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一共就那么多人,别的人都早早整理好卫生出去了。只有她们俩个回来的迟留到最后,偏偏就她们俩卫生最感激整洁。不是她们故意弄乱的还能有谁?

“真是没脑子,想要陷害别人,至少自己的也要做做样子。”刘义兰鄙夷道。

“她们不是没脑子,是贪心。”陈华英一语中的,“又想陷害我们,又不想牵连自己内务不过关。把别人都当傻子呢!”

一圈跑的位置到了训练场的对面,正好离监督的战士远了一点。盛宁放缓步伐,保持跟几人同一水平线上。不好意思的道歉,“对不起,是我连累大家了。”

“切,有人犯贱跟你有什么关系?”陈华英惊讶的问。

“不怪你!”刘义兰冷冷丢下一句话,闷着头气喘吁吁的继续迈动双|腿。

吴友莉咬咬唇,表情坚毅,“事情又不是你做的,怎么能怪你?你别多想。”虽然被扣了五分她很心疼,但是盛宁是她认可的朋友。关键时刻她当然要站在朋友这里。

要怪也只能怪秦翠芬。

吴友莉从小在知识分子家庭长大,第一次见识到这种事情,心中实在是被秦翠芬的厚颜无耻给震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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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盛宁用力握拳,无比的庆幸能够遇到这些朋友。

“红梅!”她看向一直没话说的张红梅。

后者听到她喊自己的名字,低着头一声不吭。

张红梅在家做惯农活的,体质好,力气大跑了这么长时间状态非常好。

盛宁眼底闪过一丝落寞,握成拳头的手慢慢的松开,最后什么都没说继续跑步。

陈华英跟刘义兰对视一眼,彼此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

吴友莉皱着眉头也喊了一声,声音很小,张红梅却及时的抬头朝她笑笑。

霎时,吴友莉的眼睛一酸,看着盛宁跑远的心中五味杂陈。

她们心中不计较,但是红梅那么看重成绩和表现,这次被扣了五分,心中肯定是生气了。

二十五圈对于战狼团的战士来说,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也就抽支烟的功夫就能跑完,但是对于女兵来说一个个累成狗,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也才跑了二十圈。

最后几个人之间的距离越变越大,盛宁的发挥非常平稳。她一直在刻意控制自己的呼吸节奏,虽然额头布满晶莹的汗珠,但眼睛却黑的发亮,浑身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从日暮西山到月上中天,一弯上弦月挂在头顶。训练场上早已没人来看热闹。

监督的战士不知道是否提前得到命令,在众人跑到二十圈后就宣布惩罚结束,可以回去了。

秦翠芬累的眼前发黑,看着盛宁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她不由得想到上次文艺汇演,自己暗中扔黄豆陷害她,租后反而被她扯掉裙子的经过。恍然发现,也许那个时候盛宁就不是以前那个白痴蠢笨的盛宁了。

自己的裙子一定是被她故意扯掉的。

这个发现让秦翠芬浑身发抖,差点走不动路。

“散了,散了!”陈华英像没骨头似的靠在吴友莉身上,一会人拉拉扯扯的回宿舍。

刘义兰冷哼一声,姿态高傲的离开。

“盛宁走吧!赶快回去睡觉。”吴友莉被陈华英拖着,边走边回头。原本想去喊张红梅,一转头发现她已经默默的回去了。

又连忙去喊盛宁。

“你们先回去,我想一个人待会。”盛宁牵动嘴角,尽量让自己的表情不那么僵硬。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她一个人在训练场上继续跑步。月光就着训练场上孤独的灯光把她纤瘦的身影拉的长长的。

盛宁越跑思想就越冷静,她回想了一下重生后自己的行事和思想,越想越后怕。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知不觉的用着重生者的优越感去行事做人了?这绝对不行。

她清楚的知道,重生是上天对她的恩赐,但这绝对不是她赖以生存的金手指。

她必须要加倍的努力才行。

盛宁冷不防撞到一赌僵硬的墙,惯性之下身体朝后摔倒,惊慌中一条有力的手臂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轻松一带。她整个人一片天旋地转,落进一个宽阔的怀抱。

“你是想把我所有的兵都比下去吗?”徐启刚戏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晚上的他仿佛跟白天不是一个人似的,原本严肃锐利的眼神,在月光下让人脸红心跳的灼灼之色。

“怎么不说话?跑了三十圈累的说不出来了?”徐启刚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他的无奈不是对她,而是对自己。明明都已经睡下了,结果刘春一句话他居然用起来反侦察,就是因为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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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动。”盛宁跑了那么多圈,心中憋着一口气没觉得什么,现在一停下来眼前发黑,差点晕倒。

“你起来走走。”徐启刚皱着眉,宽厚的大掌拉着她的手多走几步活动活动。

他声音沙哑,“好了没?还难受吗?”

“我没事。”盛宁反应过来,这才发现自己手居然被徐启刚握在手心。他的手掌宽大,厚实手心滚烫,带着一层常年训练拿枪才会留下的茧。

霎时,盛宁的脸火烧火燎的。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却被他恰到好处的握住,抽了几次都没抽动。

“你放手。”

“哦!”徐启刚以前从来没跟女同志接触过。刚才情急也没注意自己的行为,现在盛宁这么一说,他楞了一下,然后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罕见的笑意。

这一笑,有战狼团战士们熟知的兵痞味道。

十八岁的盛宁因为之前的性格,从小家务活都是盛安做的,沈露华也不敢使唤她。所以她的手白皙柔|软,虽然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但却比一般农村姑娘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