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就是被这些坏名声所累,养成那样的性格。这一世,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对不起!刚刚我不应该喊你大婶的,你看起来这么的年轻,皮肤又白,怎么可能是大神呢?我应该喊你大姐才对。”

“你你”张芳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烈。

果然,随着盛宁的话,车内的众人都注意到张寡|妇明显不同于一般人的肤色。

这哪里是长年干农活的人才会有的?就是村长家的媳妇,看起来也比张芳老了不少。

“看来这小丫头说的不错。”

“没有村长跟村主任两个男人护着,她能保养的这么好?一看就是不干农活的。”

“她一个gua妇,过的可比一般的女人还要好。”

“那是,一般的女人只有一个男人干农活。她有两个呢!”

众位窃窃私语的声音如潮水般涌进张芳耳中,她慌张的解释。但大家根本就不听,也没人搭她的话。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农村平时也没什么娱乐活动,就靠着哪家那户的传闻打发时间了。

什么偷人啦!小叔子看上嫂子了。某某家的姑娘跟人私奔了,哪家的汉子又出去吃喝嫖赌了。这样的传闻够大家讨论好几个月,而且是越传到最后越离谱。

本来张芳偷人,也没什么。gua妇偷人,在农村并不少见。但是她一次偷两个,那就是惊天地泣鬼神了。先别管是不是真的,就这一女弄两个男人,就够劲|爆。

而且村长是一个七尺高的汉子,她受的了吗?

“嘿嘿小张呀!你这身子骨受得了两个男人吗?”中年妇女暧|昧的笑着。

“我没有,我不是”张芳眼看着解释没有用,就拼命的超盛宁面前扑。“小贱人,你给我解释清楚。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让你胡说,我让你胡说。”

人被恨意充斥的时候力气是非常的大的,竟然让张芳挤开了众人。一下子冲到盛宁面前,一把拽住盛宁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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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了死力气,一把扯的盛宁整个人被拎了起来。疼的她眼泪在眼眶中不停的转。

头发被扯着,盛宁却并没有还手,反而冷静的说:“张大姐,你在不放手,我们就不用回村里了。直接去派出所可好?”

听到要去派出所,张芳被吓到了,手上也不敢用力,就那么楞在原地。

一直坐在车子最后排位置的男人,原本已经起身挤到了前面。听到盛宁这么说,又不动声色的停下了动作。

真是一个胆大包天,又冷静思维缜密的女孩。

男人眼中露出一丝惊叹。

“张大姐,你在不放手我可以告你的。被抓可是要拘留的。”

听到她说拘留,张芳猛的松开手。她可不能被抓起来,要是真的被抓了,她的脸往哪里放?

一路颠簸的车子,终于停了下来。司机在打开车门,不耐烦的说:“到了,都到了,赶快下车。”

盛宁在车上度日如年,抱着自己少的可怜的行李,身形敏捷的第一个冲下车。

等男人想去寻她时早不见了人影。

从镇上下了车,距离盛宁家就不远了,步行半个小时就能到。今天正好赶集,上街的人很多。盛宁走在熟悉又陌生的路上,心绪翻腾。几十年没回来的家乡,她闭着眼睛深深的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气,就能闻到一种叫思念的味道。

走过一座弯弯溪流的小桥,就能看到村口的白杨树和东西两个宽阔的打谷场。盛宁家住在村西头,离打谷场非常近。站在白杨树下,能清晰的看到家里敞开的大门。

盛宁站在打谷场上,忽然有点近乡情怯。

想到前世的种种,她捂着嘴压抑的哭了起来,泪水汹涌而下,整个人哭的有点歇斯底里。那怕是前世被判入狱,她都没有哭成现在这样。

“宁宁你怎么了?”中年妇女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盛宁狼狈的回头,继母沈露华正站在自己身后。

此时的沈露华还没经过前世的丧女之痛,四十岁的年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含笑看着人时有种农村妇女所没有的温柔典雅。

盛宁知道,继母不笑时,其实是一个非常严肃的人。她嘴唇薄,不笑的时候带着犀利的冷色。

“宁宁,你怎么回来了?干嘛哭呀?”沈露华看到她不说话一个劲的哭,顿时有点手足无措。对于这个继女,她总是多了几分小心翼翼。后妈难当,她从盛宁身上得到了切身的体会。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别在门口站着,赶紧跟我回家去,你爹要是知道你回来,肯定很高兴。”盛宁当兵以后,一封信没给家里写过,虽然老头子嘴上不说,但是没事就站在打谷场上往外望。半个月前来了两封信。还是因为婚事,回信的内容让老头子高兴的不得了,但是徐家人的态度,却陡然大变,惹得老头子在家气的饭都吃不下。

沈露华声音不小,这下院子里的人都听到了,第一个跑出来的是她的继妹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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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安只比她小一岁,皮肤是健康有光泽的小麦色。高高的鼻梁,英气勃勃的眉。现在的审美眼光看起来不漂亮,甚至还会很多同村的人背地里说她丑。

但是要在以后绝对是男女通杀的女神。

盛安看到她,顿时眼睛就喷火,气势汹汹的说:“你回来干嘛?你还有脸回来?”

“安安,别这么跟你姐说话。”沈露华不高兴的斥责了一声。

“妈,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护着这个害人精?你还嫌她害我害的不够吗?”盛安说着声音都带着颤音,看着盛宁的眼神仿佛要吃了她。

“对不起安安。”盛宁愧疚的道歉,前世直到盛安死,她才去见过她一面。

那个时候,盛安的尸体被镇长家给送了回来。但是所有的叔叔伯伯都说嫁出去的女儿,还是个养女,觉得不能脏了老盛家的地。

死活都不允许盛安的尸体进家门。尖刻狠毒的谩骂,就算是个路人听到都会气愤。

盛宁依然清晰的记得,盛安骨瘦如柴的躺在村子路口的棺材里。