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那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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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另外有安排。”

大家都知道他跟楚集的感情最好，他这么说肯定是想要回去救楚集，众人怎么可能愿意。就连平时绝对服从他的徐启刚也皱着眉持反对意见。

“团长不行，我不会同意的这个指挥权只有你能来负责。”徐启刚拧着眉说：“你带着人先撤，我回去救人。”

“不行！我们牺牲这么大才突破包围圈，绝对不能在回去。”用几十号人的生命来救云波和楚集，他还干不出来。

他能拼的只有自己的生命。

“这是命令！”孟繁强制的说：“谁也不能拒绝，所有人立刻走。”

“团长！我们不走。”

“我们就要跟着你，哪里也不走，你就让我们跟着吧！求你了。”

徐启刚盯着孟繁摇头，“团长你知道我是不会走的，我从来没有违抗过一次军令，但是这一次我要跟小流氓学了。”

“既然你要跟小流氓学的话就更应该走。别忘了，雷神让他走，他执行命令了。你现在是想要违抗我的命令吗？是觉得我回不去了，所以就敢违抗了吗？”

徐启刚冷着脸，“你不要用话故意激怒我，你知道我不会上当的。”

“我当然知道，但是你应该知道我回去不仅仅是想要救楚集一个人。”

“我知道。”徐启刚的声音低了许多，在周围嘈杂的声音中几乎听不到，“可是你这么回去的话，让她做的一切都白费了。雷神那么冷静冷情的个性，能做到这个地步完全是你。”

开始之前他也没想到顾云波能做出这种牺牲，从认识顾云波开始徐启刚就知道她是个冷情的人，不会轻易付出感情，心冷的跟石头一样更不会吃亏。

就在这个时候，码头方向传来喇叭的声音，声音阴沉如夜枭，听的人头皮发麻打从心底厌恶。

“你要是想加入我们枭组织那么就杀了他。”

众人大惊，有人拿着望远镜朝码头的方向看，果然在甲板上看到雷神的身影。

“是雷神，真的是雷神。”

“她当了叛徒。”

“不会的，雷神不会的。”

“她不是没杀楚集吗？”

众人议论纷纷，哪怕危险已经逼近也不肯离开。

甲板上，顾云波手里攥着枪，因为用力太大他指节已经泛起了不正常的苍白。她眯着眼看向楚集，此刻她只恨自己的视力太好。

她清楚的看到楚集的眼神，是哀求！

不是哀求她不要开枪，是哀求她给个痛快，更是哀求她不要手软，速战速决。

她咬着牙，牙齿在上下打架，整个人都痛苦的好像要爆炸。她前世也干过这样的事情，当时眼睛都没眨一下直接一枪毙命。

她以为自己很厉害了，来之前也想过这种情况，她以为自己能够应付。可她没想到当换成楚集时，会那样那一下决定。

她不怕背上叛徒的名声，她也不怕杀人。可她怕自己杀的是小星星的人，她无法想象现在正盯着这里看的小星星，会是什么心情？

她不行，她开不了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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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我看她就是想来卧底的，这种人你不要相信，干脆两个一起杀了算了。”周围有人上来劝说：“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个好东西！”

“我看她就不顺眼。”

顾云波一个凶狠的眼神瞪过去，吓的说话的人一愣，更加恼羞成怒的瞪着她。

“你给我等着。”

“你给我等着。”

楚集被绑在桅杆上，桀骜不驯的叫嚣道：“你个叛徒，你有种就杀了我，哼！我的战友会帮我报仇的。他们会踏过乌苏河，杀的你们血流成河。”

“闭嘴！”顾云波吼道。

“你开枪啊！你有本事就开枪啊！”楚集着急的已经忘了身上的疼痛，他恨不得冲着顾云波大声吼‘开枪吧！再不开枪就来不及了！团长看到我被绑起来一定会回来救我的。不要让团长回来，只要我死了，团长就不会回来的。’

‘开枪吧！我不会恨你，相反我要感谢你，我要感谢你为我们做的一切。我死了不可惜，更不会感到害怕。让人害怕的是你以后的路。’

‘波姐，你踏上这条路，以后的艰辛无人可以体会，无人可以诉苦，无人可以原谅。’

‘团长会很伤心的。’

‘如果可以，我宁愿做这些的人是我，是其他任何人都可以。不要是你！’

顾云波又怎么会不明白楚集心中想的是什么呢！他们俩想的都是同样的，怕走的人回来，更怕孟繁回来。

枭用这一招的目的除了让她再也没有回头路走之外，另外一个不就是想把孟繁引回来，好一网打尽吗？这里早就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他们回来自投罗网呢！

一个人的命换这么多人，值了！

她深吸口气，在枭戏谑的目光下举起了枪，她甚至还要控制着自己的手不要抖，还要做出一副狠辣无情的样子。

她本身就是个狠辣无情的人。她在心中一遍一遍的告诫自己。

扣动扳机，开枪，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