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是这个家的一份子,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苏韵自己站了起来,看看孟平又看看自己的丈夫,眼底是猩红的恨意,“孟行之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爱过我?”
“老夫老妻在孩子面前说什么爱?”孟行之四两拨千斤一语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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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韵捂着脸放声痛哭,“原来你真的不爱我,你果然不爱我。如果你爱我,怎么会这么对我?怎么会忍心让我提前退休,被外人嘲笑?如果你爱我,怎么能允许儿子拿枪指着我。”
苏韵的质问孟行之没有答复,而是对外喊道:“警卫员,进来!”
“到!”
“把夫人送回去。”
“是!”警卫员看着失声痛哭的苏韵,手足无措的说:“夫人您请,我送您回去。”
苏韵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她现在虽然不是前进的团长,但还是军长夫人。无论如何不能在外面给孟行之丢人,要不然孟家绝对容不下她。
“谢谢!”她低着头跟警卫员道了声谢,临走之前看了孟行之一眼,跟着警卫员离开。
全程,孟平都在把玩着自己手中的枪。可以说,自从盛宁离开,他的心就已经跟着离开了。以前对苏韵他还是能容忍,毕竟看在老爹的面子上,过的去就行。
现在,他看一眼苏韵就觉得不耐烦。她能跟一个小小的警卫员道谢,就不能给自己亲生女儿一个笑脸?那么刻薄的话她都能说的出,真实刷新了他的世界观。
“枪可以收起来了吗?难不成你还要毙了你父亲?”孟行之拖了张椅子在孟平对面坐下,“要不是看在你现在半死不活的样子,我一定揍的你满地找牙。”
“原来孟军长也有脾气呀!我还以为你没有脾气呢!”孟平反唇相讥,“小时候我就让你不要娶她,你不听现在后悔了吧?”
“你给我闭嘴!”孟行之的好修养在儿子身上彻底破功,“你居然拿枪指着自己的母亲,谁给你的胆子?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你让我孟行之的脸让哪搁?”
“我做梦都想让宁宁来看我,结果呢?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她搞成这样!这也就算了,她当着我的面辱骂我心爱的女人,这就是跟我为敌。就算她是你媳妇,我也一样翻脸无情。”
“你这个臭小子,什么心爱的女人?你敢再说一句试试。”孟行之都快被气死了。
“再说一万句也是一样,改变不了什么!”
“你给我闭嘴!以后不允许再说。你知道你这句话要是被人听了去,会对盛宁造成多大的困扰吗?徐启刚听到会怎么想吗?人家还在苏联为了救出杀害你哥哥的凶手生死未卜。你倒好,居然想着挖人家的墙角。”
“别说我,你媳妇不也是你从秦有民手里抢的吗?”孟平那张嘴是真毒,亲老子也不放水。“这叫有其父必有其子。”
“我那跟你能一样吗?”
孟平看着自己老子被气的脸都白了,心里想着还是算了,真气坏了爷爷能打死他。“不一样,您伟大,我猥琐。”
“小混蛋!以后不许在胡说,听到没有?”
“知道了!”孟平把玩着手里的枪,垂下的双眸有着化不开的痛苦。最后一次了,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以后他再也不能任性,再也不能毒舌。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家族想,更要为盛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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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孟行之叹口气,他来不是要吵架的,吵架也解决不了问题。“我给你削个苹果。”说着从地上的水果篮中拿出一个准备去找刀,却被孟平一把抢过去。
“不许动我的苹果。”
“”孟行之一头雾水,他这个军长是不是当的越来越没威严了?
孟平根本不管他老子脸色有多难看,自顾自的下床把水果挪到自己的床头柜上,眼睛就盯着,谁也不给动一下。
孟行之猜到大概苹果是盛宁买的,所以这小子才会宝贝的跟眼珠子似的。
他们孟家尽出情种了!
“我听说你今天让沈飞虎把沈豫抓了?”
“嗯!”孟行之右手放在床头的茶几上,一下一下的敲着,放松下来的他看起来比平时老了十几岁。
“你什么时候能出院?”
“干嘛?只要医生同意我随时可以。”孟平住院已经住的快受不了了,天天医生在耳边唠叨,护士没事就往自己面前凑,看的他烦。
孟行之眼神从他手臂上闪过,上面已经因为打点滴次数太多有一大片青紫的针眼。“儿子。”他语重心长的说:“为了咱们这个家,以后别任性了,可以吗?”
孟平低头不语,半天才闷声说:“我知道了,你别操我的心。”
“好!等你出院我们去看看你哥,过年事情多还没一起去看过他。”
“嗯!我出院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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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急诊室里,陈华英喊的鬼哭狼嚎的。她从小什么都不怕,最怕的就是打针,护士拿着针还没就近就被她一把给推开。
小护士脸都涨红了,看着陈华英泪眼汪汪的。
“这位同志你这伤口必须要打针破伤风,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我不打针,我不打针。”陈华英抱着板凳,谁也接近不了。头上的伤口靠近发际线的位置,清洗好还没来得及缝合。整个急症室被她搞的鸡飞狗跳,来了好几个医生都没办法。
小胖子跟前跟后的说好听话也没用。
盛宁本来生理期状体就不好,刚刚又被苏韵来那么一出,现在头皮还在疼。根本没有多少精力安慰她,干脆对医生说:“找人把她按住,破伤风必须打,头上的伤口也必须缝合。”
“不要!”陈华英高声尖叫,“我不要打针,我不要缝针。”
“不行。”盛宁严厉拒绝,“你头上的伤口至少要缝合两针,要不然愈合的慢还容易感染留疤。”
“缝针就不留疤痕了吗?”
“疤痕会比较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