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来从来都没有走出过那场大雨,哪怕他去了新的城市,新的学校,认识到了新的同学,他也依旧被那人纠缠上了。

明明他手机号是新办的,可第一个联系人竟然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保存了的强奸犯,荒谬又诡异,他好似空气那般随时随时的围绕着自己。

学姐看他变得黯淡无光的脸上仿佛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心里更是翻涌起了保护欲,她作为他们班的班助,自然知道他以身体不好的原因没有参加军训。

学姐以为他现在这副面如死灰的模样是身体不舒服了,她担忧的看着他:“学弟你还好吗?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

【离她远点!】

【离她远点!】

【离她远点!】

【不要和她说话!】

【不要和她触碰!】

【不要惹我生气!】

铺天盖地的短信疯狂的震动着手机,林轻言惊恐的抬头看着周遭都在安静看书的学生们,没有找出任何可疑的对象,在学姐忍不住提高一点音量追问他时,他摇头拒绝了她的好意后便仓皇而逃了。

他走的并不快,因为只要步伐稍微大一点,那些粗糙的内裤布料便会磨着那被套牢,一直凸露在外面的阴蒂上,刺激得他寸步难移。也因为这一个原因,黎舒望为他弄来了假病历避免了劳累的军训。

在别的新生在炎炎辣日下训练他,他却能乖乖待在宿舍里面做自己的事。

他眼睛有些红通通的,害怕到极致的泪水浸湿着浓密的睫毛,伤心的面容一路引来了不少人的注目,导致他更害怕这些视线里就隐藏着那一双变态的眼睛。

他紧张的回到了宿舍,路边突然窜出来的猫狗都能吓他一跳,生怕那个如影随形纠缠着他的强奸犯猝不及防的就跳出来将他抱住。

幸好他一路安全的回到了宿舍,却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一双手蒙住了他的眼睛,属于男性的躯体猛然的将他拦腰抱起抬高了一点双脚离地。

林轻言的手还抚摸到,抱着他的男人裸着上身,皮肤下的温度炙热无比,似是能将他灼伤

“言言,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的错……你不要哭了好不?”。”

黎舒望双膝跪在床边,小心翼翼的捧着林轻言冰凉的小脸拼命的道歉,给他擦着眼泪,最后抓起的他手往自己脸上打:“要不你打我几下好不好?”

黎舒望又再次和他道歉,他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漉着往下面滴水,俊美的混血脸蛋介于少年和男人中间的年龄段,低眉顺眼时就像温顺的金毛犬。

其实在看清楚抱着自己的是他之后,林轻言心瞬间就放下来,还有点羞耻与自己怯懦的眼泪,他抽了一下鼻子停止了哭泣,不好意思:“你刚刚吓到我了?”

他差点还以为是那个变态躲在宿舍里埋伏他。

他很幸运的只分到了自己一间宿舍,独处的感觉让他过的很放松,可一旦那人真的潜入进来了,他将无人可求助。

黎舒望喜欢他,在追求他,也一起陪着他来了这所学校念大学,但他住不惯学校宿舍,所以在外面买了房子,他只有在军训结束后会来林轻言这边洗个澡。

林轻言对同性还是有些本能的抗拒的,他看着只穿了件短裤的黎舒望,展露出完美比例的倒三角身材,内心莫名其妙的有些不安,他委婉的求他好好穿上衣服。

“哦。”黎舒望很是失望他对自己的刻意勾引无动于衷,慢吞吞的找衣服套上,“桌面的食物快凉了,你吃啊。”

他吃不下食堂的饭,也许林轻言吃,每天都会从家里拎着饭盒来找他投喂,林轻言觉得总白吃白喝他的不好,他没动。

黎舒望立马紧锁起眉头,气闷地盯着他的脸:“又不吃?”

“我吃过了。”

“撒谎。”他想都没有揭穿他,表情糟糕透了,“既然那么嫌弃我,那就扔了吧。”

“不是……”林轻言下意识的出声制止,在和黎舒望视线对上后,不由揪住了衣角喃喃道,“我没有嫌弃你。”

他怎么会嫌弃他呢,他可是自己唯一的朋友。

“那就吃了。”

“……”

和他相处越久,林轻言就更能察觉一些东西来,别看他总是对他笑脸相迎,但骨子里还是股上位者发号施令的威严的,而自己懦弱的性子,就老是会被他拿捏住。

他乖乖的打开饭盒把一道道美食摆出来,黎舒望拉了张椅子过来和他并排坐着,等待着他把饭装好在小碗里和筷子一起递给他。

他忽然定定的望着他。

“怎么了?”林轻言摸摸自己的脸,以为有脏东西。

“没什么,”黎舒望嘴角幸福的扬起,眼睛亮得惊奇,要是有尾巴早就在身后飞快的甩动了,他语出惊人,“我只是忽然觉得你好像我老婆哦。”

“……不要又说这种话了。”林轻言对他总是蹦出来一些甜言蜜语都要免疫了,他赶紧低下头去喝汤。

黎舒望垂着眼帘,视线黏死在了他那一些纤细的脖颈,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发出了一声轻不可察的笑,眼底那些浓烈缠绵的情绪几乎压抑不住了。

吃过晚饭后,天色也黑了起来,整个学校的灯光陆陆续续的亮起来,黎舒望抬手看了一眼手表,然后拎着空饭盒:“我走了。”

林轻言点点头,没有说话,他觉得有些疲倦的坐了一会儿,本想去洗个澡,却在找睡衣出来的时候,无知无觉的睡着了。

宿舍的门再次被人用钥匙转动着打开。

【作家想说的话:】

if线真真是老婆逃离不开的黑暗,连虚假的太阳都没有的那种,对于他来说是be结局,所以大家慎入,吃肉当我没说,我爱强制爱

第14章if线/被骑成小母狗挨肏/想要就给老公摇摇屁股

去而复返的黎舒望轻轻地把门关上,然后锁死,漫不经心的模样就好似他不是夜袭者。

他把软绵绵的林轻言捞起来,以一个正常舒适的姿势摆好。半长的金发散落下来遮住了他大部分脸,只能隐隐从发丝间看见他迷人而危险的灰蓝色瞳孔。

当他收起所有的阳光伪善的伪装时,在冰冷的灯光下显得极度阴戾,仿佛所有东西在他看来都是死物,只有床上躺得人才能令他多看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