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去看陈英杰吧?他没事,就是半夜睡不着想跟徐启刚练两下,然后被揍了。”

“被徐启刚给揍了?”

海云兵点头。

“”好吧!是她太天真。这位都摸到家门口了,战狼团号称最精锐的侦查兵团怎么可能发现不了?怎么可能悄无声息?

想必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瞅着呢!

盛宁松口气,想回去但是放着堂堂一位少将半夜在门口守着也不是个事呀?

她一个刚刚提干的小兵,要是把少将就这么丢着不管,是不是不合适?

“总参谋长您不回去吗?”赶紧走吧!赶紧走吧!您这样站下去也是没用的,今天安安跟妈可是谁都没提,淡定的态度连她看了都不淡定。

“宝儿还好吗?”海云兵答非所问,“她有没有提到我?”

盛宁想了一下点头,“提到了!”

“真的?”海云兵激动的声音都忍不住颤抖了,“她真的提到我了?”

“她说她亲生父亲已经死了,就在拘留室的时候我去看她时,她说的。”盛宁说完,透着朦胧夜色看到海云兵一个踉跄,那么高大的男人几乎承受不住打击的狼狈,心里多少痛快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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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是记仇的,可没忘记自己求到他的时候,他说的那句‘你妹妹死不了’的话。

“总参谋长您要是没什么吩咐,那我就先回去了。您也早点回去休息,您身份贵重,出现这这里不安全。”

海云兵点点头,盛宁转身离开。

机要秘书站在不远处,忍不住攥紧了拳头。真不愧是苏家的外孙女,这记仇的本事,这杀人不用刀的犀利,还真有几分苏江的气势。

“参谋长我们回去吧!”看着他整整一天不吃不喝的,半夜守在楼下的样子,自己心里都堵的慌。

“宝儿不会原谅我的。”海云兵叹气。

“参谋长,宝儿肯定会原谅您的,您是她的父亲,父女之情是永远也剪不断的。”机要秘书忍不住劝说。

海云兵惨然一笑,“何止是她不原谅我,就连我自己也无法原谅我自己。”

“”机要秘书想继续劝他,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盛宁开门回家,怕吵醒安安跟沈露华,踮着脚尖走路,结果被突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那个人还没走?”安安双手抱胸坐在沙发上,双腿习惯性的盘着。这是她没恢复记忆之前的小习惯,每次这么坐着显得特别的可爱。

现在恢复记忆了,性格变了但是习惯却没变。

“你别傻站着呀!”安安蹙眉,“姐,我发现你最近有点不正常。”

盛宁在她旁边坐下,呵呵的笑。最不正常的人居然反过来说她不正常,这话怎么听着那么没有说服力呢!

“真的!”安安仿佛是要她相信自己,重重的点了两下头。“虽然我现在还不清楚你为什么不正常,但是我肯定会很快搞清楚。”

“安安不正常的是你,不是我。”盛宁语重心长的说:“你跟妈都不提,但我还是会担心。当初我也曾经面临跟你一样的抉择。到底是划清界限,永远不原谅各过各的,还是选择冰释前嫌?我当初痛苦了很久,无论怎样选择都很难。”

“难吗?”安安漆黑的双眸闪过一丝迷茫,“我没觉得难呀!”

盛宁叹口气,她是没有安安聪明。但是她经历的事情比安安多,更懂得生活的困难和不如意。人是最容易钻牛角尖的动物,一旦钻进牛角尖就认死理,死都拉不回来。

她不希望安安有一天后悔。

“安安有些事情是不能用理智跟聪明就能说的清楚的,就像我喜欢你姐夫,那就是各种喜欢,他怎样我都喜欢,我自己都说不清楚了。”

“姐,你这是在我面前表示你跟姐夫特别恩爱吧?”

“呃不好意思。”她怎么无意中撒起狗粮了?

“反正我不干扰你的决定,但是你在做决定之前一定要冷静,三思而后行。”盛宁起身准备回房间睡觉。最近特别的犯困,以前晚上熬夜到两点都不困。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天都觉得精力不济。

“对了!”她停下脚步说:“我听说海老爷子身体特别不好,经受不住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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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你赶快去睡吧!好烦。”安安不耐烦的挥手。

“好!那你也早点休息。”盛宁打个呵欠回房睡觉。

安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漆黑如墨的双眸闪过一缕沉思和迷惑。她其实很愿意听姐姐的话,哪怕明明知道姐姐说的话不符合逻辑,甚至还没有自己判断的清晰。但是她却愿意去听,这大概是因为之前已经养成了信赖的习惯了吧!

她思索了一下,之前一直没想过要认海家或者沈家。她觉得现在挺好的,她有父亲,有家人干嘛还要认别人?

这不是找麻烦吗?

当年亲眼目睹母亲惨死时,她就没想过要找所谓的家人。

记忆崩塌这么多年反而是她过的最开心的,哪怕是想到每天去镇上卖豆芽。一天能赚十块钱,她都觉得特别的幸福,特别的充实。

现在她只觉得枯燥无味。

安安有名明白为什么小姨能舍弃城里的一切,甘愿到农村当个普通的家庭妇女了。

*****

第二天,某些人再也忍不住了。首先上门的是沈铭,海深比他迟了一步。盛宁家住在大院,这来来往往的,弄的左右邻居都紧张的不敢随意开门。

“小姑姑。”沈铭恭敬的给沈露华鞠了个躬,“爷爷让我喊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