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才不要特招。什么特招,就是个走后门的。”安安表示不屑一顾,“我虽然一年多没读书了,但是以前成绩可好了,肯定能凭着自己的本事考上大学。”
“那行,我就给你找一个咱大院的子弟兵高中,我看你有没有本事考上大学。”
“外公,你可别门缝里看扁人,当初我姐都没我成绩好。”
“哈哈哈咱们安安可真有出息。”
“那是,我以后要赚大钱孝敬爹妈的。”
客厅的人忍不住发出善意的笑声,就连苏海都眉眼带笑。
海老爷子坐在边上的位置,看着苏家这么热闹,老战友笑的那么得意开心,就觉得心里越来越难过。他的宝儿,到底在那?
为什么找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找不到?
海老爷子每次一想到宝儿,心里就一阵阵难过,好像是被什么给堵着,几乎喘不过气来。宝儿一天找不到,大儿子一天就不会搬回来住。
唉
海老爷子深深的叹口气,朝后面招招手,警卫员拿着拐杖递过来扶着他。“我家里还有点事,就不叨扰你们了。”
“唉!老海你走干嘛?今天宁宁亲自下厨,你不是最喜欢她做的菜吗?”
“没事,下次吃也是一样。”海老爷子挥挥手,颤颤巍巍的离开。
苏老爷子心里清楚老战友心里的痛,早知道就不喊他来了,这样一来倒显得他在估计刺激他。
安安看着海老爷子的孤寂苍老的背影,忍不住说:“这位爷爷真可怜。”
“他一点都不可怜。”
“就是!”
“哦!”安安点点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刚刚看着老爷子拄着拐杖出去的样子,心里面难过的不行,好想掉眼泪。
中午的饭菜是盛宁亲自下厨,阿姨帮忙打下手。老爷子跟苏海陪着,在客厅和徐先雄聊天。大人聊天,安安就一个人蹲在门口手撑着下巴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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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帮我个忙。”盛宁端着个砂锅从厨房出来,“帮我把这锅汤送到前面海爷爷家。”一家都是长辈,盛宁也不敢使唤,正好安安没事就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她。
“好!”安安从地上跳起来。
“你等等,我来用袋子装一下,这样你好拎。”平时做吃的,她习惯性多做,分别跟陈老爷子和海老爷子各送一份。
“什锦菌菇汤,老年人喝最好。你帮我前面,我去送后面。送完就回来,等着开饭了。”
“好!”
姐妹俩装好,分别拎着一份朝目的地出发。
海家在苏家的左前方,两层小楼还带着一个大大的院子,在整个大院都是很显眼的。安安按照盛宁的提示,一路走过去,越走心里就越不安,恨不得放下东西立刻跑回去。
“站住!”一道尖锐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安安回头,只见一名穿着军装的女人正盛气凌人的卡看着自己。骨子里不服输的劲,让她挺直了背,继续往前走。
“我让你站住你没听到呀?”海蓝身上背着一个行军包气势汹汹的冲到前面,挡住安安的路。
“你是干嘛的?不知道大院不能随便来吗?”
“你是干嘛的?凭什么管我?”安安不高兴的白了海蓝一眼,“好狗不挡路,赶紧让开。”
海蓝没想到她敢这么跟自己说话,“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这里也是你能来的?”自从大院里多了个可以随意进出的盛宁,海蓝对陌生人就变得十分敏锐警觉。
“我看你才是哪里冒出来的吧?”安安最讨厌别人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样子,白了海蓝一眼不高兴的说:“你看你,背着大包,头发乱糟糟风尘仆仆的,一看就是外面来的吧?”
“啊啊啊”海蓝心中都恨死了,她被调去边防团那个鬼地方,常年都是在零下三十度,方圆一百里都见不到人。这次要不是她想尽一切办法,请了半个月假,还回不来呢!
看看她都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明明是海家的千金大小姐,却被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嘲笑是外地来的。哼!这口气她咽不下去。
都怪盛宁那个贱人,等着吧!她海蓝一定要让她血债血偿。
“小罗!”海蓝大喊一声,不远处执勤的战士匆匆忙忙跑进来,看到海蓝楞了一下,差点没认出来。
“你看什么看?”自己现在这么狼狈的样子,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你好,海蓝同志。”战士连忙敬了个军礼,“怎么了?”
海蓝手一指,尖锐的说:“你怎么能随便把乱七八糟的人放进来?把她给我赶出去,立刻赶出去。”
小战士看着安安,一脸疑惑,“我没放她进来呀!”军区大院戒备森严,完全不压于最军事重地。能进这里来的访客,全都要经过登记审查。
除非有两种情况不需要登记,一个是首长亲自开车带进来,一个是行为不轨偷溜进来。
要真是偷溜进来,那可就等于特务罪名,是要抓到审讯判刑的。大院所有的警卫员和执勤士兵也全部要倒霉。
眼前的小丫头从来没见过,确实是陌生面孔,看样子也不是军政系统的。偷溜进来的可能性很大。
“你是怎么进来的?老实交代。”小战士举着枪对着安安,脸色铁青声音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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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雨绵绵的天气,徐启刚深刻的脸上面无表情,只是他僵硬的身体却透露出他的真实意图。
其实,心心念念多年的又岂止沈建国一人?自己又何尝不是?犹记得一九八三年的八一文艺汇演,她生动的表情,充满朝气的眸子灵动的看着他,在他面前骄纵的说着她不喜欢他,不想嫁给他。
可是他却喜欢上了她,一眼就喜欢上了。
“军长,她她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