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中间的小屋子后,吴娇娇便看见一对老夫妻抱着一个白胖的孙子坐在炕上剥花生闲聊。炕下面坐着一个小女孩儿,是于翠萍和原主大哥的女儿。
“爹娘,我回来了。 ? ”吴娇娇进去后喊了一声。 ? 吴老头只是瞥了一眼, ? 哼了一声:“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死外面了呢。”
“怎么不好好打扮打扮?一会儿于家人就要过来看了。”吴老太太上下打量了吴娇娇一眼,彷佛打量一件即将售卖的商品一般,嫌弃道。
仅仅两句话,吴娇娇便已经感受到了原主家庭的窒息感。她将装着肉和鸡蛋的篮子放到炕桌上,有些手足无措地说:“今天主要是来看看爹娘身体是否还好。 ? 至于于家那边也不一定能成。”
“我们两个都好,还没被你气死。翠萍,带你小姑子去打扮打扮,一会儿于家人要来了,赶紧把饭菜都摆上。” ? 吴老太太似乎也不想多看吴娇娇一眼,摆手呼喊道。
不一会儿,于翠萍便将吴娇娇拉到她的屋,把她按在梳妆台上,手忙脚乱给她打扮起来。吴娇娇看这个梳妆台,又小又破旧,一看就是嫂子十多年前结婚带过来的。
“哎,我这胭脂啊,自己都没舍得用几次给你涂上吧。于家富裕得很,一大家子就这一个儿子,家里地又多,你嫁过去赶紧给他生个儿子,这地位不就稳了吗?”于翠萍一边手忙脚乱的给她打扮,一边絮絮叨叨说道。
吴娇娇只想赶紧走个过场,相完就马上回去,便没有多回答,只是乖乖地任于翠萍摆布。
等打扮好之后,门外原主大哥高喊道:“于家的人过来了,赶紧把饭菜都端上来啊。 ? 把娇娇也叫出来。”
于翠萍弄完之后,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擦了擦手说:“我去端饭菜了,你赶紧进屋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吴娇娇只好去了主屋,里面已经摆好了一张桌子,吴老太和吴老头儿正在热情地招呼着一个又胖又浑圆的老太太和一个同样矮矮胖胖的男人。
“娇娇,快过来,这就是于富贵和他娘。” ? 见吴娇娇进来后,吴老太太这才露出一个笑脸儿招手道。
吴娇娇只好磨磨蹭蹭地过去,坐在了吴老太太的身边。她刚一坐下,坐对面的于老太太和于富贵就开始放肆的打量她起来。于老太太连连点头,于富贵也露出了憨厚的笑容。
“这是我姑娘娇娇今年才二八年华,可惜男人死得早,现在没有孩子一个人在乌河村守寡。”吴老太太拉着吴娇娇的手说道。
“不错,看着胸圆屁股大的,一看就好生养,能生儿子。”于老太太笑着说到,于富贵更是直接将一双眼睛粘在了吴娇娇的胸上。
“是啊,就我家姑娘的身材,生儿子什么的肯定没问题。”吴老太太不仅不觉得冒犯,反而颇为光荣地说。
饭桌上的几个老人颇为热情地互相交谈着两个年轻人的婚事,完全没有征询过吴娇娇的意见。于翠萍也是一直忙着端菜和喂自己的儿女,没有任何存在感。
吴娇娇只觉得自己坐如针毡,好像被拐卖到一个人贩子窝里面,听着买家和卖家商谈生意一样。
好不容易一餐饭吃完,吴家和于家商量的差不多了,吴老太太才终于想起来征询吴娇娇的意见,问道:“娇娇,你觉得怎么样?于家很喜欢你,他们家境也很殷实,在县里都是有房子的。你要是同意,咱们年初就把婚事给办了吧?”
