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怎么也忍不住才说了出来。

苏韵一听大惊失色,连忙训斥道:“别胡说,小心让你爸知道揍你。”

“他才不会揍我。”

孟行之贵为军长,权势滔天但是他却很少像那些泥腿子出身的那样,动不动就骂人爆粗口,或者是走人砸东西。他的气质,涵养好到都不像是个当兵的。但谁也不敢因为他不涵养好就敢去挑战他的权威,要知道当上军长靠的可不完全是父辈的军功。

这点孟繁完全遗传到他的优点,可惜孟平却没有。小时候就特别爱打架,肋骨打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因为经常断裂,造成了习惯性的骨裂,所以他这次断了五根肋骨才会这么凶险。

医生说,孟平这次必须要好好休养一年,要不然以后的隐患会更大。

“你呀!就不能长点心吗?凭我们孟家的权势,你想要什么没有?偏偏”最后的话苏韵没说出来,但是孟平听出她心中的不以为然。

是发自对亲生女儿的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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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平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他眼神讥讽的瞟了苏韵一眼,冷冷的说:“你回去吧!别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想看到你。”

苏韵浑身一颤,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孟平我是你的母亲,我是真心为你好,你就是这样跟我说话的?”

“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

苏韵不甘示弱,她当然知道继子的厌恶来自哪里。“你不觉得自己也很可笑吗?”

“我知道!”孟平很光棍的回答,然后反问道:“但是你不知道,所以你比我更可笑。”

苏韵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脾气,不让自己当场发火。这是她的继子,是行之唯一的儿子了,是孟家的希望,也是她从小就捧在手心里疼的。

所以她必须忍耐。

“你现在是病人,我就不跟你计较了,等你伤好在算账。”苏韵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从病房离开后,正好看到孟行之就站在门外。

她脸上闪现一抹苍白,冲着孟行之柔弱的唤道:“行之”

“嗯!”孟行之点点头,双眸冷静睿智。“你先回去吧!这里有阿姨在就行,别太辛苦了!”

苏韵心里咯噔一下,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以前行之看她虽然不是爱意深重,但却绝对不会这么平静。

是的!孟行之虽然对她的态度依旧跟从前一样,但是眼神变了。变得让苏韵恐慌,变得让她胆战心惊。

“行之刚刚的话你听到了?你生气了?”她小心翼翼的问。

孟行之伸手拍拍苏韵的肩膀,安慰道:“我听到了,但是我并没有生气。你说的很对,孟平说的很对。”

“那你会支持我吗?会永远爱我吗?”苏韵也顾不得自己前进歌舞团团长的身份,柔弱的靠近孟行之宽阔的怀抱。

孟行之叹口气,却什么都没说。

“行之你搬回来住好吗?我一个人住在那么大的房子了太孤单了。以前是我错了,是我太任性,以后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让警卫员把我的东西送回去。”

“好!我现在就回去把家里收拾一下。”苏韵喜笑颜开的离去。

孟行之站在病房门口,脸上表情复杂。他知道自己对苏韵的影响力,如果他开口,想要改变她的想法很容易。但是他不会主动说,对于亲生女儿这件事情,他不会横加阻拦,却也不会全力支持。

身为军长的同时,他首先是个男人。自己的妻子忽然爆出十多年前还有一个私生女留在从农村,而现在这个私生女还是他属下的兵。

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绝对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如果不是非常好的涵养,孟行之根本无法保持冷静。他同情盛宁,他对于苏家的决定乐见其成,哪怕苏韵要把盛宁带回孟家他也不会说什么。

毕竟是他妻子的亲生女儿,那他就有逃脱不了的责任。

可要他亲自去劝说妻子把对她的女儿好一点,热情一点,关爱一点他确实做不到的。特别是这个女儿还对他的儿子有那么大的影响。

“爸你还不进来,想在门口站多久?”孟平有气无力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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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行之把门打开,走进去。

“好点了吗?休养一年的滋味怎么样?”孟行之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军装上众多的勋章亮的差点闪瞎孟平的眼睛。

“不好!爸你能不能不要带着这些东西来见我?成心的吧?”孟平声音闷闷的,显然心情糟糕到透顶。他住院的事情被全面封锁,连小胖子都不能来看他,外界的消息就全被断绝了,本来想问苏韵,结果苏韵天天守在自己这里,对她亲生女儿还那个态度,他还问个屁呀!

“你以为我想?”今天要不是有个重要的会议,必须正装出席,他用的着穿的这么正式吗?

“盛宁怎么样?”孟平面无表情的问。

“不怎么好!”

“什么?”孟平急切的要坐起来,带动肋骨的伤,疼的撕心裂肺,额头布满细密的冷汗。“嘶”

“我看你是想在进一次手术室是吧?”孟行之急忙把他扶着躺下,“给我老实一点,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我还真没想到孟家也能出你这么个情种。”言语之中满是意外和鄙视,这么多年孟平的浪荡不羁虽然让他很头疼,但是从来没担心过。

自己的儿子不是傻蛋,就算是死心塌地不当兵,在其他领域肯定也会混的很好。可是这次的事情一闹出来,家里老爷子跟大姐都震怒了。

痴情可不是什么好事,他宁愿儿子一直浪荡下去,以后找个门当户对的结婚生子。

“我也觉得我完蛋了。”孟平心中充满了绝望。

“我答应了苏江,你以后永远不要出现在盛宁面前。”孟行之看着儿子的眼神闪过一丝心疼,但是很快被冷硬取代,“既然注定得不到,不如早点放手。”

“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我只要一想到她不是我的,我就撕心裂肺的疼,明明明明她就应该是我的。”孟平右手放在腰侧,他这段时间总是感觉这里火杀火燎的疼,可是让医生检查却什么都没有。

“你必须做到。”孟行之脸上带着薄怒,“你不放手,迟早会害死她。”

“我我怎么就害死她了?我明明就是想对她好,我只是想见到她,时时刻刻的守着她。”孟平不明白,他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了?他还是说那点不如徐启刚?为什么她宁愿自杀,也不愿意接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