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

“营长。”周瑾挠挠头，显然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看到营长。他之前因伤退伍，不能待在侦查营便直接专业进了警察部队。

这段时间正好想要回老部队看看，结果却没进去，里面所有访客一律拒绝。还在好奇发生什么事情呢！结果就遇到了营长。

“营长你怎么在这里？”

孟繁没回答，反问道：“你是负责祝美华案子的警察？”

“是啊！营长你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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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孟繁冷静的说：“你退出吧！”

“为什么？”

“因为我是嫌疑人顾云波的丈夫，在事情没调查清楚前，你还是避嫌吧！”这是他手底下带出来的兵，在让他来调查云波显然并不合适了。

从平擎露出那样的眼神开始他，他就打定主意要把事情完完全全的调查清楚。绝对不给人任何攻击云波的机会，至于平家……

这么多年的情义，断了就断了！本身平家算是父亲的心腹，也是他们孟家的嫡系。可现在开始，什么都不是了。

他不会以权压人，但也绝对不给任何人欺负云波的机会。

“啊啊？啊？”周瑾惊讶了半天，最后却冒出一句，“营长你啥时候结婚的？”

楚集扶额，实在是很无语，这种时候应该说这句话吗？没看到营长很生气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立刻退出，让其他人接手。”所幸周瑾并不笨，立刻反应过来。其实他心里还是很惊讶的，怎么都没想到营长居然不声不响结婚了。

以营长在北方军区的声望，结婚应该是天大的事情才对！他居然一直不知道，现在他都有点怀疑，营长是不是故意隐瞒他，不让人通知啊！

“带我去见死者。”

“是！”

周瑾脚步飞快，孟繁跟着他来到医院专门停放死者的太平间，沉默的看了祝美华一眼，他肃穆的敬了个军礼转身出去。

周瑾都被搞糊涂了，跟在后面拉着楚集的衣服不放手。

“楚集，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怎么会这样？”

“你先说说，你嫂子会不会被判刑吧！”

“怎么变成嫂子了？营长没我大。”周瑾据理力争，说完发现也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迅速的把他了解的情况过了一遍。

“顾云波是正当防卫，这个已经有两个三个人主动愿意担当证人了。”

“会不会判刑？”

“她是防卫过当，还是要看具体怎么判。”

“没有！”楚集拍了他一巴掌，快步去追孟繁，等到了大门看到孟繁正在跟平国飞说话。

走廊的尽头，平国飞跟孟繁相对而望，面对这个中年男人，孟繁的眼神冷静到可怕。他沉默的抿着唇，平国飞瞬间苍老了很多，样子看起来让人觉得可怜。

可孟繁却不打算在道歉了！

因为没必要，因为不值得，因为他已经道歉了，可有人却不愿接受。

对于云波做的事情，他可以完全交给警察，交给国家去处理。所有的后果，有他跟云波一力承担。

“唉！”最终平国飞重重的叹了口气，“对不起！”声音嘶哑。发生这样的事情，就算他不追究，就算顾云波完全没醉，可她还是会被军校开除，会被部队开除。

从此前途尽毁，从此背负一个杀人凶手的名声。世人是不会管你是否真的有罪，是不是防卫过当。美华死在她手里是事实，这就够了！

很好！平家还有一个明白人，这样才能谈下去，才能找到处理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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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平叔叔。”别人给与尊重，他也会会以尊重，“这件事情，我想我是一定站在云波那边的。”因为他是云波最坚强的后盾。

“我知道。”平国飞浑浊的眼睛变得通透而坚定，“我不怪云波丫头，从见到她的第一次，我就知道这个孩子是什么样的人。美华不主动，她是不会主动伤害别人的。”

“嗯！”孟繁露出一丝清浅的微笑，“确实是的呢！可别人要是伤害她，她就会百倍的偿还。”

“我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平国飞充满了愧疚和自责，“早知道会这样，当初我不应该心软把云波接回来。害了美华，也害了云波。”

“不！”孟繁嘴角甚至噙着一抹浅到让人以为是错觉的笑，“错的不是你，也不是云波，是当初的祝美华。”

“你……”俗话说死者为大，美华都死了以孟繁的修养是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平国飞用着不解，失望的眼神看着他。

“我跟您说个故事吧！”孟繁用着低沉的嗓音不疾不徐的说：“云波出生在贫穷落后的山区，母亲疯癫，父亲不明，从小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有多艰辛您能想象到吗？”

平国飞无声点头。他当然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才会对这个孩子格外偏爱。“这些我都知道你不用再说，我知道你着急去警察局，就直接说吧！”

“嗯！”孟繁并没有生气，因为他真的很着急去看云波。之所以把她放在最后一个才去看，是因为怕自己一旦见到她就会理智全失，再出疯狂的事情来。

面对平家人的时候，他这个嫌疑人家属的身份，必然不够聪明不够称职。

“祝阿姨跟云波的母亲顾微微是下放到同一个地方当知青，回城的名额只有一个，原本是顾微微的，但是在回城前一天，顾微微被人匿名举报生活作风问题，最后这个回城的名额才变成祝阿姨。”

平国飞身体一个踉跄，脑海中升起一个可怕的念头，“是美华举报的？”

“嗯！我表哥殷南亲自调查出来的，绝对不会有错。”

“云波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