的狂怒。

黎舒望平静的摸了把脸上的水,嘴角绷了绷,最后为坚持不住咧嘴一笑:“宝宝好辣。”

“……”

林轻言不知道是烧糊涂了,还是被他气的,瞬时嚎啕大哭,不是之前那种悲伤,就是单纯被气的,第一次像个小孩那样尽情地把自己的不满展现出来给人看。

他哭得有点难看了,鼻涕都流出来了,刚吸了吸鼻子,就被黎舒望拿着纸巾捏住给他擦。

他给他跪下了:“我不是人,我该死,你打我也好,杀了我也行,”

林轻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全然当他在狗叫,依旧哭得好大声。

“再哭我就强奸你了!”

哭声顷刻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林轻言闭牢了嘴巴不敢再发出任何一个音节,惊恐地瞪大眼睛警惕的看着他,红红的眼圈还挂着泪痕。

过了几秒,又小心翼翼地,微弱的“呜呜”涰泣两声。

黎舒望知道现在不该这样,可他控制不住的硬了。

林轻言闹了一个星期,身体才算养好。这一个星期里他躲在房间里闭门不出,不让任何人进来,起初也不肯吃东西,最后又不知怎么愿意吃了,但只吃愿意佣人放在门口。

凡是黎舒望碰过的,都被他砸了,好像压抑了那么多年的脾气在这几天里都爆发了起来,他把房间也折腾得如片废墟。

他思考了很多,他不明白自己的人生为什么要过得那么悲惨,摆脱了一个方知许,来了一个更恶劣更难缠的黎舒望。

他连前者都是借助他帮助才脱离的,又怎么也甩掉他。

他好像把自己困在了一望无际的绝境中,找不出一丝能逃出生天的痕迹,他有过一死了之算了。

他一动不动坐在灯光明亮的房间了想了整整一晚,外面下了好久的雨,这个季节雨水丰沛得仿若要把这个城市,把他都给淹没。

他困在雨中快要走不出来了。

直至天色将亮的时候,他搬了张凳子在阳台上,哆哆嗦嗦的爬上去,从下往上的风呼啸着吹动着他的衣摆。

只要他再往上爬一点,就可以很快的结束掉他不堪的一生。

但他在犹豫,他在等日出,等浅白天际那边,堪堪从乌云边缘渗出一道火红亮光的初日。

他站了良久,一回头来就看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潜入进来,也随着在他身站了良久的黎舒望。

他眼底布满猩红的血丝,面色灰白,在监视室里看着林轻言在地板上坐了一夜,直到他终于动了,把椅子往外面搬的时候,他意识到什么。

他是人渣,是疯狗,是腐烂在下水道里的老鼠,他可以死去,但他不可以。

他全神贯注站在林轻言身后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时刻做好了拉他一把的准备,浑身肌肉如临大敌绷得紧紧,汗水冷冰冰的渗透了后背的衣服。

幸好林轻言在看到那一轮日出的时候,放弃了轻生的念头,他看起来很脆弱,但心底还是顽强的渴求着活下去。

他刚回头抬眼看来黎舒望,就被他猛然一把拽跌入他怀里,手臂坚固如铁收紧他的腰,严严实实的把他锁在了胸膛上。

他呼吸凌乱,心跳如雷,后怕的微微颤抖着身体。

林轻言让他想起了他的母亲,那个有着一头长长如海藻的乌发,总是呆呆跪坐在窗边失神,因为父亲在华国偶然的惊鸿一瞥就丧失了自由的漂亮女人。

她不喜欢他,因为他酷似父亲的容颜,他所遗传到的恶劣基因。

他又不止一遍又一遍的想起,自己幼时背着父亲偷偷爬上窗台窥视着母亲的场景,他看到刺目的红色蔓延浸染着铺散在地面的乌黑长发,看到了母亲濒死的苍白面孔。

那个女人气若游丝的把视线落到他身上,凝视着他,不知为什么的在讥笑。

后来他问过母亲为什么当时为什么要笑,她说,你不该出生,也不该流着他的血液,你应该和我一样死去,你为什么不来陪妈妈?

她一辈子都困死在父亲所亲手打造的牢笼中,连死都不能。而他也永远困在那个笑容里,他一辈子都得不到母亲的爱,也理所当然的,得不到林轻言的爱。

他想起来第一眼看见林轻言的时候,就觉得他应该是被困在自己笼子里漂亮的鸟儿,而不是以正常人的思维去正常的喜欢他,爱恋他。

他不该出生,也不该遗传到父亲恶劣的基因的。

第20章疯狗失控疯狂的内射老婆

如果可以,黎舒望也不想困住他,但他时常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

控制不了在林轻言身上产生的爱与性,不需要什么特别的理由,他就静静地站在那儿,自己对他所产生的肮脏念头就无法抑制地如野草蔓延。

他是发情的野狗,被胯下所支配的性瘾患者,脑子里无时无刻都在渴望林轻言,伪装起来是他最好能接近他的方法,当这一切都被揭穿了他就不需要隐藏。

他的骨子里头遗传着他父亲冷血、自私、为得到一切而不惜一切的疯狂,所以他从出生到如今都没有得到过母亲的一次拥抱。

在林轻言挣扎着往门口跑的时,他几乎就不费什么劲两三步追过去的把人抓回来,甩在床上的时候,甚至还在想,林轻言要怪,就怪他自己要发现那些真相的,更要怪他母亲当年没有真正下得去手摔死尚在襁褓中的他。

“放开我……啊……”林轻言慌张着要往床的另一边爬,下一秒就被抓住了纤细的脚踝往回拖,黎舒望现在的状态和当初强奸他是一模一样。

毫无理智,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很烦躁的状态下,他连装都不想装下去了,直接恢复了本来的面貌,在重新把他抓在手里的时候,猩红一片的视野才恢复了一丝清明。

他低头看着已经被吓到嘴唇苍白,缩瑟着看他的老婆,低头亲他的嘴唇:“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