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内,双方落座后,银发的男人看枭,湛蓝色的眸子像无机质玻璃似的。“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在座的许多人都比他大,可别人听到他说话没一个有意见的,反而全都怒目看着枭。

“呵……”枭嘴中发出一声冷嗤,“想来就来了。”

“啪!”银发男人一把拍在桌子上,“你把这里当成什么了?是你想来就来的吗?”

枭从座位上站起来,脚踩着宝蓝色的地毯,随意的走到落地窗前,俯视着半个西海岸的景色。随着他的脚步移动,那些原本站着的黑衣人都忍不住的退了开去,周围让出一大片空白的地方。

银发男人看着他的举动,气的脸色铁青。当初他利用枭的时候,也是在养虎为患,现在这只老虎已经开始又本事吃人了。

“我来不了吗?”枭转身看着银发男人,讥讽的视线从所有人身上划过,像一柄钢刀,刮的人脸皮生疼。

他们本来就看不起黄皮肤的人,更何况是被枭骑到头上。

“枭,你别得意,这里可不是你有资格来的。”一个胖子忍不住大声斥责,他的话还没说话,银发男人已经紧急的制止。

“戴维,你给我闭嘴。”

可惜吃了,他的话音刚说完戴维肥胖的身体已经轰然倒地,猩红的鲜血把宝蓝色的地毯染成了铁锈色。

会议室内陷入诡异的安静,只能听到戴维气管里发出的呼哧呼哧的声音。

他是被人快速割断喉咙,断气而死,死的时候眼睛还大大的睁着。

“枭,你实在是太狂妄了。”银发男人一脸失望的看着他,“你在议会大厦这么做,难道你以后的日子都不打算在过了吗?”

枭从新落座,“阿方索,我给你这个面子。”

“谢谢!”银发男人的唇极薄,鹰钩鼻高眉深目典型的西方人长相。本来还算是高大英俊的外表,因为薄薄的唇看起来格外的冷漠无情。

特别是他皮笑肉不笑的时候。

“客气了,阿方索。”枭一双鹰隼般的眸子看人时比银发男人还要冷,甚至是带着让人心惊的血腥气。

银发男人深吸口气,摆摆手让不相干的人出去。

“您?”黑衣人不放心让枭这么危险的人物在,不肯走。

“都给我出去。”银发男人加重了语调。

“是!”

等乱七八糟的人都走后,偌大的会议室就只剩下了银发男人和枭两个人。少了不相干的人碍眼,枭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

“我上次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们不能主动挑起战争。”银发男人丝毫不让步,“这个是我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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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撤兵。”

“你撤的了吗?”银发男人猛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别忘了你的武器装备补给都是谁提供给你的,少了我们的供应,你在雇佣兵界头一把交椅能坐的稳吗?你要是敢撤兵,我就可以随时从新扶持,有的人是想要把你来下去。”

“你不会。”枭自信的说:“没人能替代我,而且这两年来我给你们运回多少资源?毒品,宝石,石油……相比你的投入,收入才更高吧!”

“高风险,高投入才能有高回报,我是个政客,不是慈善家。”银发男人放在桌子上的手苍白的吓人,说话的时候拿着笔把玩着,“我要不是想开战,用的找运那么多的军备过去吗?我以为我的诚意你已经看的的很清楚了。”

“呵呵……”枭冷笑,“我没看到你的诚意,我只看到你想一石二鸟,发动全面战争的时候,正好也能把我耗死。”

目的被人直接揭穿,银发男人脸上有瞬间的狠厉,最后又归于平静。

“你想占尽好处,却又不付出世界上没有这么好的事情。”枭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又回头警告道:“我之前是愿意让你当枪使,可至少也得有个度,后面的事情你们说的不算。”说一说完直接拉开门走出去。

外面两边站满了人,整齐的排成一排看到他出来,表情肃穆气氛紧张。

枭也没说话,眼神在这些人脸上闪过,张扬的带着人离开。

一群虚伪又惟利是图的政客而已,想要大发战争财又不想背负骂名,那有那么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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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热带雨林气候多变,前一刻还是炎热的让人想脱衣服,下一刻就是电闪雷鸣。雨势下的又急又猛,顺着山上往下,形成了许多个小瀑布。

昨夜的战斗一直持续到早上,王益跟克雷吉打的激烈,早上还有零星的火光枪声。而其他人也都按照原计划继续前进,下午时候他们就已经过了三座小镇,翻过一个山头。

直到现在,夜色再次降临,二十二人的小队化整为零两人一组。经过整整一天一夜的高强度赶路,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

顾云波累成了一滩泥,躺在一张木板上,窗外就是淅淅沥沥的雨声,伴随着电闪雷鸣就连抬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哗啦!”一声破旧的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是穿着黑色雨衣的孟繁。整张脸都被斗篷帽子遮住只露出线条完美的下巴。

他进门后脱掉雨衣,眼神温柔的看了眼躺在木板上不动的顾云波,“这个雨下的虽然减慢了我们的行动效率,可也抹去了我们留下的痕迹。”

“嗯!”顾云波有气无力的哼了一声,心中直泛嘀咕。她的体力无论是在军中还是在国安都是顶尖的,为什么她现在半死不活,而他还能生龙活虎的出去侦查?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不服气?”她眼底的那点小心思怎么可能瞒得过孟繁。他做到木板上,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拥抱到自己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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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下雨,天气又热,顾云波只穿了一件背心马甲。露出大片的雪白的肌肤和性感的锁骨,胸前呼之欲出的春光也若隐若现。

这是她前世在米国时最喜欢的穿着,打架时干脆利落,要是条件够的话还可以换成皮革的,柔软安全性又好。重生后鉴于七十年代老百姓还很保守,她一次没这么穿过,可到了南疆就彻底放飞自我了。

最主要的是,这里很多女性雇佣兵都是这种穿着,能帮助她更好的融合进雇佣兵的队伍之中,也不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现在她就这么被孟繁像抱小孩子似的搂进怀里,整个身体都紧紧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而且他身上的衣服还是湿透的。肌肤相贴,穿衣服跟不穿衣服几乎没什么区别,若隐若现的几乎比不穿衣服还要引人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