于老太太和于富贵也是笑眯眯的看着吴娇娇,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吴娇娇忍了半天了,终于才等到她说话的机会。她很坚定地说:“我不同意这门婚事。”
一桌子人都被她的回答给惊到了,吴老太太和吴老头的眼中都带着些怒气。于翠萍赶紧打圆场说:“娇娇可还是怕你那小叔子不同意?你别怕,于家和县老爷都有关系的。你们俩把生米煮成熟饭,他也没辙。”
“跟我小叔子没关系,我不想嫁给他。”吴娇娇摇了摇头。
于老太太直接破口大骂起来:“我们没嫌你是个寡妇,你有什么好挑三拣四的?一个破烂货还真把自己当黄花闺女捏起款儿来了。”
“混账东西!你以为你是什么?一个寡妇能嫁出去就不错了有什么挑拣的余地?”吴老头儿也站起来指着吴娇娇的鼻子骂道。
看着一桌子人对自己横眉冷对,也没有人出来帮忙。吴娇娇的心彻底凉了,站起来就要往外走说:“我今日是特意回来看爹娘的。 ? 既然二老身体康健那我就不打扰了,先回去了。 ? ”
于翠萍哪里肯放人,拉住她说:“你先别急,公公婆婆说的都是气话。 ? 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先住一晚,明天接着聊聊。”
“是啊,我明天再单独来,我娘也没有恶意。” ? 于富贵也赶紧站起来劝道。
见一屋子人都在劝她,吴娇娇也只能顺着台阶往下走。 ? 点点头,说:“好吧,我只住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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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新了她的三观
当天晚上,吴娇娇便在吴家睡下了,和自己的侄子侄女挤在一间房。 ? 第二天一早,于富贵又提着不少东西跑到吴家来。吴家人自然是非常热情地接待了他,几乎已经把他当作准女婿看待了。
两人单独说话的时候,吴娇娇看着于富贵肥硕的身子,越来越不顺眼。 ? 最关键的是于富贵还总是往她的胸和屁股上瞄,让人很不舒服。
“我娘说了,只要你肯嫁过来,彩礼按你们这边的双倍出。你只要给我生一个儿子,我们家就把你什么当祖宗供起来什么都不让你做。你长得真好看,身材也好。 ? 嘿嘿。 ? ”于富贵一边笑嘻嘻地说,一边偷偷打量吴娇娇。
吴娇娇有些不舒服地往旁边挪了挪,小声问道:“我听说你之前娶了个媳妇儿,被你们给打死了可有这回事儿?”
于富贵像被踩了尾巴一般,脸涨得通红说:“没有这回事儿,她是自己病死的。你不要听别人胡说八道。”
吴娇娇看他的表情就觉得八*九不离十了,便拒绝说:“我没有这个福气,你找别人嫁给你吧。”
“可可可……是,你爹娘彩礼都收了一半了。”于富贵噌地一下站起来说道。 ? 吴娇娇有些急了,跑出去找到自己的嫂子于翠萍问:“我还没答应呢,你们把彩礼都收了?”
于翠萍支支吾吾道:“是公公和婆婆他们收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 ? 你除了嫁给他还有什么更好的选择吗?”
“我不会答应的,要嫁你自己嫁去吧,我回去了。”吴娇娇说着,转身就要回去。于翠萍急了,拉住吴娇娇的手大喊:“当家的。婆婆,你们快来呀。娇娇要回去快拦着她!”
不一会儿,吴娇娇的大哥便冲过来拉住了她,吴老太太和吴老头儿也都过来。几个人押着吴娇娇就把她关进了之前睡的房间。
“不争气的玩意儿。这么好的婚事哪有你说不的余地。我看这样就择日不如撞日,今晚就洞房。洞房完了,你再派人来把把婚事办了。”一家子人一起把吴娇娇给捆起来扔到床上之后,吴老头对着于富贵说,“不过另一半的彩礼你今天就要送过来,我才让你洞房。”
于富贵喜不自胜,高兴地搓着手说:“好,我今天就让我爹娘送过来,谢谢岳父大人!”
于翠萍也在旁边对于富贵说:“说好了,她的嫁妆也都归我。你把她带回去之后管严一点,生个孩子就好了。”
于富贵自然是满口答应。走之前还用淫邪的目光看了一眼吴娇娇。
吴娇娇被绑在床上,嘴巴也塞了破布口不能言,只能看着这群自称为家人的人在讨价还价的卖她。她用怨恨的目光盯着这些人,恨不得要扑上去把他们咬碎。
“你瞪什么瞪?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给你找了这么好的一个夫家,你有什么好抱怨的?”吴老太太看吴娇娇瞪着她说道。
“唔……唔……”吴娇娇想说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支支吾吾地骂着。本以为原主的父母再怎么的也不会做到这个地步,但却又刷新了她的三观。
商量好所有的嫁妆彩礼的分配之后吴家人便出去了,等待着晚上于富贵过来送彩礼入洞房。
吴娇娇一直被绑在房间里,直到晚上于富贵拿着彩礼过来了,院子外面道贺和攀谈的声音才隐隐传过来。
“洞房之后,就让于富贵把她绑回去吧。她在乌河村制办的那些东西咱们一人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