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宁摇摇头,招呼大家想吃什么自己拿,任何端着盆和毛巾出去梳洗。

等盛宁洗澡回来所有东西,所有东西都被整整齐齐的放在桌子上,大家也就尝了一点,并没有多拿。

现在家家户户条件都不好,哪家能拿出一点吃的不容易,大家伙自然不会没脸没皮的多拿。

盛宁看东西几乎都没少,反而蹙起了眉心。“你们怎么都不拿?”她这个人不贪口腹之欲。

有好吃的就吃,没好吃的就不吃。特别是她认定的朋友,更不会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吃好东西,而不跟人分享。

“盛宁这些是你家人托人带来的,你还是自己留着慢慢吃!”张红梅笑了笑。

“是!”吴友莉附和道:“等我想吃了,找你要!”

陈华英歪着头翻书,没精打采的说:“我已经拿了,而且还拿了不少,你就别跟我客气了!是她俩一个没拿。”

“我知道!”盛宁白了她一眼,房间里的每个人她都了解。

最后,盛宁把所有东西数了一下,平均分成五份。宿舍四人每人一份,在加一个刘义兰正好。

大家伙都不愿意要,最后大家伙看盛宁生气了,确定她不是假装客气,这才把东西手下。

宿舍里人,能做到有好吃的共同分享,每个人都很乐意。

“下次我回家一定多带点好吃的!”吴友莉拍着胸|脯说:“我妈会做糍粑,可好吃了!”

“还有俺家,俺妈包的粽子贼香。”张红梅一激动老家话都出来了,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盛宁洗漱上|床后,把徐启刚塞给她的信打开,居然是两封。

她心里有数,肯定有一份是爹写的,有一份是妈跟安安写的。

妈的字秀气的像大家闺秀,光看字很难想象是出自一个质朴的农村妇女之首。

她先拆开了爹的信,里面的内容三句话离不开爹的好女婿徐启刚,各种好,各种满意。看的盛宁都有点丢人,不知道爹这么热情有没有把徐启刚吓到。

信的末尾,盛老三在里面反复的叮嘱,让她没事一定要多去看看徐启刚,培养培养感情。过年的时候一定要回来一趟,把亲事定了,免的送上门的好女婿在给弄丢了。

嗯!爹说的对,她没事是多培养培养感情,现在是她主动,以后她非让徐启刚离不开她不可。

爹的信看完,把妈跟盛安的信拆开。

沈露华在信里直接说明自己写这封信盛老三不知道,她写过来目的就是告诉盛宁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徐启刚不错,可以托付终身,既然遇到了就不要错过,免得后悔终生。

盛宁攥者信的手不自觉的用力收紧,薄薄的纸张被她攥的乱七八糟的。妈妈说的很对,她错过了徐启刚确实会后悔终身。

这一世,她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最后,沈露华在信的微末轻描淡写的提到让她放心嫁给徐启刚,不用担心,欠镇长家的钱已经还了。

盛宁蓦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又看了一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还上了?怎么可能!”这是五千元,一九八三年底。可不是二十一世纪,也不是说五十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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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是什么情况她一清二楚,别说是拿出五千元钱了,就算是伍佰元也绝对不可能。

妈该不会又想着法子把安安给嫁出去吧?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之前为了让她当兵,她就干出过一次,现在为了还钱,还真的能做的出来!

这个猜测让盛宁全身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不行!她必须要问清楚了。

这个钱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还上了,还是没还。还上了的话,到底是哪来的钱,又不是发大水冲的。

五千元说有就有!

盛宁把信折好整整齐齐的装进信封里,拿出信纸开始写回信。她的信不是写给盛老三的更不是给沈露华的。

因为这只是她的猜测,在没有确定之前随便说出来只会伤了妈的心。而且就算妈真的这么做了,也是为了她,她就更不能去指责了。

她能做的就是竭尽所能的阻止,守护好安安的幸福。

所以她的信是写给安安的,在信里她鼓动安安等今年过完年就来城里吧!一直在农村老家卖豆芽也不是办法,没有什么发展前途。

到了城里,有更多的发财途径,更主要的是还可以报考夜校,如果要是能靠进大学就更好了。

她在信里把城里的景象描画的很美好,相信安安好奇心那么大绝对拒绝不了这个诱|惑。

她只有先把安安给带到身边,釜底抽薪,才能防止以前的悲剧不再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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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信,盛宁打了一会毛衣,她的手速是张红梅的三倍,现在织起毛衣有模有样的,每天睡前都会织一个小时,估计要不了半个月就能出一件毛衣了。

吴友莉捧着剧本,看到最后居然哗啦啦流起了眼泪。

“你咋啦?”张红梅被吓傻住了。

“看的什么东西,居然这么投入!”陈华英的床跟她的是上下铺,一伸手就能够到吴友莉的床铺,直接一把就夺过了剧本。

“呜呜呜我太感动了,太喜欢女主了!”吴友莉一边用袖子擦眼泪一边口齿不清的说:“这个作家太厉害了,真是有才华,我以后一定要嫁给他。”

张红梅都被她大胆的话给吓呆住了,很难想象知识分子出身的吴友莉,平时温柔内向,居然也这么奔放。

说起来她们宿舍的人都很耀眼,也很优秀。只有她默默无闻,就是只丑小鸭,联秦翠芬都能选进希望原野,她却被排除在外。

“血色玫瑰!”陈华英看着剧本上的名字,轻轻的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